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怜跟林双双商量了一下,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互相的给对方做一个掩护,但是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这个任务谁先完成算谁的。
“好,那就拭目以待。”叶轻怜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林双双的房间,林双双看着这个后辈的身影,觉得有几分意思倒是可以玩玩。
次日棠溪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在客栈里,这个房间她一点也不熟悉,叫穆骁也没有人答应她。
怎么回事,不可能他们都走了,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也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
门外的声音,将思绪拉回现实,“妈妈起了吗?”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啊?这是什么称呼,倒是奇怪,是在叫自己?
“起了。”棠溪试探的话音刚落,琦官就带着人进来了,丫头们虽忙碌,倒是一句多嘴的也不会说。琦官给棠溪挽发时发现了手掌上的指甲血印说道:“妈妈今日又梦魇了吗?”
棠溪看着自己手掌心的指甲印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不可能会将自己给划伤的,所以这个伤口也许是一个线索,但是棠溪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弄清楚情况,所以只能临场应变了。
“无妨,你且将这几日的事情都与我说一说。”棠溪享受着丫头的伺候,闭着眼耳边听着琦官慢慢的叙述。
棠溪听着这个叫琦官的丫头给自己说着事情,但是好像是有人安排好了一样,说给她听的话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因为太顺利的就被套出来了,棠溪想了一下还是先打算看清楚情况。
“走吧,出去看看,外面这敲锣打鼓的闹了好一阵子了。”棠溪对着琦官温和的说着。
“快看,是楼将军,温文尔雅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欢。”
“小浪蹄子思春了吧,看一会儿妈妈发现怎么收拾你!”
“哎呀,你们快别闹了,好好看看吧,这么多嘴!”
“都在看什么新鲜事,说出来给我也凑个趣?”棠溪慵懒的声音冷不丁的出来,趴着围观的姑娘一下就安分了,带头的上前来回话说:“这不是还未挂灯,都在看新封的王爷班师回朝,没曾想吵着妈妈了。”
“楼家的二公子,楼清言楼将军,因为剿灭西夏反叛有功,被圣上今日封了王爷。”女子一一的回着,棠溪觉得很奇怪的,这个人都没有听过啊,而且西夏反叛的话,这不是北疆回来的人。
众人虽觉得今日的妈妈有些奇怪,但也是不敢明说的,只能自做自事的散了去。
“恭喜王爷,这么多年的蛰伏,总算是见月明了。”手下的人对着楼清言贺喜,楼清言只是淡淡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不能带来什么喜悦。
“西夏残党还有未清理干净的,今日这般以我为饵诱他们过来,瓮中捉鳖可比封赏有趣得多。”楼清言对着手下的人说着。
棠溪在集市上逛着,一来是琦官跟那一堆花楼的女子让自己头疼,二来是想着熟悉一下这个地方,找机会怎么去联系穆骁他们。
旁边茶摊传来讨论的声音,说着北疆的事情,棠溪转头一看,这些人都是刚才围着的一起在楼清言后面的人,现在看来的话,应该是有预谋的人。
棠溪来了兴趣,所以跟着这群人,想着能找出什么线索来,说不定自己这次突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后,来到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人的安排,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棠溪提起内气,凝神听着他们的交谈。听了片刻,棠溪感到有杀意,睁眼巡视,发现在不远处有人正盯着这边。
原来还有黄雀在后面等着,虽不能完全知道这些人的计划,但是看对方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故意这般大张旗鼓的喧闹,就是在这里等着的啊。
棠溪看着来人就准备往这边过来了,将手中的扳指取下,运功一丢。茶摊的人被这样一弄倒也是发现了有人跟着,分散着离开了。
“多管闲事!”男人凶狠的吼着。后面跟着的琦官,看着被人带走的棠溪,惊愕了,没有料到她会自爆身份。
侍从进来,说道:“花楼的那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被二公子的人抓住了,手下的人传信过来请您定夺。”
楼言钦停下手中的动作,虽说这人跟着自己的时间不长,但是也不至于蠢到会暴露了身份。
“我记得她不是前几日中毒才好,就这般有精神气给我添乱了。”楼言钦说完让侍从退了下去。
楼清言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冷冷的瞥了一眼,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话虽不全信,但也不是不可信,这人肯定得查。
“爷,有贵客。”随从进来报。来到大厅就看见楼言钦站在那里,说道:“今儿怎么想这到我这里来?”
“你擅自抓捕西夏余孽不成,还将我的人拿了。”楼言钦言简意赅的直奔主题,倒是让楼清言有点招架不住。
“你的人?”楼清言也不多做表面功夫了直接问着,楼言钦看了他一眼,冷言说着:“话,我不重复第二遍,后果自负。”
楼清言自是知道楼言钦的做事风格的,说道:“大哥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从我这里带人了。”
出了将军府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交流。楼言钦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拔下佩剑,指着她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棠溪面上不动声色,质问自己是谁,这人刚刚被楼清言叫做大哥,那么他就是楼言钦,现在又来救了这个人,莫非......
“不知道这是在问什么,怎么,难道我是谁你还不清楚?”棠溪反问的问着楼言钦,很明显她是没有把握的,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这样的反问是准确的。要是说其他的话,怕是会暴露很多。
楼言钦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一样的脸庞,但是他却觉得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以前那人是不敢这么对自己回话的,莫不是脑子烧坏了?
“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生了场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楼言钦没有再继续的说其他的,他现在也是很怀疑面前这个人的身份,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他决定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