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扑在脸上，冻得文昔打了个激灵，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但依旧鼻尖上的红痣依旧艳丽。
她有一张娃娃脸，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好看，更没想过潜规则会降临在她的头上。
从林暖暖到马成，再到伊秀雅，她感受到了这个世界莫名的恶意，甚至让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惹人厌恶。
回想起秦宋到了之后局面的反转，文昔瞬间又明白，勉强的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文昔，说到底，还是你不够强，才会让人随意欺凌。”
她把刘海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再次抬起头的那一刻，镜子中的她眼神变了。
焦糖色的眸子依旧清澈，但却已经将往日的天真软糯全都隐藏起来。
她还是文昔，可又不再是文昔。
她收了心思把脸搽干净，确认看不到任何异常才朝外走。
“连舟？”
文昔意外的看着连舟，她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不是在怡心医院。
连舟点头打招呼，“嫂子。”
想到这几天一直在吃的药，文昔道谢，“连舟谢谢你啊，辛苦你帮我配药了。”
“不客气，应该的。”
文昔笑了笑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俱乐部的老板。”
文昔惊讶，完全没想到身为怡心医院院长的连舟居然还是射击俱乐部的老板，不过想到他的气质，她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连舟冷硬得更像一个舞刀弄枪的。
文昔往前走两步，见连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试探的问：“你找我有事儿？”
“嗯。”连舟说，“把冯莫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冯莫？”他的直接让文昔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不可能！”
他突然大声把文昔吓得不自觉退后了几步，他紧蹙着眉头，看上去很凶，“没有联系方式，你的药怎么来的？”
文昔下意识回答，“我跟他一直都是单线联系，他会定期把药存在银行的保险箱里，然后通知我去拿，我跟他一次都没有碰到过。”
“几年了？”
连舟语气冷硬得像是在审犯人，文昔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说，“两年。”
连舟挑眉看她：“嫂子，我请你帮个忙。”
“你想找冯莫？”
“是。”
文昔指着自己，“想让我提供冯莫的联系方式？”
“是。”
她眨眨眼：“你找他干什么？”
连舟踌躇了一下，“冯莫以前是秦家的家庭医生，他……”
“闭嘴！”
连舟的话淹没在秦宋的呵斥中，他阴沉着脸将文昔拽到身边，“连舟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让你不要管，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可这是我们唯一找到他的机会！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查，好不容易有线索你为什么不查……”
“够了。”秦宋打断他，拉着文昔直接转身就走，“连舟，回你的医院去，这件事你不用再管。”
文昔此刻真的是一头雾水，两人的对话让她心里产生了很多疑问，关于冯莫，关于秦家，关于秦宋和冯莫。
拐角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连舟还站在原地，板着脸显然是在生气。
而秦宋……
眼角耷拉，嘴角抿直，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