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陷入险境,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你。”他勾起怀里人儿尖尖的下巴,心疼地吻着她的唇,“对不起,我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欠你一个美满浪漫的蜜月。”
“够了,你对我做的足够多了,婚礼和蜜月都有了啊,而且,是最好的,最幸福的。”宛佳喃喃道,抱着他的脖子柔柔的回吻。
龙炎桀忽然握住她的双肩,“你回去,和你父亲一起回丽都,我总感觉这里有危险。”
“不。”宛佳倔强地说,“越危险,我越要和你一起。”
龙炎桀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真是个傻瓜,当初怎么就软了心,跟了我?后悔吗?”
“世上没有后悔药。”宛佳俏皮一笑,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咬,“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记,让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好,咬吧,咬得越深越好。”龙炎桀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溺爱的轻抚着她的面庞,内心满是愧疚,刚结婚,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有桀星一直下落不明,他很清楚,宛佳很担心桀星,可她依旧每天努力挂着淡淡的微笑安慰着自己,他暗暗发誓,这一生都不会辜负这个女子,视之如珍宝。
“桀,你有心事?”宛佳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
“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知道霖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吗?”
“是不是总督军位置的事情?”
“你真聪明。”龙炎桀点头,目光如刀般锐利,“我是不会讲父亲辛苦一生的心血拱手相让的!这不但是龙家列祖列宗奋战得来的,这是守住中国北大门的重要阵地。我父亲的死和他常年以来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岛国人有关。”
宛佳心里一沉,果然,她猜得不错。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争!我强硬,他们不敢怎么样。”龙炎桀骄傲地说。
宛佳点头,“嗯,好,我支持你。”
“你真是我的贤内助。”龙炎桀捧着她的小脸,“有你,是我一生的福气。”
宛佳娇柔一笑,“我可不满足只做贤内助,我要做女强人。”
“好,女强人,我龙炎桀的妻子怎么可能不是女强人呢?”他宠溺地拧了拧她的鼻子,忍不住凑过去嗅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好想你。”
宛佳脸一红,“不行。”
“嗯,我知道不行,吻多几下总可以的吧?”说着吻向她的玉颈。
“炎桀……”门忽然开了,霖雨桐惊愕地站在门口。
看到屋里旖旎的一幕,本就有心里准备的霖雨桐,还是一怔,心底顿时被撩起一把火,凭什么她后来者上?她哪里比自己好了?
她不服!
“霖小姐习惯进人家的门不敲门吗?这种习惯可不好。”宛佳悠然地站直,扯了扯身上的旗袍,转身,帮龙炎桀理了理衣领。
龙炎桀低头看着她笑,宛佳瞪了他一眼。
霖雨桐忍了忍,“是伯母叫炎桀过去,我父亲来了。”
宛佳笑着回头,“这么点小事还劳霖小姐跑一趟,下人真不懂事。让霖小姐见笑了。”
霖雨桐气得脸色铁青,她就是忍不住要自己上来叫龙炎桀,好现实自己和龙炎桀有多熟,没想到这个死女人那么淡定。
龙炎桀看着宛佳的样子,好像是故意在霖雨桐面前端起女主人的身份,不由一把搂住她的柳腰,她轻轻的啊了一声,没有留意,竟然被他一下勾到怀里,宛若杨柳一般柔然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这下,淡定的宛佳不淡定了,脸悄然飞上一抹淡红,白了他一眼,要推开他,可他就是不放。
小妻子想气霖雨桐,他怎么能不帮忙呢?
他宠溺地低声说,“你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哪里都不准去,听到了吗?”
宛佳一愣,“哦。”
龙炎桀这才把她放开,穿好军服,带上军帽,大步往外走。
霖雨桐见他离开,正色对宛佳说,“你如果真心为龙炎桀想,就要学会审时度势,他现在压力很大,不要整天缠着他,让他有些时间处理隶军的事情。”
宛佳淡漠地看着她,唇角微勾,“不知霖小姐在窗台上弄破的手指好了没有?”
她的话如同惊雷,让霖雨桐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宛佳冷冷地说道。
霖雨桐脸色煞白,不再说话,扭身就往外走,迎面撞到灵芯,她没留神,被霖雨桐撞得差点没站稳。
“这人怎么了?好像吃了火药似的。”灵芯揉着肩膀。
宛佳陷入沉思,她发现窗台上的血迹,再想方设法将霖雨桐包裹伤口的纱布通过管家弄到,经过化验,那个窗台上的血迹就是霖雨桐的。但是,这件事,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龙炎桀,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希望桀星能回来,或许,有一天这个证据能帮桀星洗脱嫌疑。
“小姐……”灵芯见她发愣,叫着。
宛佳回神,“好走吧,爹呢?”
“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西楼议事厅。
霖庆一脸严肃,“总统发来电报,对龙督军表示深切的哀悼,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督军的职位接替问题。”说着,他停顿下来,看着背手而立的龙炎桀。
霖雨桐忙说,“父亲,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啊。”
龙炎桀一脸平静,仿若事情与之无关。
霖庆付出一点笑容,眼底却毫无笑意,鹰鹫一般盯着龙炎桀,“我是想听听贤侄的意见,如果贤侄有想法,那我也可以尽力帮助的。”
龙炎桀挑眉,冷冽一笑,“总统既然已经下令,属下还有什么想法,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
隶军不是谁来就能动得了的,所以,龙炎桀并不担心,一心想弄清楚杀害父亲的主谋和真正意图,为父报仇。
霖庆明显不快,本来自己想给龙炎桀一个面子,如果他提出什么要求,自己说服总统,还能落下个好,谁知他一句就给挡了。干笑两声,“那好,总统认为贤侄是接替老督军的最佳人选,所以,即日起正式任命为东北军政府督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