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宣和殿出来,贤妃就在想闵瑶,闵瑶!
“这个名字真的很耳熟,在那里听过呢?”
跟着贤妃进宫,当了十年差的阮嬷嬷,赶紧搜肠刮肚的替娘娘想。想了一路也没想起来。
直到回了长春宫,贤妃娘娘说有些饿了。想吃碗金丝云燕莲子羹,阮嬷嬷才灵光一闪的想了起来。
“娘娘,老奴知道这名字为何耳熟了。”
贤妃正烦燥今天的棋没下完,皇上就没兴趣下了。翻着棋谱耐着性子道:“说吧。”
“娘娘可还记得,前些时候您的侄女蓉娘子,给娘娘送了封信?”
贤妃手一顿,她想起来了,瞬间脸色微变。
“不会这么巧吧?”
阮嬷嬷不敢大意,沉声道:“娘娘莫慌,老奴这就去想办法打听。”
“那快去,真是该死,如果此闵瑶,就是彼闵瑶,那陈蓉岂不是要害本宫。”
光是一个天夷赵氏嫡传,就足矣让后宫忌惮。更别说,皇上还知道她,并亲口允诺,要给她和斉文臻恩典的关系。
这是她一个后宫嫔妃能冒犯的人吗?
过了几天,阮嬷嬷得了宫外的信,确认闵瑶就是陈蓉娘子推荐的闵瑶后。骇的脸色大变。
赶紧禀报了贤妃,贤妃便气的摔了一个手炉。
“岂有此理,陈蓉这是要害本宫,才故意隐瞒不报,快,快去追回李玉。那道懿旨不能下。”
越想越气不过的贤妃,当晚便传书给了娘家,质问陈蓉是何居心。
……
而就在同一天,闵瑶和赵红锦等人。已经到了天夷城。
望着熟悉的天夷山,赵红锦有些近乡情怯,眼框微红道:“在山下休整吧,明天一早,我们再上山。”
崔离叹了口气,幽幽道:“师父若是还在。那该有多好。”
顿时气氛变的很忧伤,闵瑶也不敢说话。待师父和师公进了房间后,她才转身对梅季长道:“季长公子。明天我们就不便同往了。”
梅季长笑了笑:“在下明白,到了这,也该去巡查了。”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也是揣着明白在装糊涂。
闵瑶尬笑:“那,就此别过。”
梅季长蠕了蠕唇,欲言又止,恰在此时,天夷城中估计有谁家办喜事。突然锣鼓其鸣,原本还在客栈门前摆摊的小贩们,纷纷丢下手里的事,欢天喜地的。要去凑热闹。
梅季长福由心至,拦着一小贩便问:“这是谁家办喜事?”
小贩看了眼梅季长,见他穿得福贵,又仪表堂堂,便喜闻乐见道:“是商家嫁女,何家娶媳,十里红妆的,还要沿途撒红封,热闹的很呢,公子和娘子要是无事,也一块去讨个喜头吧。”
“对了,公子和娘子是外来的吧?那你们肯定不知道,今天嫁人的这位商家娘子,可是我们这里的小观音,她不但长的像观音,出生时还口含异香,额有点红,人人都说啊,她就是观音转世,得了她的红封喜头,必能心想事成呢。”
梅季长眼神一柔,转头看闵瑶:“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热闹看看也可,闵娘子可否一起同去?”
这是赤果果的邀约……
闵瑶干笑的想说,不了,她想陪陪师父,又或者静下心来,把这一路所学,再梳理一番,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响在她耳畔道。
“她无须羡慕别人热闹,因为她会比别人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