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语娴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些关于苏珍珍的事情,若放在平时苏牧肯定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的,可今日。他似乎依旧心不在焉。
“老爷?”孙语娴喊道。
苏牧回过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大夫说珍珍是受惊过度。所以才会晕厥,这段时间不能再受刺激了。”
苏牧半响以后才说道:“哦,好的,我知道了。”明显刚才又走神了。
孙语娴暗暗将事情记下,她这会儿没有时间去查是怎么回事,她这会儿要做自己的事情。
“那老爷。妾身想今晚就回娘家一趟。”
依旧是半响的沉默,苏牧的人在这里,魂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情况。别说是孙语娴,即便是堂外的随侍也从未见过。
孙语娴的不得不喊了一声:“老爷?”
苏牧像是忽然回过神,说道:“行。依你,都依你。”
这话一出。厅堂内有些安静,孙语娴都愕然,即便是两人刚成亲那会儿。苏牧都没有那么好商量过。
苏牧这会儿也觉察出不对了。脸色有些僵硬。身上那端庄的神态回转,他端着架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孙语娴心里将悬疑又放大几分,将事情再说了一次。
苏牧点点头说道:“那行,你去吧。明日早些回来,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吩咐你。”
孙语娴应是。一头疑问的退下了,管家在门口悄悄的朝着里面瞧了一眼,苏牧似乎依旧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这诡异的一夜就此过去了,童言第二次起床的时候,姚灵儿正抱着他睡的香甜。
童言暗自好笑,轻柔的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悄然起身穿好衣服,示意要进来伺候的香竹和香梅退下。
“让她再睡会,不用叫醒她。”童言用气音说道。
香竹和香梅应是,带着小丫鬟伺候童言洗漱,又打算摆早饭。
“不用摆,我出去吃。”童言说着要往外走,走了一步又顿足说道,“中午我会叫了醉仙楼的席面回来,你们让厨房不用做了。”
香梅和香竹赶紧应是,目送童言离开。
天色还很早,早晚的空气有些凉,童言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阿建赶紧冲上来给他披上一件披风。
“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阿建在一边应道:“这一路去澧县的安排都差不多了,今日会派人先走一趟,可是少爷,老爷和老夫人能同意么?”
“会的,早晚的事情。”
而苏牧一觉醒来整个人还是恍惚的,案子不想审,案卷不想看,整个人恍恍惚惚,满脑子还是昨晚瞧见的那个泷喜。
王先生昨晚跑了一个晚上,这会儿精神有些不好,可他再仔细一看自己的主子,好家伙,气色还不如他呢。
难道是忧心这个案子,所以一晚上都睡不好吗?
念头一起,王先生就被自己逗笑了,旁人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的这位苏大人是肯定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