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灵儿回到福寿园,翘首以待的斉元氏,立马就找了过来。
“灵儿,见到她了?”
“见到了。”郑灵儿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嘴。
看她这样,斉元氏就知道她受委屈了,瞬间脸黑如墨,声音拨高道:“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表嫂很好相处,灵儿是心里难过。难过表嫂瘦得跟竹杆一样。”
郑灵儿嘴上说的,和脸上露的,完全是两回事。
斉元氏更怒:“你当舅母眼瞎吗?难过还是委屈也看不出来。你照实说,她到底怎么你了?”
“舅母您误会了,表嫂没欺负我,真的。”
“你呀,就是心底太善良了,都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要替她藏着掖着,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你这样对她好?呸!”
郑灵儿眼见目的达成,便一脸释怀大度的道:“舅母别这样说,她还是个病人,动都不能动呢,能对灵儿怎么样呀。”
“你说她动都不能动?”
“好像是,灵儿见到她后,就没发现她动,坐在那还要靠着椅垫,人特别没精神,病恹恹的。”
“那你看她的样子,能好起来吗?”斉元氏眼里淬着毒,狠不能闵瑶去死才好。
“有赵神医贴身照顾,肯定能好起来呀,时间问题罢了。”
“那不行,赵神医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非要呆在她身边?”斉元氏怨恨。
“可能是没别的事可做,除非宫里的娘娘,或者别人府里的老夫人。大娘子求诊上门,否则赵神医就只能守着她吧。”郑灵儿垂着眼帘,貌似无心的眨眨眼。
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八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斉元氏经她提醒,立马脑袋动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就要出门。
这时,孙志奉闵瑶之命,过来给斉元氏送银耳莲子羹。
一见食盒。斉元氏就一手掀翻,张口便道:“老身不用她假惺惺的来这装好人,真想让老身多活几年,就叫她滚出这个家,老身不欢迎她。”
孙志一脸无奈,回来告诉闵瑶。
赵红锦奚落:“看吧,我说她单纯吧?比起那些暗藏鬼胎,皮笑肉不笑的人来说,你婆母耿直的可爱。”
闵瑶哭笑不得:“要从好处想。确实如此,至少她把喜怒哀乐,全挂到了脸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只要你扭转了她的想法,那自然而然就家和万事兴了。”
赵红锦还是很乐观,因为斉元氏确实就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这种人处好了,反而容易相处不累。
“我该怎么办呢。”闵瑶自言自语。
赵红锦转了转眼珠,出了馊主意:“把她带到宝庆去如何?”
“啊?”闵瑶瞪眼,但仔细想想,似乎可行。
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沟通和相处的,斉元氏现在那么讨厌她。说白了就是一种没见过面的执念,而这种执念,还都是别人说。她听,最后自己臆想出来的。
若是能把相处落实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那久而久之。她了解她,她也了解她,中间的误会,岂不是就解开了么?
“也可以啊,那等斉文臻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斉文臻拍了拍身上尘土,进来了。
“你要跟本王商量什么?”
赵红锦眯了眯眼,摸着肚子便走了,昨晚鸠占鹊巢,她现在可不想看斉文臻脸色。所以先走为上。
闵瑶靠在贵妃椅上,笑眯眯的转眼珠。
“你回来啦。”
只是你回来了吗?刚才跟孟不离拉家长,孟不离说,他家娘子可是天天官人长,官人短,什么官人辛苦了。更是挂嘴边。
她到好,昨晚赶他在书房,整整一天,见面就一句你回来了。
斉文臻不悦,拉着脸瞪她:“你叫本王什么?”
好的嘛,这小心眼的家伙,如今到是像行走的醋坛子了。
“斉郎,官人,您回来了。”闵瑶从善如流。
斉文臻这才脸色稍霁。
“说吧,你要跟本王商量什么?”
本王本王,听着就别扭,闵瑶心里吐槽,但脸上笑嘻嘻。
“商量如何让你母亲对我改观,有道是家和才能万事兴嘛,若是继续这样,你夹在中间也会很难做人。”
斉文臻诧异,完全没想到,她要商量的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