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齐神情有些呆滞，随后慢慢的清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依旧是望着沈石。
这一位的意思他听懂了，他想要他做他的人。他想要他卖身给沈家？
付齐家里穷，因着运势不好。所以二十好几了也没有成亲，家里父母早丧父兄分家，这会儿的他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状态。
不过他并不想卖身。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运势不好，却不是活不下去。
就好比今日。他虽然掉进了臭水沟，可是他在臭水沟里摸到了一块银子，而且若是往前追溯一下，他之所以会掉进臭水沟，是因着他瞧见了一只猫不小心先掉进去的。
所以今日的事情最终是他救了猫，他得了银子，虽然脏兮兮的，不过修了功德，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天，除了最后被这沈家的人救了这里。
于是他说道：“多谢大人的厚爱，不过小的并不想卖身为奴。”
这种事情，他要是不同意。对方总不能强求，不过看着对方救了他的份上，他还是恭敬一些的好。
没想到对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满脸的不可思议还有些震惊。
“你怎么会不想跟着我？我前面说的你是没有听懂吗？你如今运势不好，我运势也不好，你我在一起。我们的运势就会都变的很好，升官发财那都是最基本的，若是运作得当，封侯拜相都不是不可能，就这样，你怎么就不愿意跟着我了？
付齐有些愣怔。这位在说什么胡话？再说了，运势这东西，即便运势好也得有能力才行，他是有那个封侯拜相的命？
“小的能力不足。也从来不敢妄想这些的。”
“你不想我想啊，我想封侯拜相啊，你到底是哪个字听不懂？”
沈石有些激动，前世付齐刚到他身边的那时候不是这样的，付齐那会儿几乎没有话，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开口才开口，一点都不会有反驳或者忤逆自己的时候。如今是怎么了？
付齐扭头看一眼窗外，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夜黑的透透的，好像又开始下雪了。
今年下雪的比较早，他已经想好了，明日的时候去京郊的山上瞧一瞧有没有兔子，往年的大雪天醒来，他都在京郊找到几只眼瞎撞在树上的兔子的。
不过下雪天路不好走，所以他得早点出门，那这会儿就该回家了。而不是在这里陪这个明显脑子有些不清楚的人说话。
于是他也不和对方绕弯，拱手谢过救命之恩就打算走，没料到对方忽然怒道：“你给我站住。”
付齐站住了，扭头看沈石。这会儿他有点生气了，他其实很少生气的，毕竟生气对身体不好。
不过今日例外，这个沈石似乎是想强行留他？
“你去哪里？你都说了救命之恩了，那你应该怎么报答我？”
付齐说道：“沈大人，今日的事情你可以问问管家，即便管家不带人来救，我也不会淹死在臭水沟里。”
那臭水沟他也掉下去不止一次了，哪一次不是活蹦乱跳外加满载而归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