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的短款打底上衣搭配深咖色的高开叉过膝长裙,外搭裸粉色的休闲风衣,脚踩白色裸靴,静羡欣知性典雅。本想参加上流社会聚会,正在化妆打扮着,静母走了进来,看着这种样子的女儿无奈道,“你爸叫你下来。”
静羡欣虽然不是静父的亲生女儿,可耐不住她优秀,让这第二个父亲感到自豪啊。原以为这次也是同往常一样,有什么奖励,可是……
“爸,我不去,我不出国。”静羡欣跪在地上,双手扶在坐着的静母的膝盖上,眼神看着继父,一种撕裂人心的哭成了泪人。
静父看着爱女也无济于事,段默隐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了,如果还不把她送出国,怕是整个静家也要被整垮。他,是不会顾这淡薄的血缘关心的。
“你说你到底对段默隐做了什么!”静父在一昼夜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小叔,我能对小叔做什么,我爱他都来不及,我能对他做什么。静羡欣的脑子还转不过弯。
从沙发上起身,静父走上书房,口中却说出静羡欣并不想听的话,“由不得你,明天下午送你出国。”
既然父亲不行,那就……静羡欣看向了她一向唯唯诺诺的母亲,“妈,你帮帮我,我不可以出国的。”
静母却把头撇过一边,语气嗫嚅,“我做不了主的。”
“妈,你不是说过吗?有你的一天就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爸爸去世的那天你说过的。”静羡欣急了,口无遮拦的说出了亲生父亲。
静母眼神一软,女儿的父亲是一个成功的丈夫,可是他去了。现在嫁的虽然是个豪门,可他对自己却也不怎么样,哪敢违抗他呢。
看到母亲的眼神变软,静羡欣知道有戏,可是她却不说话,一点迟疑都没有,静羡欣的心死了。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自己,是…下药的事吗,可是,我是爱你的。戈雅微,一定是戈雅微!
静羡欣攥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戈雅微!”
一下班,戈雅微就溜了,昨晚的通话记录,她并没有删,作为媳妇接个电话应该是不犯法的。所幸,段默隐从浴室出来也没有说什么,但戈雅微莫名就觉得心亏,这几天又一直避开男人。
边走边望四周看看,男人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另一边。妈的,怎么想唱起歌来了。
如果说不吸烟的女人是良家,那么吸烟的女人就是一朵路边的野菊花。看到静羡欣化着淡红色指甲油拿着烟走到自己面前,戈雅微屏住呼吸。女人到自己面前就说了这么一句,“我要出国了。”
然后呢?戈雅微皱眉,想绕过她,宝宝还饿呢。静羡欣却死死抓住了自己的手,她力气很大,戈雅微挣脱不来,只能一语双关道,“姑娘,你死死不放手的样子真丑。”
看着戈雅微的脸,脸小,瘦削,零赘肉,鼻梁高而细,低颧骨,颜面干净,没有多余的线条,轮廓分明。连皱着眉头都这么好看。
自己怎么整都整不出他想要的样子吗?静羡欣崩溃了,直直拿着烟就要烫戈雅微的脸。
男人反手一抓,把静羡欣用力一推,直至高跟鞋太高,崴了脚,跌坐在地上。戏谑一笑,“怎么,戈姐又被这女人缠上了?”
戈雅微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声调上扬略带强势,声音干脆利落,再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知道这么是谁了。“把你爪子拿来。”
不拿就说,计惟宪悠闲自在的在戈雅微耳边吹气,“怎么罚她,也拿烟烫她?”说着,还把刚明明在静羡欣手里的烟举了起来,在戈雅微面前晃了晃。
静羡欣的脚崴,动不了,看着戈雅微抽出之见不过两次面男人手上的烟像自己慢慢走来,犹如撒旦,有一种恐惧涌上心头,慢慢用手挪动着后退。
看着这模样,戈雅微冷笑,直接踩住她的裙子,把烟往裙子上这么一拧,静羡欣以为烫着自己的大腿还叫了一声。看着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脸,“这假脸打了这么多玻尿酸,是不是可以不小心打到脑子了。”
站了起来,戈雅微整理自己的衣服,再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请你不要自己随便对号入座。”话落,走人。
走进馄饨店,叫了一大碗的馄饨,戈雅微开吃了。不久,也就两分钟,计惟宪也拿着馄饨碗放在她面前一起吃馄饨。
戈雅微吃得那叫一个认真又津津有味的,馄饨碗里热气腾腾的,正吃到一半,计惟宪突然问,“你情敌挺多的。”话还没说完,戈雅微就已经忍不住皱眉,这馄饨好烫。
看着她没理人,继续问道:“你觉得谷欣晴和静羡欣,谁更难对付?”
听后,戈雅微淡定咀嚼嘴里滚烫的馄饨,强装镇定,“你只是个抓小偷的警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让我产生了怀疑。
此时,气氛紧张,空气凝固。而计惟宪嘴角微微弯起,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因为我曾经是临城林的狱警。”
临城林?记得李佳悦大三时迷上关于监狱的小说,临城林,她说过。这所恐怖的监狱不但是关押大量罪犯的人间炼狱,更是血腥虐囚的集中之地。
放下勺子,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不再开玩笑的男人,开口,“你是计惟宪,和谷欣晴是什么关系?”看刚对静羡欣的态度,这两个人肯定是没有交集,那么互相认识的也就只有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了。
“我爱她。”
说老实话,听到计惟宪这么正经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戈雅微却想到了在医院见到谷欣晴含情脉脉看着段默隐的画面,语气肯定,“可她不爱你。”
计惟宪也放下了勺子,感叹道:“是啊……”
看着这意`淫的小表情,戈雅微又吃着馄饨开口,“ 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不好吗?她不需要你负责。”
本来感叹完的计惟宪也享受着一个很烫,肉很多的馄饨,结果被戈雅微的话吓得直接吞了它,烫的那叫一个身心交瘁啊!
顾不上,也不想顾,戈雅微走到付账的窗口,指着计惟宪的方向,“他付钱。”话落,走人。
我爱她,这话说出来真不负责呢,如果她爱他,那另一个他,她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