但是他没说话,默默地给夏锦华盛了一碗粥去,道:“最近那四国好似十分安静的模样,不出意外,都看着这里呢!”
司空绝此行算是去正式地接管了凉州了,自愿成了横在武安和苍洱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
如今所有人等着司空绝表态,是想和苍洱结盟,还是反咬一口,亦或者是置身事外。
他的影响力日渐扩大,众人也不由得开始重视起来,以前的司空绝只是个会打仗的毛头小子,现在的司空绝,已经是一个有谋略的成熟男人,不得不防。
司空绝抬头看着那天空,似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此行可能有一场大战!
他端着碗,吹着碗上的热气,看见一双孩儿正将小碗儿放在石头上,也学着司空绝往那碗里吹气。
他忽然摸摸那孩儿的脑袋,道:“儿子,爹爹要去和人打架了,你怕不怕?”
糙汉抬头,大乐:“嗲嗲不怕,我就不怕!”
司空绝摸摸糙汉头,眼中只有深沉的父爱。
孩子才两岁,可是这世界残酷得令人都忽视了年龄,自己会有老,孩子也总要成长,或许该是带出去历练一番了。
他还怕夏锦华责怪自己,未料夏锦华也摸摸糙汉头,道:“妈妈老家的孩子十八岁都要参加一种叫做‘高考’的科举,很多孩子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背诗词了,你也得努力了。”
糙汉却惊恐地道:“妈妈,我不背诗词!”
“你当然不用背了,你又不高考,嗲嗲和妈妈给你们打了这么大的一座城池下来,你就跟着你嗲嗲一起去学学,怎么才能守好爹娘给你们的城池!”
糙汉这才点点头。
夏锦华叹口气,她还想着,一个孩儿跟着爹学打仗,将来守好他们的家业,另一个孩儿去读书,将来大学毕业了,好进研究中心去工作,培养成一个名震中外的大科学家,两个孩子一文一武,多好啊。
但是他们那骨子里的暴力倾向好似是无法改变了,一说起打架的事儿,就两眼放光。
吃过了饭,夏锦华带着孩子入了帐篷去休息了,兴奋了一天的糙汉们还是会累的。
但司空绝却一人在那火堆外面,看着那远处,一波大湖之上浮着的一弯明月出神久久。
行了十几日,才走出了那望龙山,到了盘龙关,盘龙关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当年的盘龙关虽然是天堑,够强大,如今用钢筋水泥返修一遍的盘龙关,更是不同,成了保卫夏城最坚实的屏障。
夏锦华到此,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高墙,实在是惊呆了。
这般强大的一个关口,纵然是千军万马,也休想踏过!
关口也在放行,不少从四国逃难而来的难民们便从这盘龙关通过,往澶州的方向逃难而去,上一次盘龙关的人来和司空绝回报,说是很多难民到盘龙关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更别说是越过那野兽出没,无边无际的望龙山了。
司空绝当即便决定了,给盘龙关调拨更多的粮食,给路过的难民发干粮和简单的抵御野兽的武器,在途中设置几个站点,站点里面有人把守,还有粮食武器等,若是遇上危险,还能去站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