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漓郡主前几日被派出去,所以并不知道棠溪的事情,一回到军营就听到了消息,除了不敢置信之外,就是在担心穆骁的情绪。
四处的寻找穆骁的踪迹,最后才被人告知穆骁居然在苏君墨的军营。
急急忙忙跑过去的路上,却忍不住的开始疑惑起来,明明以往的时候,穆骁和苏君墨是谁都看谁不对付的,可是这一路上听说的时候却好像都是穆骁每天都往苏君墨的营帐里面跑,这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只脚迈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好似有十分慌乱的声音,等到整个身子都进去的时候,湘漓郡主却觉得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一样。
穆骁和苏君墨坐的端端正正,中间摆放着一份地图,两个人好似在十分认真的研究着如今的战况。
只不过目光在看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却感觉他们全都有些不自然的感觉,甚至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刚刚做过什么剧烈的运动一样。
只不过并没有允许湘漓郡主在多想什么,苏君墨就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率先开口道:“你呀!永远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以前交给你的全部都被你丢在脑后面去了,难道没有教过你,进门的时候要先询问一下吗?”
湘漓郡主对于苏君墨的训斥并没有半分在意,反而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没有等到苏君墨同意,直接坐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目光一直没有和穆骁交集,只不过却常常用余光悄悄的偷看。
苏君墨和穆骁对于湘漓郡主的小动作,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只不过谁也没有说破。
三个人反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情况,湘漓郡主偷看穆骁,穆骁的目光一直在里屋的帷幔之处,而苏君墨则是一直在看着湘漓郡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湘漓郡主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要坐麻了,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四处活动起来。
一开始两个人倒是很平静,直到湘漓郡主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两个人才越发的紧张起来,苏君墨不断的朝着穆骁使眼色,两个人互相希望彼此能够将湘漓郡主这个大麻烦带走。
“墨哥哥,你这屋子里怎么好像比以前要热上不少呢!都有些闷得人难受。”
湘漓郡主只是随口的提了一嘴,可是对面两个人的反应却让她觉得十分的不正常,两个人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咳咳,那个,那个,最近,最近六王爷受了些风寒。”
穆骁的眼神还在不停的瞥向最里面的帷幔之处,磕磕巴巴的,最后急中生智,终于想到了一个还算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说完之后还在不停的用眼神示意着苏君墨,得到暗示的苏君墨也忙回过神来,一起应和着。
“对对对,我这几日受了风寒,畏寒!”
湘漓郡主看着他们奇奇怪怪的模样,不由的皱起眉毛,眼睛里充斥着迷茫和疑惑的神色,语气里着满满的都是奇怪。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看着两个人已经热得头顶冒汗了,却还说畏寒,而且苏君墨满脸红润,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风寒的模样。
面对着湘漓郡主的疑问,穆骁一狠心,走到了苏君墨的身边,在背地里的一只手用力的掐着苏君墨的腰间。
苏君墨被他折磨的眼睛里只冒出泪珠来,呼痛的声音强咬牙忍住。
“我,咳咳,我,我们没事,就是因为我受了风寒,需要,需要发发汗,所以才烧的这么热!”
两个人可谓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才终于让湘漓郡主勉强的相信。
苏君墨用袖子将自己额间的细汗擦拭干净,堪堪的松了一口气,忙朝着穆骁使了一个眼神,几乎是哀求着希望穆骁可以将湘漓郡主带走。
穆骁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害怕湘漓郡主会发现湘漓的踪迹,所以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湘漓郡主带了出去。
两个人出门之后,从帷幔的后面钻出来了一个女子。
她整个人十分无聊,躲在后面,连探出头去看一看外面的情况都不敢,就怕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被湘漓郡主发现自己。
一忍再忍,直到自己的脚都发麻了,他们却还是在聊个不停。
直到穆骁终于将湘漓郡主带走,棠溪才仿佛获得了新生一样,一瘸一拐的从后面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我的天啊!要是你们在墨迹一点,我这两条腿都要废掉了!”
这些日子和苏君墨的相处,两个人中间的隔阂倒是减轻了不少,平常也可以像是普通朋友一样的相处。
只不过对于穆骁单独和湘漓郡主出去,棠溪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虽然她知道湘漓郡主这段日子对穆骁的心思已经减轻了很多,但是那是因为有自己的存在,如今自己已经‘去世’了,她着实有些担忧。
“放心吧!湘漓和穆骁都不是那样的人。”
苏君墨十分轻易的就能够看出来棠溪心中的担忧,一语戳破,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别的,反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棠溪。
“你也就再忍一些日子吧!我已经让沈琛想办法去接近那个女人了,估计能够获得有用的消息,到时候在想办法处理章来天。”
棠溪点点头,捧过茶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对于章来天这个人,棠溪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自觉的害怕,说不上来是什么情况,却还是心有余悸的嘱咐起苏君墨来。
“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章来天发现,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对于棠溪的嘱咐,苏君墨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话说,沉默起来,这几天棠溪无聊的时候就在他的书架上寻几本自己喜欢看的书,苏君墨的书虽然都不是特别的枯燥,但是照比与现代的小说来说,还是差上一些,棠溪只是简单的看一看就扔在一边,懒得在翻动了,再加上屋子里的热气太足,所以棠溪便忍不住的总是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