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浮生阁的名声渐渐的打响,这生意蒸蒸日上,棠溪看着账目打着算盘,心里这个美滋滋啊。“看来这次效应不错啊,大赚了一笔,我这手打算盘打的都要抽筋了,可累死我了。”棠溪抱怨的说着,又拿过来一本账目。
王真儿将茶水糕点端进来,放好,过来帮她的忙,说道:“这不赚钱你要愁,赚钱了你有嫌弃打算盘手疼,赚钱不动脑不出力,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打趣完她,将账目结果,帮忙对着。
棠溪吃了一块糕点,想着这次的新品菜虽然是让浮生阁名声打响了一些,但是比起摘星楼还是差了一些,还是得加把劲再想想接下来怎么经营,让浮生阁能一举在京都得到肯定。唉,这经营好一家店铺可真不容易。
就在王真儿跟棠溪放松的时候,房内的银铃突然响了起来。棠溪疑惑的看着王真儿,她现在明面上就是浮生阁的店长,难道又是宫内的那几位贵人来了?王真儿也是个明白人,站起来说道:“我下去看看情况,有什么我让人上来通知你。”
棠溪点点头,继续刚刚的对账工作。王真儿从顶层下来了,发现很多人都围在大厅内,走过去一看,有人个躺在大厅中。面色惨白,旁边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周围的人也是议论纷纷。“都让让,我们掌柜的来了。”小厮将王真儿带到男子跟前查看。
“报官了吗?”王真儿也看出来了,这件事不小,这男人这个样子,又倒在了浮生阁内,肯定是有一定影响的,现下报官或许对他们来说还算有利,毕竟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官府查访。
小厮回说:“报过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这人这迹象看着有点像是中毒了啊,掌柜的,我们的菜品都是新鲜采购回来的,手底的人也都干净,不可能会有这样心思的。”王真儿自然是知道,这些人有一半都是她自己招进来的。
要是是自己人下毒的话,那么浮生阁毁了对他自身也没什么利处,都是靠这个过活的,只是现在浮生阁名气才有一点,就有人按耐不住,开始对他们泼黑水了。“你去叫人把先场看好,人员都疏通一下,以便官府的人来了,好查看。”王真儿吩咐好后,又叫人去顶层通知了棠溪。
“什么?下毒!”棠溪真的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浮生阁才开始上轨,就被人后面捅一刀的。真的是人红是非多,摘星楼在那里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去动一动,怎么就盯着这才新起的店铺了,莫不是寻思这好欺负。
棠溪跟着人下了楼去,她倒要去会会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下楼就看见有官兵在查看,走过去问道:“他们有查出来什么吗?”王真儿摇摇头说:“还没,人刚来不久,那人已经抬去厢房医治了,结果怎么样还没出来。”
棠溪听后,往厢房方向走去,倒不是不相信郎中检查不出什么,只是很感兴趣,说白了,就是很想知道下毒的人是下的什么毒。棠溪走到厢房,看见郎中正在对躺着的男子扎针,旁边女人只是低低的哭泣。
“大娘,你别太担心,这位袁老郎中是京内有名的,我是浮生阁的管事的,你可以跟我说说,今日这个事情是个什么情况吗?”棠溪虽面上带着笑意的问着,但是身上的气场还是有的,她又做什么亏心事,问一下来龙去脉也不为过。
这女人听见棠溪说自己是管事的,抬头看着她,愤恨的说着:“我跟我男人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今儿我生辰,他听了这边招牌菜很有名,带我来吃,这才吃了一半,就突然身体抽搐的倒了下去,我就慌了神,然后他们就报官了。”
妇人说话倒不像是在说话,只是这简单的解说,让棠溪确定不了这个人到底是中毒了,还是什么疾病突发,也不一定是中毒了才有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的现象嘛,这羊癫疯也会这样的啊。
郎中转头对着棠溪说道:“掌柜的,老夫诊脉发现确实是有中毒的现象,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中毒的根源,给他开几副常用的解毒的先行服下,再看看效果吧。”棠溪点点头,让人将诊费付了,送郎中出去。
妇人趴在床前,心疼的擦拭着男人的脸庞。棠溪对她说道:“大娘,你放心这件事情已经交于官府处理,如果是我们店的问题,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们这几日就暂住在店内吧,一切的费用我们浮生阁出。”
既然要弄清楚真是的原因,那么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最安全。棠溪说完,走出厢房,来到大厅内,大厅外还是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你说这人也真是惨啊,好端端的吃个饭还中毒了,也不知道查出个什么结果没有。”一人搭话说着。
“是啊,你说这浮生阁才办起来不久吧,会不会是这个招牌菜有什么问题啊,听说这男的是吃了这个招牌菜才中毒的,唉,我早就说着这个虫子它怎么做菜能吃嘛,肯定是他们没处理好中毒了。”人群中渐渐有质疑跟贬低的声音传出。
棠溪也不理他们,走到那夫妇两人用餐的桌前,看了眼他们所点的菜。菜没什么问题,既然有中毒的迹象,但是找不出中毒的根源,那有没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棠溪又来到后厨看了一下,问了采购的人说:“食物跟食物会出现相克的状态,不小心误食会中毒的,你们有没有不小心混在一起了。”
大家也很奇怪,后厨做菜的也都清楚,自然是不会搞混淆,只忙摇头撇清。棠溪有点迷惑,既然也不是食物中毒,那么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外人,来对这个刚上轨的店,下手的?
棠溪回去想了一晚将一切的可能都列举了出来,又将王真儿叫了来问昨日调查的情况,都是一头莫展。棠溪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往楼下准备去看看那对夫妇。
“真是奇怪了,这女人昨天还哭的死去活来的,怎么今日到跟个没事人一样,也没见她男人好转啊。”去送药的人嘀嘀咕咕的走出来,棠溪听了也有点奇怪,她走近厢房,抬手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