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中心,发现旁边的阁楼上挂满了彩灯,中间有一位女子打扮得跟天仙似的,一群人围在下面。棠溪凑过去,问道:“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啊?这姑娘要抛绣球吗?”以往总是能在电视里看见这种情节,以为今日能看见先尝版了,还是有点点小激动的。
“哈哈哈哈哈,你是外乡人吧,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习俗,一会儿这位姑娘就会将自己绣的荷包垂吊在阁楼边,青年就会想办法去争抢,但是只有一个荷包里面是装了花的,拿到了就会被请上去做这位姑娘的夫君。”这人和气的跟棠溪解释着。
没想到还有这种选夫君的方法,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万一不小心掉在了别人怀里,那也要娶了她去吗?棠溪可真是觉得奇怪的。
不一会儿活动就开始,棠溪也是想凑个热闹看看他们都是怎么个抢法,也没有急着离开。
棠溪一脸兴奋得看着阁楼,对穆骁说到:“你说,要是这姑娘得荷包被随便给了一个人,她依不依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即是习俗,那肯定也是想周到了的。”穆骁中规中矩的回复着棠溪,棠溪见他无趣,也没跟他再搭话。
“小女今日挑选夫婿,各位乡亲来捧场不甚欢喜啊,老夫也不多嘴了,就及时开始吧!”只见阁楼上一老人话音刚落,就走过来几位女子将事先绑好的荷包全数垂吊了下来。好家伙还真不少!
这得是多无聊,才能待字闺中绣这么多荷包啊,棠溪感叹道,自己有这个时间宁愿多研究一下菜谱,早日将浮生阁发扬光大,狠捞一笔才是,钱,它不香嘛!
只见几个青年首当其冲,矫健的身姿,一跃而起,迅速的夺下几个荷包。这样一场竞争就开始,台下的人跟台上的人一样的积极啊,都在等着结果。
台下看热闹的人也是兴致高涨。“诶,要我说着李家三郎不错啊,你看他又抢了一个。”一大汉在边上围观,还不忘发表一下自我的看法。
“哎呀,我看未必,这李家三郎虽抢的多,但没一个是有花的啊,我看王家那小子不错,人看着机灵。”人群里有人回到,台上是斗得五花八门,台下也是热闹非凡。
突然,不知谁手滑了,没抓住,荷包就这样被抛了出来,正中穆骁身上。
这下可闹大了,这荷包怎么就砸到了穆骁的身上,他们该不会要逼着穆骁娶这个女子吧?那可不行,他是名草有花的!
棠溪连忙扯了扯穆骁的袖子,穆骁虽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心底也有点慌张。拉着棠溪的手,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跟他们解释清楚,我以娶妻,想必也不会为难于我。”
“这位公子,我是府上的王管家,我们老爷有请公子上阁楼一趟。”来人礼貌的将自己的来意点明。棠溪将这些人挡了下来,意思很明确了,这个人是她的。来人有些为难,只说二位不如一起上去。
苏君墨也没想到,就来凑个热闹,闹出这样的事。半吐槽的说着:“本想能找到点怪虫的线索,结果倒好,惹上这么个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也跟了过去。
三人跟着上了阁楼,小女子看着穆骁,娇羞的躲到了她爹身后。“我是本镇的刘员外,小女今日择婿,砸中了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啊?”这刘员外还是很有礼数的,说完后等着穆骁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穆骁将棠溪拉到身旁,说到:“刘员外,我早已娶妻,今日路过此地,本是无心之过,还望您多见谅。”那刘千金站在屏风后面听了,有些许失落,也是穆骁长的眉清目秀的。
刘员外虽然觉得这一场闹剧,让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毕竟也不愿意让自家闺女嫁过去做小。
只得作罢,又说:“也算是有缘,不如喝个一杯,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刘员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穆骁,恍惚间觉得跟自己一位故交相似。
还让人将夫人请了过来。刘员外的夫人走出来看见穆骁第一眼,就愣住了,嘴里说着,太像了,太像了。
穆骁愣在原地,棠溪看着他们奇怪的反应,一头雾水。怎么难道还能出现什么狗血认亲的场景不成?
刘员外的夫人从头上取下一支做工精致的双股钗,递给穆骁。苏君墨一眼就看出这是出自内宫的手艺,因为上面用到的玛瑙石,只供给给内宫。这钗的样式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刘员外的夫人说道:“这双股钗是当年他爹求娶我时,帮助他的贵人所赠,那位尊夫人的随身之物,今日我一见到你,看你的眉眼就想起来了。”穆骁听了这话回过神来,接过钗细细的打量。
听这个夫人的语气,倒像是知道些什么,难不成说的旧相识,就是穆骁的爹娘?那这只钗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可以追查一下穆骁丢失的记忆。
“刘夫人可否将金钗给在下看一看,这做工倒有几分跟我认识的一位师傅做的一样。”刘员外夫人听了将手里的钗递了过去,苏君墨开始仔细的查看。
棠溪见苏君墨这一态度,有点起疑。按理说员外夫妻二人见穆骁眼熟,又说这是贵人相赠,那么极有可能是穆骁的身生父母。苏君墨为什么又会觉得这钗做工眼熟呐?
“苏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刘员外夫人见苏君墨看得认真,提醒道,这钗于她还是很重要,也比较看重。苏君墨摇了摇头,只是说道像是但不敢肯定。
“我看今晚这事是没法进行下去了,还得再挑个吉日举行。”刘员外插了一嘴说到,穆骁趁此也推说了几句,带着棠溪跟苏君墨离开了。
回到客栈,穆骁将棠溪拉到房间,将自己心中疑虑说出:“六皇子说做工眼熟,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刘员外夫人一直说这是贵人相赠,说不定弄清楚这金钗的来源,倒是能知道我身世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