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闭上了眼睛，将心中的酸涩压了下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豆芽，怕说出的话是错的。怕以后并没有变成豆芽所期待的那样。怕她再难过。
可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姜念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不能任由她一直难过下去。
姜念深吸了一口气，“豆芽，你听娘说好不好？”
“不好，娘是大骗子。”豆芽抽泣着控诉着姜念，“陆叔叔他不是我的爹爹。”
“娘当初说的是他可能变成豆芽的爹爹呀，所以现在他还不是豆芽的爹爹。以后可能会是的。”姜念耐心的哄着豆芽，“娘不是大骗子，娘是最疼豆芽的人。对不对？”
豆芽说：“先生说陆叔叔以后也不是我的爹爹。”
姜念道：“先生说得不对。”
豆芽最怕的就是先生，自然觉得先生说得什么都是对的：“为什么不对？”
“因为陆叔叔愿不愿意做你爹爹这件事要他说了算呀。”姜念拉着豆芽的手，柔声和她说着：“这件事娘、先生以及小月她们说了都不算的。要陆叔叔说了才算。”
“如果他愿意做你的爹爹，就算所有人都说不可以。他也会穿过重重阻碍来做你的爹爹的，如果他不愿意，就算我们所有人说可以。他都是不愿意的。”
豆芽似懂非懂的。“为什么要可以不可以？”
姜念想了想。与她解释道：“比如说外面有个不认识的男人，媒婆说他可以做你的爹爹，那你愿意叫他爹爹吗？”
“不愿意。”豆芽睁大了眼，“我只要陆叔叔做我的爹爹。”
姜念道：“对呀。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人可以做你的爹爹。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陆叔叔愿意做你的爹爹话就行，不愿意的话就没办法了。”
豆芽仰起头，很认真的问道：“那陆叔叔愿意吗？”
“那这件事你要去问陆叔叔了。”姜念想着陆砚说忙完了会过来一次，“等他来的时候你问一问他，好不好？”
豆芽掰着手指，情绪依旧不高：“陆叔叔为什么今天不能来？如果今天来，他就可以和先生说，他愿不愿意做我的爹爹了。”
姜念听到豆芽这句话，猜到豆芽心底对先生是有一点点怨言的了，想了想说道：“陆叔叔前几日不是写信来和你说过吗？边关有坏人，他打跑了坏人就会来看你的。”
豆芽还是不开心，“陆叔叔不来，我有点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呀？”姜念看出她的口是心非，故意道：“如果不喜欢就把瘦瘦丢掉，以后再也不见陆叔叔了，成吗？”
豆芽立即摇头不肯了，“瘦瘦很乖的不能丢掉。”
姜念笑问：“你不是不喜欢陆叔叔了吗？”
豆芽噘嘴，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指甲盖大小的宽度，“我生气了，所以只有这么一点点不喜欢，等不生气了，就没有这一点点的不喜欢了。”
姜念看豆芽能和自己斗嘴了，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哦，那还是超喜欢陆叔叔的，对不对？”
豆芽很不想承认，但想想还是点大图，“陆叔叔超级好的。”
“既然豆芽超喜欢陆叔叔的，那就生气了，也不哭了好不好？”姜念给豆芽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眼泪，“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豆芽吸了吸鼻子：“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