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扬点头,“是,不知您的意思是什么?”
“当然卖给他们,药是治病救人的,我是商人,不管是什么人,当然,除了侵略我国的贼人。”
“好,我马上接洽。”
“你倒是很清闲啊。”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宛佳抬头,竟然是穿着男装,带着墨镜的孟冰。
大喜,立刻就迎了上去,“孟姐姐,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打声招呼。”
孟冰略带憔悴柔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就想给你惊喜呢。”
宛佳热情地拉着她,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你瘦了那么多?”
孟冰耸了耸肩,“女子苗条好看啊。”
宛佳心知她伤心,也不好多说,忙吩咐身边的丫头,“水香,快去让掌柜的上壶顶级的茶来,再来几盘点心。”
拉着孟冰的手就拖着坐下,“早让你过来散心,你不来,这会突然来了,还真是吓我一跳,对了,你还很厉害啊,一下就找到这里来了?”
孟冰浅浅一笑,“我消息灵通啊。”
宛佳指了指赵风扬,“这位是我公司的副总经理,赵总。”
孟冰微微点头,一笑,“早就听闻宛佳身边有几员大将,那几个丫头我是见识过的,这位赵掌柜倒是第一次见,我还以为宛佳身边全是女将呢。”
赵风扬大笑,“宛总身边的那几员女将可是了不得的,我啊,是她们的秘书。”
孟冰掩嘴轻笑。
赵风扬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有些发怔。孟冰是有名的女扮男装的老生,台上嗓门洪亮,做派潇洒大气,可台下看,却是高贵柔婉,简直是台上台下两个人。她和秋风的事情,天下皆知,以孟冰的修为和名气,为爱嫁给秋风就已经够委屈了,还传出她连秋家的家门豆不让进,可孟冰依旧忍耐着,为了爱秋风,甘愿受尽委屈。可这还不够,孟冰的追捧者多不甚数,一个痴迷者为了见到她一面,竟然弄出了血案,这下原本就危机的婚姻关系,一下触礁,秋风无法向家人交代,只好将孟冰休了。
这件事情全国闹得沸沸扬扬,一个男扮女装的名伶,一个女扮男装的名角,这对红遍大江南北的名人相爱轰轰烈烈,离异也一样沸沸扬扬。
可受害者始终是孟冰。
赵风扬不由多看孟冰两眼,台上深入人心的形象,实在难以和对面面容姣好,带着轻笑,却眸低流转着无尽哀怨的女子融合。
“风扬,你先回去吧,我陪孟冰好好的聊聊。”宛佳笑着合上账本。
赵风扬恍醒过来,忙收拾好东西,向她们点了点头,“我先到下面和掌柜合下下个月新店开张的事情,孟小姐,您慢坐。”
孟冰笑盈盈的点头,他一走,笑容顿收,眼底浮出一抹哀怨的目光。
“我成大家的笑柄了吧?”
“谁说的,你是笑柄,我不是吗?正好,咱们两是一对。”宛佳开着玩笑,给她倒满茶。“那就好好的在这边玩两天,散散心。”
孟冰美眸含雾,她的委屈似乎只有宛佳才能懂,宛佳经历了两次婚姻,都如此高调。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宛佳笑了,“佩服我什么?我还羡慕你呢,走到哪里都鲜花满地,要不是你今天男装带着墨镜,恐怕茶楼都挤满了。”
“这有什么用?千人万人,我只需一人,可是,此人却弃我、负我、伤我!”
“孟姐姐,也许,你们本就有缘无分,自然会有有缘人的。”
“有缘人?我不信了。”孟冰举起茶杯就像喝酒一样,一口闷了,重重的往台面上一放,孟冰绝美的侧脸映在阳光下,她完全担当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只是可惜,一双美眸带着悲伤女人独有的孤傲和寥落。让宛佳看着心底一片冰凉。为何优秀的女子婚姻会如此坎坷。
自己不美就算了,可孟冰呢?很难有人能和她相比,她的婚姻为何也是如此呢?
不过,宛佳很佩服孟冰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很有勇气和傲气的女人,她和秋风离婚了,孟冰在天津《大公报》第一版上,连续发表声明:“旋经人介绍,与秋风结婚。冰当时年岁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听介绍人主持。名定兼秋,尽人皆知。乃秋风含糊其事,于秋母去世之日,不能实践前言,致名分顿失保障。虽经友人劝导,本人辩论,秋风概置不理,足见毫无情义可言。冰自叹身世苦恼,复遭打击,遂毅然与秋风脱离家庭关系。是我负人?抑人负我?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之赘言。”
流血事件发生后,谣言四起,传闻孟冰和其他男人有染,嫁于秋风,引起旧情人争风吃醋而造成血案,孟冰再次登报,在声明中,孟冰以严正措辞澄清此事:“抑冰更有重要声明者:数年前,九条胡同有李某,威迫秋风,致生剧变。有人以为冰与李某颇有关系,当日举动,疑系因冰而发。并有好事者,未经访察,遽编说部,含沙射影,希图敲诈,实属侮辱太甚!冰与李某素未谋面,且与秋风未结婚前,从未与任何人交际往来。凡走一地,先严亲自督率照料。冰秉承父训,重视人格,耿耿此怀惟天可鉴。今忽以李事涉及冰身,实堪痛恨!自声明后,如有故意毁坏本人名誉、妄造是非,淆惑视听者,冰惟有诉之法律之一途。勿谓冰为孤弱女子,遂自甘放弃人权也。特此声明。”,掷地有声的言辞,让孟冰的清正孤傲和刚强跃然于纸上。
“孟姐姐,过去就让它过去了,您一身技艺,闻名天下,还怕没有好姻缘?”宛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忧郁的孟冰,以前的潇洒,全都被一抹阴云笼罩着。
孟冰猛然眼中一道光闪过,一把抓住宛佳的手,“今后我要唱戏,而且,一定不会比秋风差,一定要做头牌,我还要要嫁人,我要么不嫁,要嫁就嫁一个一跺脚就满城乱颤的。”
宛佳有些微惊,她似乎有些癫狂,担心地说,“孟姐姐,嫁人是终身大事,一辈子的幸福,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