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菀重重关上门,回头望了屋里,又抹了把脸:“这都什么事儿啊!”
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因为秦帆的到来全都打破了,更是闹得心心差点受伤!
一想到文昔为了心心差点摔倒,秦菀这心就跳得厉害,一阵后怕。
她长长呼了口气,拥住还在哭的猫猫,边给他擦眼泪边说:“猫猫乖不哭了,姐姐没事,妈妈也没事。我们猫猫是男子汉,别哭了好不好?”
“呜呜真的么?”
“真的。”秦菀捧着他的小脑袋转了个方向,“你看那边,姐姐和妈妈都好好的,秦爸爸把她们保护得很好。”
“嗝~”猫猫打了个哭嗝,虽然不哭了,但双眼还是泪汪汪的。他眼巴巴的瞅着文昔他们,伸出手喃喃;“妈妈抱抱~”
秦宋上前一步将小家伙抱起来放到文昔旁边,文昔伸出手将猫猫和心心一起拥住,小家伙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妈妈~”
这委委屈屈的小嗓音听得文昔心都化了,她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柔声说:“乖宝贝都不哭了,眼睛肿了脸蛋花了就不好看了。”
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在文昔怀里得到了安全感,两个小家伙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文昔和秦宋一人一个将他们抱进房间。
把孩子们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秦宋刚要起身就被文昔拉住,“等一下。”
“怎么了?”秦宋不解的问。
文昔拉着他在床沿坐下,二话不说直接撩开了他的衣服。
秦宋眉头一挑:“这么主动?”
他伸手去揽文昔的腰,却被她一巴掌拍开,“别闹,让我看看。”
“看什么?”秦宋不恼,又再次伸手去抱她,却感觉文昔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秦宋瞬间紧张起来,“是不是之前还是伤到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感觉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指攀上了自己的后腰,小心翼翼的在右侧的位置轻轻摹挲着,他甚至能感觉到几分珍视。
望着那乌青的一片,文昔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秦宋本来就白,所以那乌青尤为显眼,更是刺得文昔双眼生痛心中发寒,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疼么?”
被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秦宋眼底也染上了几分暖意,“不疼,磕磕碰碰难免的,不严重,宝贝别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文昔轻斥,“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这心里难受的很。”
秦宋轻轻一扯,将文昔揽到自己腿上坐下。他蹭了蹭文昔的发顶,“保护妻儿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这种伤,我甘之如饴。”
文昔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意呢,可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的,他心疼自己,想要保护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再跟他争辩什么,只说:“等会我问问姑姑有没有活络油,咱们把这淤血给揉散了。”
“好。”秦宋点头应下又问,“宝贝给我揉么?”
“不是我还有谁?”
文昔睨他,不过这一眼没有一点任何威慑力,反而让秦宋觉得很可爱,没忍住又上前噙住她的唇吻下去。
……
确定孩子们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后,小两口就出了房间。客厅里秦菀和宋清儒已经把请帖拆开了。
看到两人,秦菀扬了扬手,“去么?”
秦宋在小沙发上坐下,又拉着文昔坐到自己腿上,把问题又抛给了秦菀:“姑姑觉得呢?”
秦菀眉头都蹙成了小山峰,满脸都是抗拒:“我们已经跟那家人没关系,我不想再跟他们掰扯!”
那个秦家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没有一个好人,而她好不容易把秦宋拉扯出来,不愿意看到他再沾染上那些恶臭。
可是现在,那些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的,一次又一次的粘过来,一而再的挑战着他们忍耐的极限!
秦菀一咬牙,做了决定:“去什么去!咱们不去!他秦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人情往来,没必要给他们面子!”
她抬是就要撕请帖,却被宋清儒拦住,“等等,菀菀你别冲动。”
“我哪里冲动了!”秦菀不满的瞪他,而宋清儒顺势将请帖拿到了手上,他说,“秦帆是晚辈咱们可以不管,但秦慕龙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啊!我们没有关系了!”
秦菀气急败坏的囔囔,却被一句话将了军。
宋清儒无奈的说:“你想把孩子们吵醒么?”
她瞬间闭上了嘴,还下意识看了看紧闭的次卧门,竖着耳朵没有听到动静才开口,不过这次声音压低了很多,“我们跟秦家早就已经断绝关系了,根本就不用去管那人死活!”
“不行的。”宋清儒摸了摸妻子的头发,“就算断绝了关系,他也是你的父亲。”
秦菀不屑:“我不承认!”
宋清儒不想跟她掰扯这些,语重心长的说:“菀菀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背后有着凤英影视,哪怕你现在卸任了,但也是总裁姑姑,也是凤英影视的股东,你的形象与企业形象是挂钩的。你信不信,我们下周六一旦没有到场,那么将会有无数的新闻冒出来,抹黑你的,抹黑大崽的,抹黑凤英影视的,甚至可能连累昔昔,铺天盖地,甚嚣尘上。”
他看着秦宋说:“这就是秦慕龙把寿宴和订婚安排在同一天的原因,他就是在逼我们现身,不然他就用舆论压垮我们。”
文昔已经能想到那些媒体人会发什么样的通稿了。
秦菀不尊父母,不赡养父母,不孝,是白眼狼。
而从小被她养大的秦宋也是如此,在他们俩管辖之下的凤英影视呢?会不会成为社会毒瘤?会不会有样学样?
总之,不会有一句好话!
众口铄金是古往今来被无数人亲身体验后得出来的,而如今的网络年代,这四个字被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它们足以毁灭掉一个人,毁灭掉一个企业。
文昔握了握秦宋的手,“我们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毁了宋家和你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