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姜念先将卤味做好,然后就去砖瓦窑订了一批砖瓦,砖瓦是现成的,下午就可以送来。
接着姜念便找了懂建房的人过来帮忙,因为工期比较紧。姜念加了一点钱,对方表示可以多叫人过来尽快建好。
离县城就是方便。一会儿工夫就搞定了,若是住得远一些,去一趟县城都得一日功夫,一整日基本上什么事儿都做不了。
办完了事儿。姜念又去牙行问一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耕牛。
昨儿杨松说附近村子的耕牛暂时排不到号,因为现在马上就是春耕了,大家肯定先紧着村子里的人,等村子里的人用完了才给他们这些外村人。
田庄虽挨着几个村子,但都不属于任何一个村子,所以就被孤立起来了。
牙行管事说:“夫人,耕牛稀少,愿意卖的人少,若是买小牛犊也得养上一年半载的才能下地干活,这着实不划算。”
“而且夫人又着急赶春耕,依我说不如买一只骡子。骡子干活虽然比不过牛、马,但耕地、拉车的这些活儿它都能干,价格还便宜,夫人要不要看一看?”
“看看吧。”姜念勉为其难的应下,她都不是嫌弃骡子混血,就是觉得这骡子肯定没有牛和马好。
牙行管事领着姜念走到后院牲畜房。里面关着两匹马,一只骡子,还有一只驴。
姜念的目光在马和驴之间梭巡了一番,猜想这只骡子到底是谁和谁出轨剩下来的?
“就是这只马骡,它拉磨干活儿都还行。”牙行管事拍了拍骡子,“而且还很温顺。比驴子能干。”
姜念倒是不懂这些,反正她觉得能干活就行,“多少钱?”
管事:“骡子便宜,十两即可。”
姜念看向一旁的驴。“驴呢?”
“驴子五两。”管事介绍了一下旁边马厩里的马,“马得六十两。”
姜念道:“这价格差别还是挺大的。”
管事道:“这是自然,这些马脚程快,一日最少能跑六七百里,这可是骡和驴比不上的。”
姜念点了下头,“骡子能便宜一些吗?”
管事做主道:“夫人也是我们牙行的大主顾。给你便宜五百文吧。”
姜念道:“七两,若是愿意我就牵走了。”
管事忙摆手:“夫人。这可不成。”
“怎的不成?我听说牛的价格也不过十两,你这骡子虽好。可也没有牛更耐劳。”姜念之前和村长打听过,他说牛的价格一般在十两,骡子便宜一些,牙行这儿叫价有些贵,和牛的价格一样了,她不是冤大头,不会任由被宰的。
管事深吸了口气,“我们的马骡养得好。”
“可再好也是骡子。它的品种决定了它不值那个价钱。”姜念顿了顿,“管事,咱们也合作过一次了,彼此性情也了解了。咱们就别说那些虚的了,直接说过实诚的价,行吧?”
管事想了想,用手比出一个八,“只能这么多了,再少我得挨罚了。”
姜念觉得和村长说的价格差不多,让对方赚一点卖个好也行,于是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