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姜念放下手里的茶盏，“掌柜你刚才的话是在哄我吗？压根没想与我合作？”
“不想合作还骗我进来做什么？”姜念佯装很受伤的样子，起身就要离开，“真是太欺负人了。”
“不是。”掌柜忙拦住姜念，看着姜念憋屈的模样，他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姜娘子。并非是我欺骗你，而是你的卤味只适合普通百姓食用。若是给你分红，一月也不过几百文罢了。”
“若是你将方子卖给我们，一次性得一大笔银子，抵得过你拿几十年的分红了。这样算起来更划算。”
“而且这个年月虽说没有大灾大难，但肯花钱出来买吃食的也不多，姜娘子你与其指望红利过日子，还不如拿现成的银子，手里有银才不慌，你说对吧？”掌柜十分会说话，若是姜念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很容易信以为真。
不过姜念也能理解掌柜的心思，若是换做她，也宁愿直接买下不远以分红合作，毕竟直接买下能省下许多麻烦。
姜念思考忖片刻，喝口茶润了润喉咙。“卤味方子我不打算卖，我还想以后去街上卖卤味，若是卖了以后我可赚不到钱了。”
掌柜继续劝说：“姜娘子，你一个女子在男人群中间抛头露面终归是不妥，不如就将方子卖给我们酒楼，一劳永逸。”
姜念抿了抿唇。“想我卖给你们可以，价钱得合适才行。”
掌柜说道：“姜娘子，这个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姜念挑眉一笑，“你们给多少。”
掌柜没想到姜念这么直接，“我观姜娘子也是实诚人。我也不与你说个实诚价，这卤味方子和泡鸡爪的方子一起给你五十两。”
姜念撇了撇嘴角，“掌柜，你这是在逗我吗？”
掌柜怔了一下。“姜娘子，这卤味方子本来卤的就是糟践物，我们买下兴许还卖不回本钱。”
“既然卖不回本钱那就别买了。”姜念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柜：“看在掌柜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我也得多为你们考虑一下，明摆着是亏本的买卖，就不必因为同情我而浪费这个钱了。”
掌柜：“……”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姜念笑着打断嗯了掌柜的话，“掌柜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但让你吃亏我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
“告辞。”姜念说完直接就跑了。“不用送了，谢谢掌柜你的好意了。”
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跑走的姜念，“她……这是给我在装吗？”
站在一旁的账房伙计们也不确定，说她装的吧，看着好像是真的很感激掌柜，说不像装的吧，她就这么把买方子的事情轻描淡写的给回绝了，“这小的也不知。”
掌柜一时气闷。终日打雁，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被雁啄了眼。
“掌柜，可要追上去？”
“算了。”掌柜心底看不上卤味，打算直接将姜娘子不愿售卖的意思汇报给东家。
大厨说道：“那木头偷卖的事情……”
掌柜说：“按规矩办。”
大厨还想说情：“木头做事勤快。也机灵，他也是为了补贴家用……”
“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我们这里不留。”掌柜看了其余伙计们一眼，“酒楼不要的东西也是酒楼的，以前就算了，以后再有谁敢偷拿酒楼的东西，直接送官！”
姜念从该酒楼出来后，便去了其他两家酒楼，拿到了两盆鸡爪和鸭爪子，另外又问了一下两个伙计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活计。
两个伙计说不会，“掌柜心好，对于这种不要的边角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那就好。”姜念心想果然越大越豪的酒楼规矩越多，也不知道木头小哥会不会受影响。
姜念搬着东西回了村子，回到村子时便发现村民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