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看着自家女儿的眼神，心里感觉有些难过：“女儿，我感觉你在嫌弃我。”
那铁汉一般的哀怨口，莫名的带着一丝丝的萌。
沐九歌扬眉：“爹爹，你完全可以自信点，将感觉去掉。”
沐言：“……”
女儿是真的嫌弃他了，呜呜呜……
沐九歌是真的想不通，为何一件好事，就变成了这种解决。
还有沐盛莲和沐春茗？
说什么不相爱，还能生出两个孩子？这是什么神仙一般的逻辑，她反正是理解不了，如果非要让她是，她只能猜测大抵是，自家爹爹觉得李氏虽然没有爱情。但是还是得给人家一个孩子？
就像是那种狗血苦情剧中演的一般，为了对方的地位，不惹人非议，所以特地留个种？还是说，自己娘亲怀孕，他憋得太久，所以擦枪走火。
这狗血的剧情，她真的不喜欢，特别的讨厌。
沐言看着沐九歌的眼神，终于吐露了心中最大的秘密：“我与李氏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对她没有感情，我也不曾对不起你娘亲。”
沐九歌皱眉：“是怎么个没有对不起法？是心里的，还是生理的？”
沐言听见自己女儿这般大赤赤的话，瞬间就尴尬了，一张威严的脸，硬生生的被逼出了红痕：“歌儿，你到底是闺阁女子，怎能说这种话。”
沐九歌扬眉，她显然更加关心眼前的这个犹如天雷滚滚的大八卦：“那我换个说法……爹爹有没有管住自己属于男人才有的那条腿？”
沐言：“……”
沐言看着眼前的沐九歌，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疏于教育是有亏欠的。想一想更加对不起自己的亡妻了，没办法，女儿大了，也管不了了，留着给楚王管吧。
虽然之前楚王喜欢男人，但是歌儿不是说治好了吗？
那她就全当她治好了得了。
他轻咳两声，以化解自己的尴尬：“不管是哪里，我都没有对不起你娘！”
沐九歌显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沐盛莲和沐春茗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沐言十分尴尬，不愿多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我没有对不起你娘亲。莲儿和春茗也不是你的亲生姐妹，但是这么多年，我是真的将她们两个当做是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沐九歌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背后有一个天雷滚滚的剧情。
沐言讲出了当初的事情。
李氏在其哥哥李文死后，十分悲痛。
爹爹便对她说，自己会照顾她，当成妹妹一般照顾。
可李氏并不想要当妹妹，所以就想要找机会给爹爹下药。岂料，爹爹并未喝她煮的汤，反倒是她自己喝了。
那一晚，她迷迷糊糊的跑到了外面，等爹爹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爹爹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这种杀害，一个女子，日后定然是抬不起头的。
他想起了李文临终所托，便只能娶了她。
也就是那一次，有了沐盛莲。
沐盛莲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只沐春茗……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一次被李氏灌倒了，醒来之后她便躺在他怀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因为当时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他也没有戳破。甚至，还秘密的查出了李氏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沐九歌想过剧情狗血，却没想到这么的狗血，差点就想要回院子，请王妈帮她准备一盘爆米花了：“既然知道了，爹爹为何不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两人一起远走高飞。”
沐言一脸囧：“我记得那人是一个戏子，长得俊朗，年轻。我当时找到了那个男人，问他是否与李氏在一起的时候，那男人直接吓的一头撞死在了墙柱上。”
沐九歌：“……”
她脑海中画面感十足。
毕竟沐言是将军，威严十足。跑到人家家里去问人家和自己老婆是否有染，甚至搞出一个娃来，那人直接吓傻了。
沐言在西离名声虽然比楚云邪要好，但是也是彪名在外的。那戏子看见他质问的一瞬间，估计已经脑补出自己接下来生不如死的结局。
所以干脆自行了断得了。
沐九歌扬眉：“那人死了之后李氏就没有担心害怕？”
沐言犹豫了一下道：“那男人如此行事必不是真心待李氏的，而且人已经死了，这件事就太尴尬了。我没有出面，找沐七将他以意外缘由葬了，没有再提起。”
沐九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情？
狗血伦理爱情剧秒变无厘头爆笑喜剧？就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想到这里，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自己的爹爹一眼。
沐言被自己女儿看得心里发慌，于是道：“歌儿，你到底在看什么？”
沐九歌道：“我在看你头上长草有多深。”
沐言：“……”
沐九歌扬眉。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爹爹之所以能够容忍自己被绿，甚至是养着这两个孩子，便是对李氏毫无感觉的一个佐证。他自始至终，都只将李氏当做妹妹。
甚至，将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归结在他没有照顾好她。
然后，就这样，越演越烈。
李氏觉得自己隐瞒的足够好了，所以沐言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三番五次的向沐言示好，被沐言拒绝，她非但没有了愧疚，而是感觉到了深深的愤恨。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这话果然是老祖宗的至理名言，诚不欺我。
当一个人将你所有的给予当做理所当然之后，她便会觉得你给的不够多。
沐言轻叹一声：“歌儿，如今李氏已死，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至于莲儿，我还是会将她当做自己的血脉一般对待的。”
沐九歌：“……”
毫无疑问，自己的爹爹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可是……这件事被他处理的那叫一个糟糕。
从这一点看来……男人的品行固然重要，而为人处世的方法和手段也是相当的重要啊！
不然本来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处理不好便是一地鸡毛。莫名的觉得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妖孽身上，只怕李氏便不会有一点点可乘之机。
莫名的觉得有点庆幸，起码日后她要嫁的人是……
呸呸呸，为什么要去想妖孽怎么处理，妖孽跟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