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唏嘘,让原本有些犹豫想要拒绝的香梅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好将这荷包收起来,然后将小丫鬟送过来的蝴蝶簪子递到了她的手里。认真地说道:“以后好好过日子罢。”
香兰看着手里的蝴蝶簪子。有一瞬间的心虚,想要将香梅手里面的荷包拿回来。但是许旻修的脸突然浮现在她的心头,她最终还是犹豫了。
“你快回去罢,二少奶奶现在怀孕了我不能够离开太久,后面若是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的。”
虽然两人都知道这话可能没什么机会实现,但总归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而前面院子里的童言,看着面前的书生。面露疑惑:“是你寻我?有何事?”
面前的书生模样清秀,看起来与他一般大的年纪,气质沉稳。眼神清明,不像是来走歪门邪道的。
书生站起来朝着童言作了一个揖,然后说道:“鄙人是受人所托前来送一份信给童二少爷。那人暂时不方便前来,其中缘由。那人说二少爷看完信件便会知晓。”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份信件,上面的红盖印显示着这份信没有被拆过。
童言迟疑了一下便接了过来,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继续问道:“你所受何人之托?”
“故交。”
“那你又是何人?”
“鄙人姓左。名晏。字修远。”
童言打量着左晏,这人并不像是个骗子,但是说话时候又是吞吞吐吐的,不清不楚。让童言察觉到奇怪。
“故友所托已经送达至童二少爷手上,在下便告辞了。”
左晏没有做过多的逗留。转身便离开了,留下童言看着手中的书信,眉头紧蹙。
他想了想,还是将书信拆了,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句话。
童言在看到开头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面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后来童言在回去的途中,也没有和姚灵儿提起过刚才那个书生的事情,只是她忽然记起来的时候就问了一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回去的路上倒是平静的很,不知为何,明明昨日还跟着一块儿来的童安连夜就回去了,连带着红玉也不见了踪影。
沈家的沈茹早上时候还特地问了一声童安的去处,只是被童夫人敷衍过去了。
“五妹妹,人贵有自知之明,人家三少爷眼光高着呢。”
沈芳见沈茹吃瘪,在上马车的时候出声嘲讽了一句,将沈茹气得跳脚。
“沈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阿爹对你好一点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茹压根就沉不住气,被沈芳这么简单一激就暴露出了本来的性子,她都没发现,另外一辆马车上的童夫人在看向这边时,眉宇间的不赞同。
“行了,茹儿,上车罢。”
沈夫人倒是素来端的住,不然沈芳也不会对她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没再和沈茹争辩,上了后面的马车。
她的身份是不允许她坐在前面这辆马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