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大的戾气,那名士兵杀了二百三十七人,是韦源手下的猛将。
足球大的,杀了一百九十三人。
若按兵乓球大小,二十几人起算,那珊娘形容的,就全对了。
“瑶瑶姐,我好像懂了。”珊娘若有所思。
只有韦源还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瑶瑶,你到底在算什么?”
闵瑶便详细的说了一下。同时还把望气术,也解释了一遍。
韦源听完大吃一惊:“她能看出来?”
“目前的事实证明,她确实能看出来。”而且还是想不信都不行的那种。
比起韦源的惊讶。闵瑶在想,到底要怎么利用珊娘的异能。
正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老天爷总不会随便给人开了个金手指,就让人无卵用的活着吧?
韦源倒抽了口气:“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奇人奇事。”
可不,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没遇到珊娘之前,她也是不信的,但现在……用科学确实解释不了。
当然,她自己也是个科学解释不了的。
还有张晋超。
只是这些,不能为外人道。
……
王城房相府。
房吉把今天打探到的情报,统统丢进了火盆,火舌席卷,倾刻便化为灰烬。
只见老态龙钟的房吉,目光越发沉重,看着窗外的忽明忽暗,陷入沉思。
今天天气不好,仿佛老天爷也知道,人间这里山雨欲来风满楼,皇上在用拖字决,可沉疴岂能拖,人都回来了,总是要见的。
从大局来说,他身为右相。真的不想国再动荡,斉绗那狗贼,为了一己之私,造成的生灵涂炭,如今还没恢复。
月前又遭天灾,整个长江两岸民不聊生,此时再发生交迭更替……
那大斉国土,大斉子民,岂还有命乎?
又何时才能休生养息。民生富饶?
恍然间,房吉想起出仕时,先生最后跟他说的话,先生言:生当人子若为馆,须时刻牢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几十年来。他一直牢记住这句撼人心魂的话,也无时无刻不告诫自己,必当问心无愧。
可如今,却身陷两难。
暄王能杀否?回答是,不能。
且不说国运如何,就说目前朝庭支离破碎。都离不开暄王,东有扶夷,北有苍琅,南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柔庭,暄王一倒,若三国举兵来犯,大斉还有何人能抗敌?
可皇上又铁了心,要杀暄王,这样的煎熬和拉剧。让他十分灰心。
如今,他只盼皇上能尽快接见暄王,是分是合总要给个痛快。否则内里不定,何谈攘外?
“那秦明神色如何?”
“很平常。”随侍仔细想了想,又加了句:“没什么神色。”
房相挥了挥手:“下去吧。”
想必皇上的用心。暄王已知晓,现在比的就是,谁更能沉住气么?
……
应付了六部大人,闵成玉回到将军府,便收起了嘻皮笑脸,神情颇为沉稳道:“斉文臻,若是明天皇上还不见我们怎么办?”
在回来的路上,闵成玉终于想明白了他那句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就是兵法里的拖字决么。皇上用这招,摆明了就是耍流氓,玩攻心。
明面上他还是仁心仁帝,暗地里他还会继续刺杀。
就像那种老阴币,表面无害,可实际上在激你先动手。脸上笑哈哈,心里麻卖比的,狠不得大喊,你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
只要你打了,那他就能光明正大给斉文臻定罪,一顶诺大造反帽子压下来,斉文臻就算对天下再有功,也会死的透透,并遗臭万年。
但你要不打,他就会像现在这样,非暴力式不配合,粉饰太平的拖着,一直拖到他这个边关大将郓,再也没有明面借口继续逗留王城后,斉文臻就成孤家寡人。
到那时,杀斉文臻还有瑶瑶的死士刺客,还会少吗?
“直娘贼的。”闵成玉大骂。
看闵成玉的神色,斉文臻知道他总算还有些脑子,并非朽木,能想到这些,已经很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