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却是笑道:“这事情没办法证实之前,说什么都是空的,即便如今闹开了,那谁又敢将自己内心的怀疑说出口呢?”
话虽然是那么说,却总是觉得哪里不是滋味,童言心叹一声。只觉得苏牧留在云西镇是个祸害,却也只能先留着。
马车缓缓而行。因着早早的安排好了时间,所以他们这一路虽然劳累却也有条不紊,两个月以后到了澧县。
澧县地处运河之上,出澧县以后再往东陵国都走。有两条路,一条是陆路,一条是水路。
水路大概需要两个月,而且这些年水匪猖獗,所以很少有人走。
还有一条路是陆路,时间短,一个半月足够,只不过累人,毕竟整日只能在车厢里待着。
一般的人都是选择陆路,一来是安全,二来是即便选择年后,那时间自然是紧迫的。
童言一行人也是。所以他们压根在澧县住下来以后,就从未过问水路的事情。
童家早早的让人在澧县租了一个小院子,五进五出,虽然不大,不过却该有的全部都有了。
童言他们一行人多,再加上随行高渐离的高家一行人。将整个院子塞的鼓鼓囊囊。
姚灵儿住在第三进,程瑜则住在了第四进,因着程瑜身边没有丫环,所以姚灵儿让香竹带着几个粗使婆子过去伺候她。
姚灵儿到底生子未满一年,如此长时间的马车下来整个人精神就不太好,她让香梅带着人收拾东西。自己则躺下休息一会儿。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童言回来了。
他们一行人多,来到澧县要逗留两个月,自然要和当地的官府打个招呼。高渐离带着童言在官府里走了一圈,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童言瞧见还在熟睡的姚灵儿,转身出去问香梅:“睡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这一路上夫人休息的不好,所以奴婢就想着让夫人多休息一会儿。”
童言轻轻的点头,瞧了一眼时辰。干脆掀帘进屋,抱着姚灵儿也睡下了。
这一睡就又睡了半个时辰。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高渐离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算给接下来的两个月来一个好的开端。
童言随着姚灵儿起身,来到前厅,众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程瑜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她瞧着整个人病恹恹的。
姚灵儿赶紧给她把脉,一探发现是得了风寒,赶紧让人回去休息。想了想自己也陪着去了。
这一下吃饭的就剩下男人们,高渐离倒也觉得有什么,女人不在,说话喝酒还能更加的畅快一些。
这次童安没有跟着来。所以在座的主子只有程松,高渐离和童言,外加一个孩子劲儿。
劲儿也就算了,这还是高渐离第一次与程松喝酒。
“来,程大哥,喝酒!”高渐离笑道。
程松倒是没有了初见那时候的排斥,这一路上和他们相处的都很自然,只是今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