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点开了搜索，“微博昵称是什么呀？”
秦宋偏头，将她的期待尽收眼底，“是……”
两道手机铃声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接通了电话。
“喂，怡然呀。”为了不打扰秦宋，文昔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发现方怡然的声音喑哑。
“文昔，我好难过。”
“怎么了么？怡然你怎么了？”
她急忙问，可下一秒方怡然非但没回答，还哭出了声。
文昔瞬间就慌了，她认识怡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怡然怎么了呀？你别哭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店里么？我去找你好不好？”
“别来。”方怡然哽咽了一句，“我哭得太丑了，你别来！”
文昔差点都要被她这理由逗笑了，哭笑不得的说，“我不嫌弃你。”
方怡然嘟囔，“我嫌弃我自己。”
“不管了，反正你在店里等我。”
文昔说完，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再看手机才发现电话已经被她挂断了。她攥着手机抿紧唇，想着方怡然的语气又担忧了几分，“老公，你把我放路边吧，我去找怡然。”
秦宋说：“我送你。”
文昔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变道了，早已经不是回家的那条路。
车子一路飞驰到了锦绣坊，她几乎是等刚刚停下就开车门跑出去冲进了店里，“怡然怡然！”
“文昔？我在这里。”
文昔寻着声音猛然打开更衣室，方怡然涕泗横流的蜷缩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瞅她。
文昔也蹲下来，“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方怡然眨眨眼，朝她伸出手，“抱抱！”
“好，抱抱抱抱。”文昔伸手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拍拍她的背安抚着说，“我们那么坚强的怡然怎么哭了呢？受什么委屈了？”
方怡然攥紧了她衣服又呜咽出声，“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把这样的人当朋友，呜呜，文昔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啊？”文昔一头雾水，“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不好，我都没脸见你。”方怡然把脸直接埋进她的衣领里，“这辈子都没脸！”
文昔：“……”
两人身后，秦宋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从店里扫过，弯腰捡起了洒落一地的a4纸。
方怡然还在哭，“文昔，我觉得我都不配跟你做朋友了，呜呜，我太难了。”
“因为柳慧玲？”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文昔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她瞬间僵硬了。文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听见秦宋说：“柳慧玲偷拍了文昔，然后再把那些暧昧的照片匿名发给我，她想让我跟文昔产生矛盾，然后将文昔取而代之。”
方怡然虽然没有开口证实，但不断蜷缩的身子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文昔哑然，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是为了这个伤心？你不觉得很可笑么？柳慧玲想搞事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但她偷拍你就过分了！”她抬起头，用哭肿的眼睛望着文昔，“是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的，然后她搞这么多事情，我……”
“她是她，你是你，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文昔霸气打断她，拖着她的胳膊直接把人拽出来更衣室，“咱们出来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