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听说啊……”
说书人拉长了声音,赚够了人们的好奇心才压低声音:
“听说是军营之中有对闲王夫妇不满的人,所以才刻意的将闲王世子带来,就是想要报复闲王夫妇的。”
棠溪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对于说书先生的话的真伪程度,着实有些怀疑,不过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倒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心中也不免浮现出了疑问。
穆骁对于他父母的事情一直有怀疑,如今听到这样说,倒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只不过即便是如今想要和穆骁求证,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当时穆骁的年纪还小,又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恐怕也根本回忆不了着许多的事情了。
棠溪的思量还没有结束,可是深思却再一次的被说书先生给扯了回去,只听他的声音似乎是故意压小,让所有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大家也许不知道,当年闲王夫妇被埋伏,双双身亡,尤其是闲王妃,尸骨被马蹄践踏,惨不忍睹,而闲王则是面目全非,两个战神一样的人物,双双陨落,而他们唯一的子嗣,居然也在他们身死之后,离奇的消失了。”
“当时的流言四起,有人说是被闲王夫妇的手下带走了,培养他希望可以为父母复仇,也有人说是被那些天晟人给抓住了,早就身亡,更有人说,是那孩子受不了打击,自己自尽了,无论什么样的话,都流传过,可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一段,棠溪倒是猜了出来,凭借着她和穆骁的探查,当年应该是沈华察觉到不对劲之后,将穆骁带走了,只不过却没有能力保护他,只好将他交给了一户农家,之后便是因为穆骁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导致失忆,对于之前的事情,几乎没有半点的记忆。
“大家也许不知道,如今,这个消失了多年的闲王世子,居然回来了,在南境对战蛮子的时候,骁勇善战,紧紧凭借着数百人,就击退了蛮子的数百万人,可谓是虎父无犬子啊!”
听到此刻,棠溪脸上满是黑线,这是才终于的反应过来,这些茶馆的说书先生,说话根本不能相信,什么数百人击退百万人,简直是忽悠三岁孩童。
棠溪反观周围人的脸色,却更加的无奈,只见他们听得聚精会神,甚至还时不时的露出惊诧,崇拜的表情,智商简直有些令棠溪堪忧。
“如今大军班师回朝,闲王世子就跟在大军之中,不出多久,就会回到京城,到时候凭借着这次的战功和闲王夫妻的蒙阴,也足够可以在京城之中站稳脚跟。”
“听说这位闲王世子可算是得到了闲王爷的真传,不仅身材高大威武,容貌更是不用说的,武艺高强,英姿飒爽,即便是如今京城中的富家公子,皇家子弟,也只能够望其项背了,到时候若是京城,必定会和闲王爷一样,惹得无数的世家小姐倾心相待,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有谁会如此好运了。”
听着说书先生激动的吐沫横飞,就好像他自己是口中的闲王世子一样。
只是只有棠溪才能够差距得到,同样和自己坐在角落里的几个大汉有些坐不住了,几乎在拔剑而起的瞬间被带头的人制止住了。
“头,他如今说的这些,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是要给主子找不少麻烦的。”
那些大汉满脸的气愤,好像稍有不慎就会将面前的桌子一脚踢开,只不过神奇的是,带头的人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他们就立刻的老实下去了。
令棠溪有些好奇的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主子,到底是不是穆骁,而他们又是穆骁什么时候培植的属下。
“我还听说……”
“放肆,皇家秘闻岂是你能评论的,你有几个脑袋,不想活了吗?”
门外传来男子清晰的声音,带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有些清冷。
一屋子的听客都朝屋外望去,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着月白袍的男子,束发的是紫玉冠,腰间佩戴铃兰玉饰,手中是一把纯白扇子,打开正中间一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吕”。
再说这男子容貌,眉毛轻佻,眼睛漆黑清澈,嘴唇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给人一种纨绔子弟的感觉。
“这位客官是?”
听书人看他这身打扮非富即贵,便有些心虚的问他。
“我都不知道,月华,你告诉他。”
那男子三步便走到棠溪身旁坐下,身后的四个丫鬟也跟在后面,每一个都算的上是上乘姿色,一步一曳半点也不输富家小姐。
最右面的瓜子脸的丫鬟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阔声说到:
“我家公子吕子仁。”
“吕子仁,就是大夏五公子之一,精通音律丹青的威远侯府小侯爷。”
那丫鬟仅仅刚说了一个名字就有反应快的人认出他来。
“啧啧,听说这小侯爷一幅画可比万金啊!”
“不过听说他从不画人啊!”
“胡说,小侯爷可是不少给芙蓉楼里面的姑娘画像,一个个漂亮着呢!简直比本人还要漂亮不少的。”
棠溪侧目盯着有些轻佻的吕子仁,看他正用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安,冷冷对视一眼,便即可转回了目光。
吕子仁对于棠溪的冷落,愣住了片刻,似乎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女子如此对待自己,要知道,他可是无论去任何地方,都是被众星拱月相待的人,那些女子心悦的目光多到足够将他淹没。
“有意思。”
折扇在手上敲动了两下,并没有收回目光,反而眼中满是玩味的看着继续看着棠溪。
面对如此的目光,棠溪只觉得十分不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虽然什么也没说,却足以让周围人感受到她的不友好。
“主子,这人该如何解决。”
围绕在吕子仁身边的丫鬟雪白的双手指了指说书的先生,却在看到自家主子表情的时候,颇为惊诧,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