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就在一旁抽着烟,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李母看着不说话的李父,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就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
虽然只是推开门,但还是把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李母倒是没看出来,也装作刚才什么也不知道。
拉着郑晓月的手,亲亲热热得跟郑晓月说,“晓月啊,我看今天太晚了,你就在我家这儿住下来吧。”
郑晓月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就点点头,同意了李母说的话,倒是李正在一旁搭腔,“妈,晓月留在咱家,我也回来了,那他住哪啊。”
李母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刚才这大好的机会都不掌握,现在还得他这个老妈出场。
李正无缘无故被瞪了一眼,也挺莫名其妙,李母没说什么,“晓月自然是跟我一起睡主屋,今天,你就跟你老爹一起睡吧。”
事情就这么被李母安排下来了,李正也只能听李母的话。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正跟着李父一起睡在他一起的那个屋子。
这边,李母跟郑晓月在一起。郑晓月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倒是李母,想起来就跟郑晓月说起了话。
“晓月丫头,你跟我交个底儿。你觉得我儿子李正怎么样。”
郑晓月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李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只能装傻,“大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李正他挺好的啊。”
李母看着郑晓月装傻,有些无可奈何,但也知道小姑娘就是脸皮薄,也没办法说什么,就只能跟郑晓月打起了直球。
“晓月,大娘我也不瞒你。我家李正,我的儿子我能看出来,那绝对是对你有意思,瞅见你的时候,眼睛恨不得直放光。”
“大娘今天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跟你说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你对李正感觉咋样要是行,你俩就处一段时间。”
“要是不行,大娘也不阻碍你俩,你也知道大娘是真把你当亲闺女看的。我倒是觉得,李正配不上你,你多优秀一孩子啊。”
李母自己说着说着,突然就觉得自家儿子李正配不上人家小姑娘。人家郑晓月多优秀一小姑娘啊,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
根据郑晓月平时的谈吐啊,李母也能看出来,郑晓月人家的家庭,也一定不是什么普通家庭。
“大娘,你可别这么说,李正也挺优秀的啊。我看,就是李正忙着自己的事业,没心情找对象,要不然,你家的门槛都得被踩破呢。”
郑晓月看着李母突然就贬低起了李正,也没能说什么,就只能替李正默默得辩解两句,又觉得关系过于亲密了,
现在两个人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样说还不太好。想了想,还是把嘴闭上,不说话了。但是一想起来,刚才李母说李正一定喜欢他,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李母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听到郑晓月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情,有门。
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大了,直接就拉着旁边郑晓月的手,“大娘就知道晓月是个好姑娘,咱也不说就等着李正自己跟你说,我看那个破小子能跟你憋多久。”
“咱们做姑娘家的,就一定得学会拿侨,省得那帮臭老爷们儿不知道珍惜。晓月,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听大娘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郑晓月感觉到旁边李母拍了拍她的手,脑子还有些怔愣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他什么也没说。
不过同时还有一些感动,因为在他家,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没跟他说过这些。
京都郑家,在外面是风光无限,京都四大世家之一。
但是实际呢,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表面是表面上是奢侈至极,金碧辉煌,其实内里,也都早就腐朽败坏了。
早些年,郑父为了跟兄弟姐妹们争家主的位置,郑家内部就已经掀起了一阵的血雨腥风,那个时候郑家就已经再走下坡路了。
而等到郑父当上了郑家家主的时候,因为早些年郑父可谓是百花丛中过,处处留情。当上家主之后马上就把外面的小三小四接了回来。
郑晓月的母亲,就是郑父的糟糠之妻,陪着郑父一路登上郑家家主之位,但同时也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根本没时间对付郑父外面的花花草草。
郑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郑晓月是老幺,但也因为郑母生出了两个传宗接代的,才能坐稳郑家主母的位置。
其实郑父对郑母也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双方都是掌控型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和睦相处,所以郑父就只能把自己对郑母的爱投入到了自己的嫡子,三兄妹身上。
但是郑父也有自己的要忙,他们三兄妹,就像是在夹缝中生存一样,偏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偏房因为不能跟他们动手,就经常拿刻薄话挤兑他们,说他们有娘生没娘养。
小的时候,郑晓月的大哥还气不过的跟人家干仗,弄的自己满身狼狈,但是长大以后,三兄妹再听到这种话,就没什么感觉了,毕竟这也是实话。
直到前两年,郑父那里也是资金链出了点问题,而这个时候,同是四大世家的赵家跟郑父提出了联姻的想法。
因为这两年,四大家族赵,李,郑,王。渐渐有李,王两家双头并驱的趋势,他们俩家末流也没有办法,只能抱团取暖。
说实话,李父心动了,他原本想着反正他儿子姑娘也多,让他们赵家随便挑一个好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赵家指明就要他家老幺,诚然,郑晓月不是最小的那个,但是郑父承认的孩子中,郑晓月就是最受宠的老幺。
郑父没有办法,他是真不想卖自己孩子但是这笔钱,他们郑家的公司,现在确实需要,郑父就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