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成猪肉了?
众人面带茫然的看着棠溪,被这一转折弄昏了头,看见一个个眼含疑问的人,
棠溪笑着解谜,“我早就猜到是有人在暗中捣乱,所以故意在他们面前演了这场戏,果然,还真就有人跳进了我设的陷阱里。”
见状,那领头的持棒男人暗道不好,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阴毒。
他立刻打断了棠溪的话,”别再找借口了,分明是你们俗世居的鸡有问题,现在看见真出了问题,就推脱是用猪肉做的,真把大伙当傻子不成?”
说完这话,持棒男人给围观中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道,“你说是用猪肉做的,便是用猪肉做的?空口无凭,还不就由着你糊弄大伙?”
棠溪看着他们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转头从脚下的瓦罐里拿出一堆碎肉来:“这个就是刚刚我扔掉的废料,我想你们也亲眼瞧见了,这只鸡是你们挑的,如若不信,我可以将它做了吃了。”
众人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当然可能有人还是觉得,这同方才的并不是同一只。”
棠溪把鸡扔到一旁,拍了拍手,下颚微抬,目光坚定,“我们俗世居敢作敢当,如果真是我们做的,我们立马二话不说当场认下,不过,不是我们俗世居做的,谁也别想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
有些人看着棠溪自信坚定的样子,原本还坚决的心慢慢动摇起来,或许真的是误会这棠溪掌柜的了?
棠溪看够了他们的把戏,耽误了这么久,棠溪已经很不耐烦了,棠溪没再给他们使计的机会。
“咱们就把这些阴谋诡计通通都摆到明面上来,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经手。谁去请来城头的陈屠夫,只要他一到,那么是非分别便自有定论。”
一个看热闹看了半天的,身着月白色、锦衣长袍的公子哥,对着棠溪拱拱手,
“公子我,一向最喜欢明辨是非。既然这样,我就主动请辞,就让我身边这小厮来辨别一番”,棠溪嘴角微微抽搐,说的这样好听,分明脸上写完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这种情况下,有人站出来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棠溪点点头。
那公子哥将扇子合起,拿扇子轻拍一个十五六岁的、双眼灵动皎洁,看着就机灵的小厮,“你去请那陈屠夫来”。
那小厮拔腿就往外跑,没过一会儿,那机灵小厮引着一个阳刚威猛,看着就相当可靠的中年壮汉跑了过来。
那壮汉五官平凡,眉间沟壑很深,明明一副凶悍模样,却给人一种十分沉稳可靠的感觉。
那壮汉也就是陈屠夫,看着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一时有些怔愣。
方才被那小厮急冲冲的拽着就往外跑,陈屠夫根本就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一回事。
棠溪接过旁边小厮递过来的新鲜生猪肉,递到到陈屠夫面前,“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猪肉。”
陈屠夫拿起了猪肉,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肯定的道,
“没错,这是我家的猪肉”,陈屠夫看着从自家卖出的猪肉。又看了着望过来的众人,有些茫然,“这是我家出的猪肉,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棠溪不疾不徐,“听闻陈屠夫,有一门独门绝技,凡是出自你家的猪肉,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能辨认出来?”
陈屠夫点点头,面色依旧沉稳,语气里却是透出了一丝骄傲,“没错。”
棠溪满意的点点头,将那盘宫爆鸡丁,放到陈屠户面前,
“那就请陈屠夫帮我看看,这肉是不是用你家的猪肉制成的”,
陈屠夫接过棠溪递过来的一双木筷子,抬起右手,捻了一块,放进嘴里,
不多时,陈屠夫肯定的点点头。
棠溪高声扬言,“方才这小厮去俗世居取鸡的时候,我便暗自嘱咐常老板,特意将陈屠户家的猪肉也切丁取来。就是要看看,到底是我们家的鸡出了问题,还是这些嚷着肚子疼的人有问题!”
见状,众人哗然。若说这镇上名声最好的,那莫过于面狠心善的陈屠户。再说了,就算不信这陈屠户,总不能就那么巧,猪肉鸡肉同时都有问题,这分明就是看人家生意好,前来闹事罢了。
有人看陈屠夫还是一脸茫然样,便主动上前给他解释,陈屠夫一听,有人吃了自家猪肉,嚷着肚子疼,满脸怒意。
平白受这无妄之灾,陈屠夫对惹事的人很是憎恨。本就凶狠的面庞紧绷起来,看着更加骇人了。
那几个闹事的人见状不妙,想要趁机逃跑。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围观的人牢牢抓住。
大家伙平白无故被人当枪使,得知真相,心里都很恼怒,
对着被他们冤枉的棠溪,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感,有心想要补偿。
大家伙纷纷热心的帮着报官,棠溪笑着向众人道谢,
棠溪这样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将事情解决掉。常老板看着言笑晏晏的棠溪,心底浮出一丝敬畏。若是没有棠溪这妙手一招,他们福寿楼可能在这镇上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看着本来头疼不已的事情,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解决。常老板惊讶感激之余,还是有些好奇的,棠溪自是看出了常老板眼里的疑惑,
“常老板。你那去俗世居的伙计,可要好好审问审问了”,棠溪语含深意,眼底暗色翻涌。
常老板一时还没发应过来,那伙计一听这话,转身就要跑,
看他这副作派,常老板立刻了然,
常老板挥挥手,命人将那伙计拖进屋。锁上门,那伙计挣脱不掉,大声喊着,
“常老板,你这是做什么?你该不是怀疑我吧。我冤枉啊。”
棠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那么多人就偏偏指着你,莫不成是瞧你好看不成。”
那人支支吾吾,“那小的,小的怎么知道?”,
“行,就算那件事是凑巧,可有一件事,你是怎么也别想抵赖。你应该没有想到吧,你往鸡肚子施针下毒的时候,我可就站在窗后看着呢。”
知道再辩解也无用,那伙计拼命磕头求饶。
也是那吃肉的男人傻,明知不对劲还演戏,若不是这点,棠溪还要再费一番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