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要多少?”一听又有生意做了,棠溪眉眼弯弯。
“那自然是越多越好了。”常老板咧着一张嘴,大黄牙都露出来了。
棠溪沉吟片刻,点头同意,推杯换盏之间,两人就达成的协议。
棠溪回到村子,已接近昏黄,橙红余晖镀在棠溪身上,漂亮的不可思议。
棠溪没立刻回家,在分岔口拐进了另一条路,棠溪顺着记忆来到白二婶家,敲了敲门。
白二婶一开门,看见门外的棠溪,立刻堆起了笑容,“棠溪,是你呀,快进来。”
棠溪走进院,转头认真的看向白二婶,“白二婶,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
白二婶眼神微微一转,就把棠溪往里屋请,棠溪坐在白二婶给她准备的面部垫子上,
“白二婶,能不能请你多做一些豆腐?实话和你讲,我要这豆腐有用,你也知道,我家在镇上有个铺子是买叫花鸡的,禁令一出,我们就再也卖不得了,只能另寻他法,我想着这豆腐能解我燃眉之急。”
听闻此话,白二婶眼睛发亮,探身过来,一脸喜意的看着棠溪,“你需要多少?”
“我要两百块。”棠溪淡淡地说。
白二婶被这数字惊得几近呆滞“你要这么多呀?”白二婶呐呐开口。
这两百多块的豆腐做下来,会挣多少钱,白二婶几乎不敢想象。
这么大一个生意,要是拒绝,实在是太可惜了,可要是不拒绝,光凭她们家几口人,也实在是做不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棠溪自是看出了白二婶的纠结,棠溪端起身边地茶碗轻轻呷了一口,然后不急不慢的开口,
“白二婶,我也是信得过你,才敢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换个人来,我可是不太敢信的,”
闻言,白二婶脸色浮出一丝喜意,看着棠溪的眼睛,犹犹豫豫地小声说着,“可我实在做不出这么多的豆腐呀。”
棠溪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一个八九岁、虎头虎脑地小男孩探头进来,一双滴溜溜地大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棠溪瞅着。
棠溪看那小孩着实可爱,忍不住伸手唤那小男孩进来,小男孩一步一颠地走进屋,在棠溪面前站定,棠溪从自己的粉布包裹里掏出从镇子里买的桂花糕,拿出两块,递给那小男孩。
那小男孩结果桂花糕,咧嘴露出了小虎牙,“谢谢姐姐,你真好看。”说完怕白二婶责骂他,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这孩子,实在是太没规矩了,我一会可得好好教训他。”
白二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家孩子拿了那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糕点,白二婶生怕棠溪觉得大牛不知好歹。
棠溪倒不觉得大牛不懂礼数,反而觉得这大牛聪明率真,还挺机灵。
棠溪满脸兴然的问起大牛,白二婶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大牛的不是,但眼底的骄傲和慈爱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白二婶,你能保证做出多少豆腐?”棠溪把话题拉回了正道。
白二婶低头寻思了一下,“靠我一个人,三天能出一百块。”
听着这个数量,棠溪还是不满意,一百块实在是太少了,有能多赚银子的机会不去多赚,这不符合棠溪的行为准则。
可是要换别家豆腐,先不说价钱,就是质量也不一定能保障,万一豆腐质量不好,就做不出好的豆腐干来,就算到时候被赔了银子,也着实太耽误事了。
棠溪实在不想放过白二婶这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不放弃,就势必意味着要减少数量,事情实在是不好办。
棠溪脑里灵光一闪,眉眼眯起,语含笑意,
“白二婶要是怕做不完二百块,我和穆骁可以过来免费帮忙。就是豆腐的价钱麻烦白二婶便宜一点。”
白二婶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桌沿,犹豫着没开口,
“白二婶你到时候就让我们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就行,我们保证不会偷看你做豆腐的方法。”
白二婶听棠溪这话,神情略微松动,嘴上却说,“没什么方子,就和别人一样做罢了,谁都会的。”
棠溪眼珠子一转,给白二婶算了一笔账,
“白二婶你要是觉得我们不行,那你另外找人帮忙做也是可以的,就是吧,这找人先不说要费多长时间,光是一个人一天二十文的工钱,还要找上两个人,这笔钱花出去就够心疼的了。”
白二婶听棠溪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心疼,那银钱刚到手没多久,就要有一部分流了出去,想想都肉疼。
棠溪继续诱拐,“这二百块豆腐刨除本钱,你差不多能赚到二百多文,光给别人就要去掉一半左右,这不是给别人忙和去了。”
白二婶赞成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想,确实太不合适了。
棠溪最后下一猛针,“以后我们的用量会越来越多,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要用的豆腐可就都得拜托你了。”
棠溪抬头看了看窗外院里玩耍的大牛,真心实意的轻声劝道,“这大牛这么机灵聪敏,要是有条件,还是给他找个书塾念书去吧。”
“行,那按你说的,我给你一块一文五的价格。”白二婶想了想,抬眼看棠溪.
棠溪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合适,点头同意。
棠溪回家时,棠溪走到分岔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等着,棠溪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快步上前,穆骁走过来握着棠溪的手往家走,宽大的手掌传出的暖意似要暖进心里。
翌日,棠溪和穆骁去白二婶家帮忙,三日之后,穆骁推着满车的豆腐往家赶,
回到家中,棠溪和穆骁一起腌制了豆腐干,就等时辰一到,拉去福寿楼。
棠溪和穆骁架着马车,带着几百个瓶瓶罐罐,来到福寿楼,
常老板精神焕发,看着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常老板看着棠溪,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棠溪老板,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翘首以盼,就等着这豆腐干呢。”
常老板上前翻看,看到只有这么少的时候,鼻子一皱,苦着脸向棠溪抱怨,
“棠溪老板,这些还是太少了,根本供不上呀,这些都不够我们福寿楼塞牙缝的,还要麻烦你再多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