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两人一直忙到傍晚,宴席才算散了,棠溪虽然累,也开心,总算是有自己的宅子了。
翌日,棠溪将将起床,就听见两个新来的丫鬟敲门:“夫人,洗漱都准备好了,需要奴婢们进来伺候吗?”
棠溪一愣,反应过来是穆骁昨天买的两个丫头,不由有些尴尬,她还有些不习惯早上早早的就有人把洗漱都准备好。
轻咳一声,棠溪扬声道:“你们进来把洗脸水放下就行。”
好在她现在住的房间是有屏风的,要不然她真的尴尬死。
简单的穿戴后,棠溪来到屏风前面,就瞧见两个丫头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
“你们出去吧。”棠溪挥挥手,她可不习惯当着人面洗漱的爱好。
洗漱过后,其中一个丫头又走了进来:“夫人,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用饭?”
棠溪挑眉,有些惊讶,还是点点头。
不多一会儿,两个丫头便抬着早饭进来,瞧着不多,也就四个菜,但是算是精美了。
棠溪刚提起筷子,就想到了穆骁:“对了,相公吃了吗?”
常青武馆需要晨练,所以穆骁一般都起的比较早。
闻言,两个丫头惨白了脸色,立马跪了下来:“夫人恕罪,奴婢们起来的时候老爷已经走了……”
棠溪被吓了一跳,她就是问了一下穆骁吃早饭没有,怎么就被吓成了这样?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夫人,您不怪奴婢们没照顾好老爷吗?”两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抬头。
棠溪失笑,原来是担心这个,才道:“不怪,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闻言,两个丫头同时松了一口气,就见棠溪又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奴婢们没有名字,牙婆说了,到了主家,就要忘记以前的事,好好伺候主家。”
棠溪抬头,不由有些心酸,看都是十一二岁的姑娘,在现代小学才毕业呢,这两个却活的小心谨慎的。
“往后你叫春花,你叫秋月,就跟着我了,做什么都不必害怕拘谨,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明白了吗?”
两个丫头忙点头,棠溪笑了,把两人赶下去吃饭。
之后才留了春华在家里做事,带着秋月去了醉红尘。
“东家,恭喜乔迁之喜哈。”大早上的,苟文远便是满脸的笑容。
棠溪点点头,嘴角亦是带着笑的,昨日乔迁,也是请了酒楼里几个伙计的。
“东家,这里有您的信。”棠溪抬眸,瞧见柜台外面的伙计,秋月机灵的上前拿了信。
拿过信件,就知道是凌渊写的,本以为是什么不太正经的内容,结果打开凌渊就给了她一个惊吓。
凌渊说上次棠溪让凌行带着去走商的几样货物很好卖,又向棠溪下了一大笔订单,并且让棠溪三个月内准备好。
棠溪一阵欣喜,带着秋月急匆匆往俗世居赶。
“晓娥,你去雇几个人来干活,三个月内,按照这上面的货物量准备,再让几个伙计去白二婶那里拿臭豆腐,越多越好。”到了俗世居,棠溪拿了信递给季晓娥,然后开始指挥人干活。
更亲自去切豆腐片,惊了秋月。
夫人竟然亲自干活?
“夫人,奴婢能做些什么?”秋月撸着袖子站在一边,夫人在干活,奴婢在休息,像什么话。
“过来,先给豆腐切片。”棠溪拉过秋月示范了一下,又到外间让人烧水。
“晓娥,咱们库存的臭豆腐和豆干有多少?”
“最近生意好,没剩多少,昨儿臭豆腐还剩十来筐,豆干二十多筐,今儿又卖出去一点。”
“那从今日起,除了醉红尘的正常供应,其他的订单就不要接了。”棠溪暗自算了算时间,就这点存货的话这三个月的时间得加紧赶货了。
见季晓娥应了一声便要走,棠溪连忙又道:“从今天起,让伙计们开始赶货,赏银还是和上回的一样。”
季晓娥点点头,带着棠溪的吩咐离开。
然而,就在棠溪带着人忙活的第三天,俗世居又来了一位客人,说是要订豆干和臭豆腐。
一看货量,棠溪就一脸抱歉:“真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前不久刚接了一个大单,怕是做不了那么多货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禹洲城凌家?”那人哈哈大笑,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您认识凌大哥?”棠溪惊讶,这也太巧了。
“是,我就是听凌家二公子在酒桌上提了那么一句,就过来了,才知道,棠老板的名声在这远山镇那也是极好的。”
被人一顿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棠溪也热情了许多:“这量确实很赶,您只能下次定了。”
“是人手不够,还是货源不够?”那人又问。
“怕是都不大够呢。”棠溪一脸遗憾。
“这算什么问题。”那人爽朗一笑,与棠溪坐下来好好谈,告诉棠溪自己可以出一点人力帮棠溪还有棠溪说的白二婶赶货,但是货的价钱得便宜一些,前提是棠溪不介意有人帮忙。
“那倒是可以的,那每一斤我都给您便宜一文钱。”反正现在做臭豆腐的过程都是分成了许多步来做的,她只要不让对方的人做关键的几步就可以了。
“好。”
生意过程极其爽快,麻利的签了契书,棠溪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搬了家,生意就红火了,难不成是新家的风水好?
而禹洲城某处,接到消息的凌渊叹息,眉宇有两分犹豫,继而回头望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大哥,你确定要这样做?”
棠溪是个极其聪慧的女人,若真是将来几人合作了,棠溪又发现他们做的事,难保不会撕破脸。
他难得见到这样有趣的人,若真是撕破脸,还是挺伤心的。
凌行抬眸看了一眼弟弟,无奈的一笑:“可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商会里,不服我们的人很多,凌家这边的人也被拉拢了不少,若是棠溪……”
后面的话化作深深的叹息,他又何尝不是一场豪赌,万一棠溪不如他想象的那样,他们输的更惨。
闻言,凌渊一脸愧疚:“大哥,若是我能有你一半算计,你也不用如此了。”
凌行只摇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