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才闭上,靠在她肩上的男人就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静谧安睡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欣然的笑意,再次闭眼,鼻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清香。
下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守在果果的房间,因为怕空气不流通,大家只看了眼,就自觉的到外面等着去了。
为了等果果醒来,大家都做好了长久等待的打算,想到昨晚那没底的等待,今天大家都显得轻松许多,轻松之余,更多的是期待和喜悦。
然不到五点时,果果就有了动静,先是一根手指动了动,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今天早上出了些意外,后来好了许多的席老夫人,正巧等在果果的房间,看到她睁开眼睛,老太太激动得险些流泪,拉着果果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她差点儿就失去这个可爱乖巧的小曾孙女了,她怎舍得再放开她,跟她说了些话,问她难不难受,要不要吃点东西什么的后,她也被张医生委婉的赶出去了。
果果刚醒来,身体十分虚弱,张医生等人还要给她做个身体检查。
席老夫人出来后,其他人都拥簇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老夫人果果怎么样了。
老太太只顾着擦眼泪,又高兴又悲伤的,搞得所有人都跟着她哭笑不得。
“妈,果果她没事了吧?张医生怎么说?”席锦杰问,自从知道他有个孙女时,他就想回来看看,只是一直有事拖着,要不是这次果果病危,他可能都还回不来。
可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晚一些见果果,也不想因为她病危的消息而提前过来。
席锦杰拉住了老太太的手,扶着她坐下,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满眼期冀的看着她。
老太太被大家这样看着,哭了会儿,擦干眼泪又笑了:“你们放心,果果很好,我出来的时候,张医生正在给她检查身体,他说果果的身体一直很健康,这次的手术也很成功,只要好好休养,果果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的话一落,所有人的心都落回了远处,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天,终于松口气了。
叶清歌与席墨枭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欣喜和激动。
“太好了,妈,果果有说她想吃什么吗?我这个做奶奶的现在就去做给她吃!”何怜荔双手合十,也激动的说道。
说着,她就要转身下楼给果果做吃的,被老太太拦住了:“你别做了,让佣人随便做些给大家吃吧,果果她现在很虚弱,根本吃不了东西,等她好了,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给你做。”
何怜荔欲走的脚步停下,回过身来连连点头:“哎,好,只要没事就好!”
没多久,张医生就出来了,将脸上的口罩摘掉,露出他满是被汗水打湿的额头,松口气的笑着亲自对大家说道:“席老夫人,席先生,席夫人,席少爷,叶小姐,果果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半个月左右就会完全恢复,恢复期间我会亲自留下来观察检查,确保她完全康复如初。”
“太好了,张医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多谢你一直以来都为我的小曾孙女这样的操劳,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好好的感谢你了!”席老夫人激动的站起身来,握住了张医生的手。
张医生也很激动,本来他以为果果会是他所有病例中唯一的意外——因为没有骨髓源而不能治愈的病人,可现在,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将人给救回来了。
跟席家的亲友们相比,他的激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肯定和挑战成功的喜悦,当然,他也为能将果果救下感到很高兴。
如此,张医生就留了下来,继续观察果果的病情,直到她完全康复为止。
傍晚时分,果果又醒来了一次,这次是叶清歌守在她的身边,睁开眼看到她时,果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她笑。
“笑什么?”叶清歌刮了刮孩子的鼻子,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来。
果果看了她一眼,突然歪着头,声音因为好久没有开口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朦胧的问她:“妈咪,你今天化妆了吗?”
她伸出手去,轻轻的触碰叶清歌的脸,叶清歌怕她发现什么,忙躲开,却还是被她摸了一把的粉底,果果嫌弃的举起手指:“妈咪,你不是说你最不喜欢化妆了吗?你的粉涂得好厚啊!”
叶清歌错开脸,边握住她的手边道:“妈咪的粉真的很厚吗?可是美美阿姨说,妈咪要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个美美的妈咪,要是你不喜欢,那妈咪明天就不涂了。”
明天,她脸上的红肿就该消除了吧?
虽然不知道席墨枭在书房里跟何怜荔说了些什么,不过想到她后来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好了些,只要她以后不再反反复复的,那她挨的这巴掌,也算是没白挨了。
不过,这件事情,叶清歌是不可能告诉果果的,先不说果果还小,她不想让她承受这么多大人之间的是非,其次,何怜荔虽然对她不怎么样,但对果果是真心实意的,她不想几句话,让果果彻底的厌恶她那个奶奶。
果果跟着她在国外漂泊的这些年,已经失去了很多小朋友都拥有的东西,所以在亲人这方面,她希望她能够有更多的选择。
果果笑着点点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其实她妈咪这么漂亮,即便是不化妆也很好看,但是化了妆,更显得明艳动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只是果果还小,不知道怎么形容,当然了,孩子天性纯良,也不懂得欣赏大人所谓妩媚的漂亮,她只知道,她的妈咪怎么样都很美。
跟果果说了会儿话后,果果突然拉住叶清歌的手,问她:“妈咪,叔叔还在密室吗?”
叶清歌一愣,果果说的那位叔叔,是那个将她从医院里绑架走,还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天带着她在山洞躲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