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家老头盯着呢,你放心好了,我家老头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才不会由着那群人文青病犯了胡搞乱搞,肯定会好好采风讲故事的。”
提到这个,陶永安叹了口气,“前些天你生日,书燕说送你一个生日礼物你也看不到,不过等回去你就看到了。”
“还这么神秘,谢蓟生也跟我说了,说让我回家看。”
阮文好奇,“你给个提示?”
“你回家看就知道了。”陶永安嘿嘿一笑,“你肯定喜欢就是了。”
阮文没想到陶永安竟然还坚决的卖关子,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始忙着创作。
这次归程倒是没什么意外发生,阮文阔别回到省城,离开的时候还光秃秃的一片,现在的省城春光明媚,还能够看到那些花红柳绿。
可真好。
阮文回来的不巧,谢蓟生这两天有个会议,等过些天才能回来。
他不在家,谢元元就交给陈主任和香梅一起照看。
孩子不闹腾,倒是不怎么让人费心。
“前天那个乐薇又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找你,要我给个电话号码,之前谢老师交代了我就没给。她昨天还打电话过来了呢,估摸着过会儿又要打电话。”
阮文笑了笑,“就乐薇?”
“还有一个,是国外打过来的,本来是找你的,你不在就找了陈厂长。““那是春红大姐,找到了陈主任,那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香梅继续说,“还有一个事,我就是觉得有点瘆得慌,五斤说我疑神疑鬼的,可是阮文我总觉得不舒坦。”
阮文皱了下眉,温和的拍了拍香梅的手,“怎么了?”
“就是我这两天,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跟踪?
阮文心中登时有了几分警惕,“你有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人?”
田婆子倒是闹腾了好一阵,后来就偃旗息鼓了。
听说是大病了一场,没力气再闹了。
如果是田婆子,香梅应该不至于这样,毕竟都是街坊邻居,很熟悉。
“我没看清楚长啥样,不过我知道他是个男人,很瘦很瘦,走路跟没声音似的。”
她这两天还做噩梦了,觉得那个男人像是骷髅一样缠了过来,香梅想要发出求救声,可任凭她嗓子喊破,都没有人来救她。
身材枯瘦的男人?
阮文有些没想出来会是谁,“五斤最近在忙什么?”
“我们攒了点钱,他想倒腾个店面卖东西。”
“那挺好的,我过几天还要再出去,元元还得麻烦你几天,你这样,往后让五斤送你过来接你回去。”
香梅有些不好意思。
阮文跟她强调,“你就说是阮文说的,你是他媳妇,他也敬着你,你该提要求就提要求,别不好意思。”
香梅抿了抿嘴,“嗯,那行,我回头跟他说。”
谢蓟生不在,做饭的就是香梅。
和之前相比,香梅做饭的水准还真提升了不少。
“味道真不错。”
香梅有些羞涩,“谢老师给了我不少指点意见。”
“那也是你聪明,像我怎么学都学不会。”没等香梅开口,阮文又继续道:“香梅,你想去首都吗?”
“首都?”
“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月嫂,咱们省城在省里那是大都市,不过比起首都不算啥,去首都才能发展你的事业,你想去吗?”
一切的主意,最终都是由香梅自己来拿。
即便是阮文,也只能给她提供一个可选择的可能性而已。
“那我能回去跟五斤商量商量吗?”
离开省城去首都不是一件小事,她和五斤是两口子,总归要商量下才是。
“当然,夫妻之间达成共识,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香梅回去的时候有些心事,以至于连自己的小包都忘了带走。
阮文看到挂在那里的帆布包,想要追出去,偏生正在睡午觉的谢元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阮文连忙过去看她。
“怎么了宝贝,是拉臭臭了吗?”
进入五月份后天气就暖和了不少,次卧这里的窗户开着小半,有暖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但阮文多少有些担心,还是过去把窗户关好,这才过来查看。
没有。
纸尿片还挺干燥。
阮文把孩子抱了起来,“是不是饿了?”
七个多月大的孩子还挺沉,阮文抱着她去泡奶粉有些费劲。
听到敲门声时,她也没顾得去开门,“稍等。”
喊了一声,好不容易把奶粉倒进去,阮文连忙晃了晃奶瓶,等着这一切都弄好,这才抱着女儿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卫生巾厂员工的家属。
“阮文,刚才有个年轻人站在你家门口,我一过来他人就跑了,咋回事啊?”
阮文有点懵,“可能是走错地方了?婶子您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这不天气好,我打算把被子拆了翻新下,用帮你弄一下吗?”
阮文给她闺女安排了工作,让她这个老寡妇都能跟着闺女来享福,帮忙拆个被子就是顺手的事,不算啥。
“不用不用。”阮文哪能麻烦人呀,“我回头还得指使元元爸爸干活呢。”
“那行,有啥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阮文目送着大婶离开,看着这长长的走廊,她觉得有些奇怪。
年轻人。
之前香梅也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这年轻人,都摸到了家属院吗?
阮文当初之所以搬到家属院这边住,那是因为家属院就和卫生巾厂连着,有护厂队的人巡逻安全系数高。
如今连安全都不能保证了吗?
她抱着女儿回去。
奶瓶摇晃了好一会儿,阮文试了试温度发现差不多,她把奶瓶递过去,然而她家闺女压根不喝,还推开了。
阮文一脸尴尬:“……你妈妈我不要面子的吗?”
又没拉臭臭也不饿,这孩子咋了?
阮文实在找不出个缘由来。
她抱着谢元元去打电话。
然而很快阮文就发现了一件事
电话打不出去。
应该是电话线断了。
这就有意思了。
阮文放下话筒,看着电话机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元元是不是也察觉到了危险?”
小朋友脸蛋肉嘟嘟的,七八个月大的小姑娘粉妆玉琢的可爱。
阮文在她脸颊上点了点,“别害怕,爸爸不在家也没关系,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抱着女儿回主卧。
主卧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一把枪。
谢蓟生过年的时候送她的礼物。
阮文只玩过一次,如今却是把子弹都装了进去。
等她搞完这一切,这才发现床头柜上的礼物盒子。
陶永安之前提到的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和纸如今可不就在阮文眼前吗?
洒金的和纸上是彭书燕的字迹
生日快乐。
阮文抱着女儿,单手拆开了盒子,看到了里面的三个小工艺品。
亮晶晶的工艺品。
那是三个小动物。
阮文仔细看了眼才意识到这是他们一家三口。
她拿起了那个小公鸡,“元元喜欢吗?”
小姑娘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想要把属于她的小公鸡给夺走,但阮文又放了回去。
“这是彭阿姨送的,回头等元元大了也得送礼物给阿姨知道吗?”她又是强调了句,“爸爸妈妈也要。”
谢元元的小短手伸着,奈何根本够不到。
小姑娘颇是委屈,瘪了瘪嘴,没有哭出来。
阮文亲了亲她,“等先解决了这个麻烦,妈妈再陪你玩。”
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阮文不放心,万一对方不是一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