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住在这栋楼的顶楼?”李一飞手机里是金融大厦和东阳国际商城的图片。
李嫣然接过来认了认,点头道:“我经常呆在窗边,从我看到的角度来看,应该就是这儿了。”
李一飞皱了皱眉,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翡翠,道:“翡翠,你门路多,帮我查一下东阳市金融大厦的各个公司,看其中有没有一个女人当老板的公司,或者……和柳千娇参演过的电视剧,有过资金往来的公司。”
“飞哥,大晚上的,你就让我查这个?”翡翠无奈道:“这点事情,你自己在网上查查不就完了吗?”
“我记得你还欠我人情吧?”李一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赶紧给我查,查到了有赏。”
挂断电话,李一飞又看着眼睛红彤彤的李嫣然,思索道:“红姐的动向太过诡秘,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好找刘维娜或者林宛婷询问,万一这一切都是红姐布的局呢?可是,红姐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把嫣然妹妹绑走,瞒着我也就算了,还给嫣然妹妹种蛊……半年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李一飞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现在的他,对红姐多了一丝怀疑。
红姐确实从来没有害过他,但是究竟为了什么,才会向李嫣然下手?
左思右想中,李一飞想到了李志诚。
李志诚是李嫣然的亲爹,他不可能不担心李嫣然的安全,如果他是被红姐控制了,故意在李一飞面前说假话,现在得知李嫣然的消息,应该会透露出什么吧?
可是,李志诚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李一飞还不知道,李志诚到现在仍旧住在医院里,始终没有脱离危险……
……
薇总假扮红姐,顺利从李一飞手里拿到阴阳炉,随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大隐隐于市的顶级别墅区,归园。
这里的安保防范严密,保安全部都是退伍军人,平时不苟言笑也就算了,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薇总的司机在归园门口就已经下车回家了,剩下薇总独自开车回到家门口。
她捧着锦盒,进了家门之后没有打开灯,而是摸黑走进大门旁边的地下室,‘啪’的一声,昏暗的灯光被打开——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木架,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诡异非凡。
薇总把钥匙扔到一边,走到一张红木桌前,把阴阳炉取出来之后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锦盒内还有个被另外放置着的炉盖,她试着放了上去,刚刚好,严丝合缝。
她勾了勾唇,从抽屉里拿出手套和口罩带上,又拿出一个木制的镊子,走到木架旁取下一个陶罐,夹出一条肥硕的金蚕蛊放进阴阳炉。
紧接着,薇总从各色陶罐中取出多达十余条不一样的蛊虫放入阴阳炉,又掀开红木桌子背后的挂画,打开嵌入墙体的保险箱,取出了一个扁扁的木盒。
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写着难辨的甲骨文。
薇总把古籍翻开,皱着眉头看了许久,又低头看向阴阳炉,小小的炉体已经被放置了十多条的蛊虫,可是它们纷纷偏居一隅,各占了一块小小的地盘,互不干涉。
“嘶……”
薇总皱紧眉头,暗道:“怎么和秘典上写的不太一样?”
她拧了拧眉,又取出一个还没有开封的注射器,从胳膊上抽出一管血,缓缓注入到阴阳炉里。
炉内的各色蛊虫微微有些波动,但是很快,又爬到了阴阳炉光滑的内壁上栖息着,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薇总又在古籍上翻翻找找,忽然一惊,拿起阴阳炉的盖子看了两眼,满脸的狐疑之色。
迟疑了一会儿,她又把盖子放了回去,捧着阴阳炉放在更加阴凉的角落里,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走了出去。
“阿红,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奸计!”薇总咬牙切齿,回到楼上之后,拿出手机翻了翻,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是杨真的。
薇总叹息一声,拨了回去。
“什么事?”
“老板,我见到那一位了。”
薇总眼睛微眯,那一位,也就是她嘴里的阿红。
“怎么?你没把握?”薇总冷道。
好不容易才找到阴阳炉的下落,不管真真假假,她会把每一个都弄到手!
杨真的声音似乎有点为难,只听她道:“主要是资金……我侧面打探了一下,她对此次拍卖胸有成竹,应该准备了大量资金,而我们……”
薇总揉了揉眉心,她知道杨真的意思,这些年来,为了养育地下室里数不胜数的蛊虫,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与财力,如果要和阿红在钱的问题上面斗法,确实有些难缠。
问题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该露的底牌已经露了大半,难道……真的要把那样东西拿出来和阿红做交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薇总心里就很不愿,那样东西可是她最大的底牌,就像是李一飞,也是阿红最大的底牌。
顿了一会儿,薇总吩咐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拍卖会是后天对吧?你不用急着担心资金问题,等我试验过之后再做定夺。当然,如果我手里的这个不是真东西,那么法国的那一个,不论多少,必须拿下!”
“好。”
另一边,杨真挂断电话,一回头,看见红姐手里端着一杯酒,坐在餐厅一角优雅而自如的吃着晚餐。
中国比法国快六个小时,国内正当深夜,这里却还是晚餐时间。
杨真也叫了一杯酒,想了想,干脆坐到了红姐对面,笑道:“久仰。”
红姐轻笑道:“你的级别,决定了你没有资格和我交谈,滚吧。”
“红姐,不用这么不近人情吧?”
“什么狠事都让你们做了,好话居然也抢着说。”红姐嗤笑一声,终于抬头赏给杨真一个眼神,道:“怎么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你一个小秘书,改变不了你的老板,还妄想劝我让给她?”
杨真悻悻一笑,道:“可你们毕竟是……”
“我和她,是你死我活的敌人。”红姐轻轻摇头,淡然道:“凭什么是我让着她呢?”
“呵呵。”杨真怅然一笑,正待起身,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红姐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上下打量了杨真几眼,嘲笑道:“办法?你真是让姐好奇,呵……她身边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