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君轻要发火之时,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拿走对方所有糖果扔进垃圾桶。
继而看向众人:“今天所有给许团子糖果的人加班一个月。”
众人:“…”不关我的事!
某兽:“…”主人坏坏嘤嘤嘤。
“闭嘴。”君轻冷冷开口。
霎时整个公司针落可闻。
“你留下来加班。”君轻瞥向某兽嘴角阴森。
语罢抬脚就出了公司。
君轻走后,众人齐齐松口气,然而看向某兽的目光十分复杂。
同情又悲悯。
某兽:“…”
自此后,某兽除了正常饭食,就没发现任何与食品沾边的东西。
众人吃饭都是躲着他。
某兽:“…”
许是五岁总裁一事太过匪夷所思,消息传得格外快。
君轻刚进别墅就被许母询问此事。
“轻轻,我听几个朋友说你今天让个五岁孩子做总裁,可是真的?”
许母目光紧盯君轻,希望得到否定回答。
然,大魔王必定要让她失望了,淡淡开口:“嗯,以后他就是你儿子。”
话落,迈过对方抬脚上楼。
莫名多了个儿子的许母:“…”
是我想的那样吗?
哦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闺女好像疯了!
而在房间准备睡觉的封离则漠不关心此事,只在君轻路过门口之时,心跳微微加速。
某兽直到晚上九点才与李静回到许家。刚进大厅就对上许母打量的眼神。
某兽嘟了嘟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分外可爱,简直要萌化了。
许母越看越喜欢,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觉得君轻给他找个儿子,肯定是怕她觉得孤单。
这么一想,心底舒服不少。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而外界因为此事又是喧嚣一片,众说纷纭。
当事人则毫不关心,慢慢的,此事就淡了下来。
日子如车轮缓缓向前滚动,君轻和封离即将开学。
这天封家迎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
男人年纪约莫六十多岁,两鬓斑白,双颊饱经风霜,眼窝凹陷,却不失精明,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其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容冷冽,但是对待老人却很恭敬。
老人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看向对面二人。
眼神甚是复杂。
“你就是小离吧,长得和你母亲可真像,好,好啊。”
说完老人眼角隐隐有泪花浮现。
封离闻言依旧表情淡淡,而一旁的封老爷子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人拭去眼角晶莹,目光霎时变的冷冽,斜着封老爷子:“梅梅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让她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最后生下小离就撒手人寰!”
老人越说越激动,继而一阵猛咳。
身旁男人赶忙轻抚对方后背,为其顺气。
封老爷子脸上火辣辣的,此事确实有他的责任,也不推卸,郑重出声:“当初确是我对不起她,您若要责罚,我决不反抗,至于小离既然他是我封家的儿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护他一天,必不会叫他受了委屈。”
话落,封老爷子些许紧张。
老人睨了他一眼,心情这才舒畅点。
而一旁的封离睫羽微垂,心下了然。
“小离啊,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是外公不好,当初不应该因为和你母亲置气就真的不管她。”
想到此处,老人脸上写满愧疚,缓缓说起当年之事。
原来封离的母亲名叫文心梅,当年因为无缘无故射杀了帮内一个兄弟,引起内乱,众人纷纷寻求说法,甚者,有人要其偿命。
文天龙自是舍不得自己女儿送命的,且当时帮派成立不久,人心浮躁,他希望文心梅能出面道歉,再看在他的面子上,众人也不会闹得太过,此事便可作罢。
然而文心梅是个倔脾气,嘴巴又闷,死活不道歉,还与文天龙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
文天龙只以为对方气消了就会回来,也没太在意,且对方造成的乱子还要处理,这事也就慢慢放下了。
而文心梅这边,离家出走后不久就被人追杀,来人自然与被她杀死之人有关。
为了躲避追杀,她一路逃到越南附近,整日东躲西藏。
文天龙直到过去半年,帮内已然稳定,文心梅依旧没有回来,才察觉出不对劲,派人搜寻对方,却杳无音信。
且无意间他又得知文心梅开枪的真相,原来她杀死的那人,是别的帮派卧底,目的不纯。
文天龙发现自己错怪女儿了,又是内疚又是自责,更是加大人手搜寻对方,仍是无果而回…
抱着一线希望,文天龙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寻找文心梅,直到前不久在一次拍卖会上,见到封离,与文心梅长得七分像,很是震惊。
便派人下去调查一番,拿到的资料与自己女儿失踪一事甚是吻合,这才确定,对方应该就是梅梅的孩子。
几年前,儿子文昌,在一次地盘抢夺中被人杀害,封离如今就是他文家的唯一血脉,必须得将人找回来。
为了迎接对方回归,足足花了几个月,才将帮内一些异心之人拔除,现在方有时间过来找封离。
讲完当年之事,老人目光灼灼看向封离:“小离啊,你可愿意和外公回去一趟?”
话落,老人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对方。
封离表情如初,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他答应,不过是因为君轻沾黑,若是他也如此,是不是就能靠对方更近些?以后就有更多的理由去找她了呢?
老人闻言,激动得一阵猛咳,目光却愈发亮了。
君轻这边,刚处理完手头文件,准备出去,李静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