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如果不是蒋黎的父母找上门来,将她带走,陈彬在最脆弱的时候,吴江打电话给他,让他到名典会所。
盛情难却之下,陈彬驱车来到名典会所之后,如果不是被迎宾小姐领到了六楼的宴席大厅里,在那里遇见那个在云雾山山顶上提醒自己,救过女儿一命,名叫白露的女人,并与他们一起去雅间里喝酒,又因自己贪杯,喝了那么多酒,就不会因为“强迫”白露,被警察抓进看守所了。
人算不如天算!
尽管陈彬那么小心,到头来还是防不胜防,栽倒在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手里。
事已至此,陈彬只好自认倒霉。
……
由于陈彬的案情比较特殊,赵所长怕节外生枝,不敢让他与其他犯罪嫌疑人有接触,便让看守安排了一个小号单间,将他关押起来。
单人床上就一个枕头,一床薄毯。
幸好现在正是初夏,除了被蚊子叮咬外,不必担心着凉。
进了单间,看守替陈彬去除掉手铐。
陈彬用手摸了摸被手铐箍出的血痕,感觉有些疼痛,觉得自己有点冤,心里很是难过,非常愤慨。
“白露又是谁派来的呢?吴江为什么要和她一起来陷害我?”陈彬暗自寻思道。
突然,他想起前天中午,自己在云雾山的悬崖边将女儿陈婷婷救上来之后,女儿说她是被人推下悬崖这件事,心顿时就是一紧。
“难道白露一直在跟踪我?”
“前天中午,她在云雾山山顶上将我女儿推下悬崖后,故意大声叫喊,其目的是想让我去救女儿的时候,和女儿一起坠入悬崖?”
“我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将白露这个杀人凶手当成了女儿的救命恩人?今晚还和她一起在雅间里喝酒,被她陷害?”
……
想到这些,陈彬感到有些后悔,非常自责。
然而,木已成舟,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看守室里,寄希望警察在提审自己的时候,说出实情,替自己洗脱罪名。
然而,等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来提审他,便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由于陈彬今晚喝了不少酒,被朋友陷害后,又受了点惊吓,感到身心疲惫,便和衣躺在床上。
没多长时间,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
今天晚上,蒋黎在离开陈彬家,随父母一起下楼到地下车库后,便驾驶自己那辆雪佛兰轿车离开蓝天花园小区。
当她刚将车驶入浅水湾1号别墅区,在自己家的车库里停稳,父母就乘坐一辆奔驰600轿车回来了。
蒋黎想起他们前去陈彬家,向陈彬兴师问罪时的情景,心里就是一阵难过。
于是,她不想搭理父母亲,径直走到家门口,用钥匙将房门打开,走进客厅,沿着内楼梯上楼,回到自己位于二楼的那间闺房里。
她关好卧室的房门,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之后,走到窗前,一头扎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床上,两眼直盯盯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笃笃笃!
不一会功夫,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蒋黎知道是母亲唐春梅在敲门,便起身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房门喊道:“敲什么敲?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果不其然,唐春梅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黎黎,我想和你谈谈……”
蒋黎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
“不行,我今晚必须跟你谈清楚,快开门!”唐春梅固执地说。
笃笃笃!
话音刚落,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蒋黎无奈,只好跳下床,走到房门口,伸手握住门把,将房门扭开,见母亲一脸担心地站在房门口,便冷声问道:
“说吧,什么事情?”
唐春梅回答说:“黎黎,不是我和你爸爸故意让你难堪的,主要是我们觉得你与陈彬在一起不合适,才跑去陈彬家把你叫回来的,你千万别怪我们呀!”
“我在陈彬家吃晚饭吃得好好的,是你们破坏了那种气氛,我不怪你们怪谁去?”蒋黎质问道:“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在陈彬家的?又是谁让你们找上门,对陈彬兴师问罪,还对陈彬的母亲一番奚落的?”
唐春梅如实回答说:“是我在家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说你去了陈彬家,并告诉了陈彬家的住址,我和你爸是怕你出事情,才跑过去找你的……”
“匿名电话?”蒋黎皱眉一怔,寒声问道:“谁打来的匿名电话?”
“既然是匿名电话,我怎么知道是谁打来的呢?”唐春梅回答说。
“这么说,是有人一直在跟踪我?”蒋黎顿觉自己头都大了,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廖飞派人来跟踪我的?”
“不可能,廖飞根本不是那种人,”唐春梅急忙替廖飞辩解道:“如果是廖飞派人去跟踪你,那他怎么不直接给我来电话,而是一个女人打到我们家座机上的?”
“不是他又是谁呢?”蒋黎感到一头雾水。
“是不是陈彬那小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才打电话到我们家,让我们去陈彬家找你,故意让陈彬出丑,看他的笑话呢?”唐春梅提醒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蒋黎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便不再追问此事,便向她下逐客令说:“我累了,想休息,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回你自己房间去吧!”
“黎黎,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陈彬那个屌丝在一起?”唐春梅质问道。
蒋黎一脸正色地说:“我跟你说过多次了,陈彬是一个有情有义,有责任心,且很有发展前途的男人,你别总戴着一副有色眼镜看他,请你对他尊重一点,别开口闭口说他是屌丝行吗?”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唐春梅武断地说。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不用你们管,你们也管不着,请你别干涉我的生活!”
蒋黎说完,即刻将房门关上,将母亲阻挡在了房门外。
继而,不管母亲如何敲门,她都不开。
“唉……”唐春梅无奈,只好叹了一口气,悻悻地离开。
听见母亲离开自己的卧室门口,下楼的脚步声之后,蒋黎这才松了口气,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衣,走进卧室里那间浴室里。
随后,她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站在喷洒下面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息下来。
洗完澡,她擦干身子,穿好睡衣走进卧室,坐到梳妆台前。
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后,蒋黎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铃铃铃!
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把蒋黎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