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临近冬天,菜园很荒芜,零星种着一片大蒜,蒜芽刚冒头,嫩绿嫩绿。
斉文臻停下,清冽藏渊的眼眸。就那么望着她。
不等她开口,他便先道:“命锁你最好不要还我。否则你就会失去一层保护,当初赵前辈拿走它时,就是这样为你考虑的。”
她瞳仁一缩:“拿你做我的保护伞?”
“没错。”既然聪明,那自然明白。这块命锁对她来说,有什么样的含义。
闵瑶握着麒麟愣了愣神。
“不是私订?”
“不是。”斉文臻回的不假思索。
莫明的,闵瑶有些失落,但立马就摆正了心态,把玩着麒麟道:“那这么说,我还要反过来谢谢你喽?”
“不用客气。”斉文臻回的理直气壮。
闵瑶气的肺疼,真特么不要脸,用所谓的保护伞来赔她的名声。
“用的,不光用,我还应该感恩带戴才是。”
斉文臻眼角抽了抽,这话可是绵里藏刀啊,女人果然难应付。
“你若想也可以。”
瞅着他无比严肃又认真的帅脸。闵瑶真想打死他。
然后在心里组词,组了半天,发现竟无词可对,无端端的反让他占了上风,这个气呀。
“你把我哥带走,究竟在预谋什么?”
这次斉文臻没有再说。你不必知道,而是简短的道。
“光复你家门楣,再洗脱你家罪行。”
闵瑶怔了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会有很多危险对吗?”
“福祸向来相依。”说完,斉文臻有些欲言又止,其实。在这个时候,她若蛰伏,让闵成玉自己行事,相对来说危险指数会更低。
但……这番话。他又不好对闵瑶说。
百般纠结下,斉文臻收回视线,看向北方,重复了刚才的话题:“把玉好好戴着,只要我不倒,就没人敢动你。”
这话说完。斉文臻突然有些豁然开朗,也许闵成玉是对的。她一个娘子,不论她做什么。做为男人,都不应该去强加阻止。
事成和事不成,只在于男人是否强大。
既然想赚钱,那随她赚便是。
闵瑶盯着自己的脚尖,想的却和斉文臻不同,她更担心哥哥的安危。
一句光复门楣那有那么容易。
寻思了片刻,闵瑶转身就走,这件事她要问过哥哥。再做决定。
看到她没把玉还他,而是转身走了,斉文臻莫明其妙的松了口气。
而此时,梅季长因闵成玉的话。刺的有些胸闷,但还要强颜欢笑。
“闵公子多虑了,此次前来,只是想请闵娘子去看看,在下收集的珍稀食材是否可用,在下对闵娘子并无它意。”
闵成玉看了他数眼,见他光明磊落,才松了半口气。
不由的,又在心里想,梅季长果然是个光风霁月的人杰,比起那杜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只是可惜,瑶瑶意不在他。
但是有意斉文臻也不错,恁心而论,斉文臻是个可托付的人。
但惆怅的是,斉文臻好像对瑶瑶无意。
百转千回,闵成玉有些头大,挥了挥手:“今天我兄妹刚刚相见,有事也请放到明天再说,如何?”
梅季长深吸了口气,默默往楼看了一眼:“是在下心急了,既是如此,那明天再来叨扰。”
三言两语,闵成玉打发了梅季长,回到屋里却不见闵瑶,赶紧出门来寻,就见宝贝妹妹从后面走了回来。
“瑶瑶,你去哪了?”
闵瑶左右看了一眼:“梅季长走了?”
“走了。”闵成玉小心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她并无异样,便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间对斉文臻很不满。
她家瑶瑶多好呀,长的又好看,又水灵,斉文臻是眼瞎吗?
抑郁下,兄妹二人回到房间。
闵瑶把麒麟摊在桌上,仔细看着他道:“哥哥,你知道这块命锁是谁的吗?”
闵成玉嫌弃,把玉推了推,答非所问道:“刘康他们几个还好吗?”
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