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
“当然,化成灰我都认识。”猥琐男人愤恨地说,“我的眼睛就是他打瞎的。”
吴函双示意吴妈,吴妈塞了一块大洋给他。
男人兴高采烈地收着,“夫人,那我走了,我会盯住他的。”
吴函双点头,“好。”忽然又想起,“你确定龙炎桀没有回来?”
独眼龙摇头,“跟了他一天了,没看见。好像昨日看报纸龙炎桀和吴莽吵翻了,哼,不过。我是不信。”
吴函双看着吴莽下了楼,房内的宛佳依旧呆呆的坐在房间里。
冷哼一声,“果然露出马脚了。”
宛佳一直呆呆地想着,青烟推门进来,“小姐,灵芯赶回来了。”
宛佳猛一站起来,一阵腹痛,额头冒出冷汗,“青烟……我肚子痛。”
灵芯和青烟急忙扶住,风柳忙冲下楼,拉开车门。
守在一边的几个穿着黄色褂子带着白色汗巾的男子警惕四下看下,分批地跟了上去。
吴函双也站了起来。吴妈惊喜,“发作了?”
吴函双她们赶紧下楼,刚想上自家专用的黄包车,一个带着礼帽的男人拦住她,一句话没说递过来一封信。
吴函双疑惑地接过,男人一下就跑得没了影。
抽出信函一看,心里微惊,忙揣在怀里,“吴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吴妈眼珠子一转,“回府吧,等着医院的消息。”
吴函双刚落车,门口的小厮就急忙说道,“四少奶奶,宛姨娘出事了,正在医院急救呢,四太太已经去了,叫您到了马上去呢。”
吴函双和吴妈对望一眼,吴妈点了点头留了下来,吴函双带着小红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里,徽文轩脸色阴沉,握着宛佳的手,青烟她们脸色也不好。
秋掌柜也赶来了。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就会中毒了?”徽文轩问。
青烟眼圈红色,“都是我不好,一定是哪里没查到。”
宛佳笑笑,“别怪人,有人要做防不慎防的。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你事先知道?”徽文轩责备地说,“那你不避开,还让自己中毒。”
“医生不是说不是很要紧吗?那么紧张干吗?”
“肚里的孩子小啊,我紧张他。”
宛佳莞尔,“青烟,没事,干吗红眼睛啊。”
青烟忍不住就掉泪了,“都是我不好。”
“傻瓜,你够谨慎了,都稍安勿躁。”宛佳笑着说。
“怎么回事?吓死我了。”话音刚响,门外孟柳絮带着一群人就进来。
直接扑到床边,盯着宛佳的肚子,“孩子怎么样?”
“娘,没事。”徽文轩握着她的肩膀笑着说。
“没事?没事会痛得进了医院?灵芯和风柳回来告诉我,我魂都吓没了,究竟怎么搞的?”
孟柳絮眼睛一扫,“青烟,你不是负责宛佳饮食的吗?怎么中毒了?那么严重?”
青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服侍不周,请四太太责罚。”
“我?你一个奴婢自称我?就这一条就犯了家规!”孟柳絮厉声喝道。
宛佳赶紧扯了扯徽文轩的手。
徽文轩笑着说,“娘,宛佳的几个丫头都是赎了身的自由人,往日里大家都是姐妹相称,您就别说这事先了,宛佳身子要紧呢。”
孟柳絮叹了一声,“宛佳,宛佳,你也真是个特别得很的人,好吧,青烟,起来。究竟中的什么毒?”
青烟刚想回话,门外便有人进来。
吴函双看着宛佳脸上有些不自然,对孟柳絮行了礼,“娘。”
转向问宛佳,“妹妹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来了,我没事。”宛佳淡淡一笑,翦眸盯着她的双眼。
吴函双被她眼睛盯得发毛,移开目光,柔柔地看着徽文轩,“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妹妹。”
她目光落在宛佳的小腹,“不知孩子有没有事?”
“托姐姐的福,孩子平安呢。”
吴函双脸上一阵失望,勉强笑笑,“那太好了。”
宛佳扯了扯徽文轩,“我们回家吧。”
“还是留院观察下。”徽文轩不放心地说。
“是啊,中毒那么大的事情,不能轻视啊。”孟柳絮也不赞成。
青烟说,“四太太,四少请放心,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爹也帮小姐诊断了,还是用中药对孩子好。”
徽文轩这才点头,“好。”
宛佳刚坐起来,徽文轩上前一把抱起她,弄得她脸一红,低声说,“我自己走吧?”
“我们不是要演夫妻恩爱吗?”徽文轩低笑。
宛佳无语,余光看见吴函双脸色难看,心下一叹,这个女人又何必如此呢?
进了西院,吴函双脸色一变。
“这是怎么了?为何将我的奶妈绑起来?”
孟柳絮脸一沉,似乎预感什么。
徽文轩也诧异,看着怀里的人儿,低声问,“你查出来了?”
宛佳微笑,“放我下来吧。”
风柳和灵芯搬出来软椅放在院子里,艳阳当头,照着人身上暖洋洋的。
“吴妈怎么到我院子里了?”宛佳坐定淡淡一笑。
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吴妈一脸晦暗,浑身发抖。
“吴妈是我让她西院看看情况的。”吴函双赶紧说。
灵芯一笑,“我倒是没看见吴妈找我们问话,而是偷偷摸摸的进了小姐的房间,找出一本书揣在怀里想溜呢。”
“都是奴婢做下的,请四太太责罚奴婢。”吴妈忽然跪向孟柳絮,猛在青石板地上磕头,地上顿时砸出了血。
吴函双哭着抱住她,“吴妈,别胡说,你什么都没做。”冲着孟柳絮哀求着,“娘,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孟柳絮皱了皱眉,“我们都还什么都没说,你们慌什么?吴妈你说,你做了什么?”
吴妈这才一怔,“我……我不过是心疼小姐的书,想乘机偷回来。”
“书?”孟柳絮眉皱得更加深,“什么书要你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