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病入膏肓,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我母亲上门暗示结亲冲喜,你是怎么说的?苏晴又是怎么做的?”
童月茹毫不心虚:“那你都快死了,我家晴丫头当然不能嫁给你,可你如今不是病好了吗?为什么不能娶我们晴丫头?”
“那好。”他指了一下苏晴,“她如今快死了。我是不是也不用娶她?”
“你说什么?“童月茹尖叫着去看自己的女儿,虚弱的几乎昏迷的苏晴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
“表哥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死了,所以我也不会娶你的!更何况你如今已经嫁进许家,嫁给了许昱修。你在我眼里,不是快死了,是已经是个死人。”
苏晴站立不稳,下意识的就要晕,好在丫环婆子扶的稳,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至于别的,童月茹,”童言将视线重新落到童月茹的身上,“我父母耿直我却不,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们两家是亲戚,所以就不会提防着你们?你回去问问你丈夫,三年前魏江决堤。他做了什么?”
童月茹脸上的血色,就在一瞬间褪尽。
她和苏牧的感情一般,苏牧也一般不会告诉她在做什么,但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这件事,就是她在暗中牵线搭桥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还会有多少人知道?据说钦差大臣要南巡了,万一他要是不小心知道了……”
“不要!”童月茹尖叫着喊道,这会儿什么许家压根就不重要了,“不行。千万不行!你会后悔的!你压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你会后悔的!”
童言没有继续说下去,淡淡的望着童月茹,眼底一片讳莫如深。
童月茹趔趄了几下自己站好,对童言说道:“童言。有些人,是和童家都惹不起的,你自己想清楚!”
说着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再看一眼,直接转身说道:“我们走!”
苏家的人呼啦啦全部离开了童家,童言却依旧站在风雪中半响都没有动。
“二哥!”童安从一边走出来,手上撑着竹伞。“看来这事情不简单。”
童言点了一下头:“而且苏家知道的不少。”
三年前天降大雨,魏江突然决堤。可明明在那之前一年,魏江河堤刚刚被加固过。
这事情原本和苏牧也没有关系。他当时还是小小的里尹,可怪就怪在这里,在那事情以后,外面就有风言风语说苏牧会升府尹,再后来,事情就成真了。
“父亲母亲一直以为苏牧能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上下打点的好,可如今想来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童言脸色很不好看,童安说道:“怪我。当初只听了一耳朵就走了,若是再留下来多听一点,也许这会儿就能知道更多。”
这个消息是不久之前童安在茶楼里听回来的,只不过当时他急着走。听了一句没放在心上,回来以后一想不对劲,才告诉了童言。
“没用的,茶楼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能让你听见一句半句,其实是在给你传话,若不然,谁也不会当众说这些。所以当时你即便留下没有走,对方也绝对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