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脸被林暖暖的指甲给刮花了,一道道的纵横交错,看上去可吓人,再配着那肿得老高的巴掌印真是触目惊心,方怡然见到的时候直接吓呆了。
“天呐,这也太严重了!那个林暖暖是想直接让你毁容吧!”
方怡然深呼吸好几下,最后还是气不过把桌子重重一拍,“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去找她算账!”
“诶诶诶!冷静一点!”文昔连忙拽住她,“那疯子现在局里关着呢,你这冲过去是想让自己也进去跟她作伴啊!”
“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看着嘴巴都要噘上天的方怡然,文昔安抚说,“秦宋说直接走法律程序,她这属于故意伤害肯定是会判刑的,所以咱们就别做多余的事啦,等结果就行了。”
方怡然却摇摇头,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乐观,“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疯女人还在哺乳期吧,量刑也会考虑这些,林暖暖可能会缓期执行。”
“哺乳期?”
修长的手指有规律敲击着桌面,秦宋念叨着这三个字,表情让人难以琢磨。
律师安安静静的站着,不敢说也不敢问。
秦宋啧了一声,“哺乳期,所以缓刑两年是么?”
“是。”律师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了,完全不敢看自家老板。
秦宋不怒反笑,“女方在哺乳期,男方也不能提离婚吧。”
“是这样没错。”
秦宋笑得更开心了,“那就让他们一辈子离不了婚,林暖暖不是喜欢马俊么,就让他俩恩恩爱爱一辈子。”
恩恩爱爱?
律师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秦宋,他总觉得这个词用在这儿让人胆寒。
脸上有伤,文昔也就干脆不出门了,跟方怡然一起窝在家里干活。秦宋的话让文昔走出了牛角尖,整个人又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笑容多了,手上的活也越发精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两人用短短五天时间做出了十套头面。
将缠花玫瑰的新娘头冠仔仔细细的放好,方怡然碰了下上面的颤珠:“这个好漂亮啊,这样的新娘头冠我觉得是每个汉服女孩心中的梦想。”
“你想要啊,我给你设计一套啊!”
方怡然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你跟我这个母胎单身狗说这个合适么?”
“合适啊!”文昔笑眯眯,“就像吊在驴头上的萝卜,激励着你快点找男朋友。”
方怡然回了两个字:“呵呵!”
她又趴在桌上看文昔:“你跟秦宋这证了也领了,该做的也做了,婚礼是不是应该计划起来了?”
文昔手一顿,“没有必要了吧,你也说了证都领了,已经有婚姻事实了,婚礼那就是一个仪式,就没必要再弄了,挺劳民伤财的。”
她这不在意的态度让方怡然简直无语,“你不能这样想!结婚是一个姑娘一辈子的大事!这仪式是其中的一环!婚礼的过程就是你走向幸福的过程,也能看出男方对你的重视程度!文昔昔你不能这么随便!”
文昔一脸懵圈,“我不觉得秦宋对我重不重视跟婚礼有什么关系啊!”
“你啊!”方怡然恨铁不成钢的戳戳她的额头,“你就听我的,把事情跟秦宋提一提!婚礼无论如何都要办!越早越好!”
不想继续听唠叨,文昔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找机会问一问!”
她转移话题,“你回去的时候去冰箱里抱个苹果走啊。”
“哟!”方怡然眼睛一亮,笑得格外八卦,“那位佚名还每天给你送苹果呢,这也太痴情了吧!文昔昔,你都嫁人了,可要把持住啊!”
“少胡说八道!”文昔把手里的绒花扔到她脸上笑骂一声,“我总觉得这事儿点有点像秦宋的手笔,但我没证据。”
“秦宋?这要什么证据啊,你直接诈他!”方怡然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样子,“我跟你讲,这种事情一诈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