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叶清歌的提议让她很心动,若是在三年前,她一定爽快的答应了。
可这三年时间,已经将她磨砺成了另一个人,她担心自己会做不好,拖累到她。
犹豫再三,她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如叶总所说,她给了她机会,只是让她去试试,如果她连尝试都不敢,以后她还要如何带文文长大?
与陈晓舒这边商量好后,叶清歌便让她好好收拾整理一番,随时准备跟她出去工作。
然后便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刚想着去找萧索谈谈,人就被席墨枭给带到了楼上,还没进屋,就被他按在墙上深吻。
“唔……做什么?”叶清歌被吻得莫名其妙。
大庭广众的,被别人看到多不好。
刚想推开他,就看到阳台那边,席锦杰带着滕野君走了进来,两人有说有笑的。
才跨进屋里,两人就看到了正在亲密的他们,席锦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
滕野君的脸却僵了起来,笑得很不自然。
叶清歌吓死了,急忙推开了席墨枭,低着头像是犯了天大的错,声音低到听不见:“爸……”
“爸。”席墨枭拉住她的手,半点心虚都没有,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席锦杰应了一声,转头带滕野君去参观别的地方。
错身时,滕野君的目光朝叶清歌看过来,那冷凝略带怨气的眼,看得叶清歌一阵心虚。
等他们下了楼,叶清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心虚什么?
双手捂住烫红的脸,等看不见他们了,叶清歌才手握成拳,捶打在席墨枭的胸膛上。
“唔……”席墨枭弯腰,像是被她打疼了似的,只是那手明明是捂住胸膛的,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叶清歌想埋怨他几句的,现在搞得她什么怨气都说不出来。
见他眉头紧皱像是很痛苦的样子,她心里虽然气,但还是忍不住关心:“怎么了?打疼你了?”
想起他为她受的那些苦,还有身上为她受的那些伤,叶清歌还没仔细看过他的身体,不知道他胸膛上是不是有伤。
她不会刚好打在他的伤上了吧?
心里越发不安,拉着他就往房间里走去。
被拉着像害羞小媳妇似的某人,嘴里无羞耻的轻声喊道:“慢点儿,别着急嘛,老婆。”
叶清歌:“……”
罪孽啊!
嘭地把门关上,叶清歌转身怒瞪着某人:“席墨枭,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说他怎么突然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这里虽然隐蔽,一般人很难看到,但这是通往外面阳台的唯一的路。
果然,还是被人看见了。
而且还是她公公和滕野君。
丢死人了!
席墨枭走上来,揽住她的腰,嬉皮笑脸:“老婆,你误会我了!”
“别离我这么近,站好点,能不能有点做错事的觉悟!”叶清歌双手叉腰,气死她了!
臭男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出丑!
“老婆~”他捏了捏她的脸,半点愧疚都没有,“你好凶!”
叶清歌皱眉,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
头疼的扶额:“席墨枭,你能不能正常点!”
“说了要叫我老公,怎么这么不听话?”
叶清歌感觉自己和他就是两个频道的人,完全沟通不了。
“算了。”叶清歌投降,“我去找萧索,你别跟着我。”
转身就要走。
席墨枭一紧张,忙抓住她:“找他做什么?他刚刚去公司了。”
叶清歌讶异,不解:“他去公司做什么?”
“叫老公我就告诉你。”某人开始耍高冷。
叶清歌瞥他一眼:“爱说不说,不说我自己去问妈。”
何怜荔和席老夫人他们总是知道的吧!
见她真要走,席墨枭无奈叹息,再次将她抓了回来。
手指用力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叶清歌嘴角忍不住偷笑。
“萧索去公司实习了,他的学习能力很快,三年就将初高中的知识都学得差不多,正在学习大学的知识。你们不在家,他一个人无聊,就央求我让他去公司做实习生。”
席墨枭道。
何况现在还是暑假期间,他不去公司,难道就只待在家里?
想起那家伙,就连席墨枭这样的人,都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啊!
虽然年仅16岁左右,但做事颇有一个成年人的风范,工作一丝不苟,甚至比那些在公司待了好几年的老员工还要厉害。
有他在,席墨枭省了不少的事。
席墨枭说完,拉着她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果果的出生证明,国籍身份证这些东西。
叶清歌张大嘴,心里讶异,果果的国籍不是在国外吗?
之前她将她过继给史密斯夫妇,就没想过再把果果的国籍弄回来,因为她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席墨枭还有没有在找他们。
后来她再次带果果离开,也同样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现在陡然看到身份证上的国籍,叶清歌一时滋味莫辨。
拿起果果的身份证,手指轻轻摩挲,问他:“你从史密斯夫妇那里要回来的?”
席墨枭从背后贴住她,喉咙性感的哼出一个“嗯”。
“我找到他们时,他们并没有拒绝,还说希望我能好好对你。”他低头,轻吻了吻她的耳朵。
叶清歌手心发烫,其实她欠了史密斯夫妇很多。
抽屉里,还有三年前,她与席墨枭签下的那份结婚协议。
席墨枭拿起里面的,她的户口和身份证,带着她就要走。
“去哪里?”叶清歌问。
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席墨枭对她暖暖一笑,并不说话。
下了楼,路过在客厅说话的席锦杰和滕野君身旁,打了声招呼,席墨枭脚步不停的拉着她继续走。
坐在席锦杰身边的滕野君额角暴跳,这姓席的会不会太过分,他不过是在他家住两天,为了报复他,到处带着清歌在他面前秀恩爱!
有必要吗?
小气!醋王!自私!!
滕野君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了下不去。
他就不该带清歌她们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