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是一凛，后面伸长了脖子打算看动静的周世宗赶紧往前面挤，一把拉住自己妹妹的手说道：“妹妹你醒了？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姚灵儿一直都活的好好的啊！”
结果这话一落。周瑶珍哭的越发厉害了，“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明明也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你们都复活了？”
杜若当晚去找问天谴，将这事情与他说了。
“我一开始对她施法，所以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分不出梦境和现实，却没有想到在梦里，灵儿和她的哥哥都是死人。”
杜若又说道。“后来她又说了许多，说什么东陵灭了，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东陵帝，包括你，华国在程松的带领下入侵东陵。而后程松又黄袍加身当了皇帝，而她则被迫成了一名军妓。被人凌辱。”
问天谴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有呢？”
“没了，她说的不清不楚。后来再细细问才知道。那次温泉池的事情以后。周瑶珍一直在断断续续做这个梦，梦虽然是断断续续，梦里的事情却是连贯的，她在梦里。似乎是过了整整的一生。而她一开始的时候分的清楚梦和现实，就没有将这事情往心里去。可后来梦境越来越可怕，每次做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导致她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甚至认不出身边的人。”
“认不出？”问天谴问道，“什么叫做认不出？”
“她说梦里她一开始是军妓，后来被程松发现了她的身份软禁在后宫，每日就让人易容生活在她的周围，一旦她以为好日子到来的时候，痛苦就会接踵而至。次数一多她就分不清楚也不敢分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所以周世宗这段时间请遍了所有的大夫，她都没有和那些大夫说过一句。”
“她担心那些大夫是坏的？”
杜若点头，“似乎是这样的，总之我让灵儿给她下了针，让她继续睡着了。”
杜若轻轻的叹气说道：“灵儿一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相思病，谁知道这相思病里，程松竟然变成了一个如此恶魔。”
问天谴的脸色却没有杜若那般轻松，“可周瑶珍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噩梦呢？”
杜若望着他不说话，这个问题姚灵儿也问过她，可当初事发的时候她压根不在京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有心魔。”问天谴斟酌着说道，“可为什么？周瑶珍为什么会有心魔？”
那次温泉池的事情虽然对周瑶珍的刺激不小，但是说实在的，还不至于让周瑶珍变成这样失心疯的女子，这事情里一定还有别的古怪，若是查不清楚的话，恐怕周瑶珍的病不会好。
“你先回去吧，这事情我知道了。”问天谴说道，示意杜若走。
杜若没有多留，匆匆离开，一直到离开问府的大门，她转身瞧了一眼门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有些东西，她有猜测，可她希望的是，猜测不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