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被人这样深刻的爱恋着,牵挂着,依赖着。
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想要将她融入血骨,刻进灵魂,生生世世都与她相伴,永不分离。
他的吻越来越热烈,渐渐的有些超出控制。
叶清歌冰冷的身体突然热了起来,只是男人的身体比她的更烫,让她有些分不清他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他想要她。
他的大手,开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带着寒气的掌心触碰到她柔软温热的肌肤,两个人都是一震。
席墨枭的眼眸清明了几秒,继而再次迷失,叶清歌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欲望,她用力推开他,声音泫然欲泣的拒绝:“墨枭,不行,不能在这里,这样我们都会死掉的。”
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做那种事,他甚至还发着高烧?开什么玩笑,除非他们都不想要命了。
可是席墨枭却像是魔怔了般,用力的嵌固着她的身体,大手不停的四处游弋。
“别……”叫不醒他,叶清歌快要哭了,忽然想到什么,她从地上抓了一把雪,用力的放在了他的身体里。
席墨枭身体里燃烧旺盛的火,就这样被她一把冰冷的雪给灭掉了。
他蹙着眉,忍住难受的冰冷,仰着头眼眸深沉的看着她,似要发怒,却又不舍,看得人不忍再去看他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
“就这么喜欢玩吗?”他的大手用力的捏了下她的下巴,躺在雪地里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下来。
叶清歌低着头,任他捏自己哪里都行,只要不要冲动就好。
两个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儿,寂静的夜里,稀松的树林里除了两个人还未平静的呼吸声,还夹杂着些许的虫鸣,为这个悲伤又心痛的夜晚,增添了不少平静。
“我们该回去了。”叶清歌拉住他的手,发现又冰了厉害了,赶紧拉到自己的脸上,用力的贴着她的脸,给他捂捂手。
席墨枭却不准她这样做,他的体力恢复了些,立刻从雪地里坐了起来。
他没急着带她离开,而是将她刚刚包扎手掌的布一圈圈的解开,再将上面残余的雪清除。
等看清了她手掌心里那条长长的划痕,里面的肉甚至外翻时,他的心猛地痛了一下,紧抿的唇角微微发白。
“用雪包扎伤口,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以为雪有治疗的神奇效果?叶清歌,你好歹也是上过学的人,脑子怎么笨得像头猪呢?”
他毫不留情的骂她,可心里却是比她还疼一万倍。
叶清歌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挺蠢的,但还是忍不住小声的为自己争辩:“可是这脚下都是雪,除了雪就没别的了,我总不能放任它流血不管吧?”
叶清歌抬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叶清歌的头埋得更低了。
“先忍着,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回来。”他起身要走。
叶清歌着急了,怕他又要离开很久,赶紧跟着站起来:“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
席墨枭回过头来,按住她的肩膀,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教训道:“刚才自己来找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你在这里等着我别动,我就在半径十米的范围内,给你找包扎的草药。”
担心她又要乱走,他只好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她。
叶清歌听到这话,果然乖乖地听话了。
看他转身去刨开雪找草药,叶清歌又忍不住嘀咕:“之前来找你不害怕,是因为心里念着你嘛!还有,那个时候天还是亮的,虽然亮得不明显!”
席墨枭就是席墨枭,没多久,他手里就拿了一把被雪冻得快要死掉的草药,没有东西碾碎,他就吃进嘴里,用牙齿嚼碎,再吐出来,敷在叶清歌的手上。
叶清歌眼底有些动容,嘴巴却死鸭子嘴硬的嫌弃说道:“咦,你嚼过的口水也一起沾在我手上了,真脏!”
席墨枭抬眸看了她一眼,淡定的道:“口水你都吃过多少遍了,敷在手上你就嫌脏了?”
叶清歌说不出话来。
席墨枭用她刚才准备撕下的布条,重新包扎在她受伤的手掌上,一圈一圈,动作极温柔细腻的包裹缠绕。
嘴里却不停的说道:“再说,口水也有消毒杀菌的效果,很多人受了伤用口水擦擦就会好得更快。”
叶清歌满是怀疑的问道:“真的?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不恶心,故意骗我的吧?”
席墨枭将包裹得布条打了个结实的结,然后抬手,捏住了她尖俏的下巴:“你不信?我可以试验给你看。”
说着,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缠绵悱恻,热烈缱绻。
叶清歌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腿都快软的时候,才被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声音越发的暗哑性感的问她:“现在信了吧?”
叶清歌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她确实相信了,因为心脏的位置,的确被治疗了。
席墨枭见她有了些红晕的小脸,嘴角难得的扬了起来。
这一天他们经历了太多,从果果被人带走,她几乎就在崩溃中度过,后来他一直没有出现,她肯定急疯了吧。
不过还好,果果留下的糖果,证明她还好,而且也没有被绑匪束缚住手脚,不然她就没有办法给他们提示了。
而他们,也都没有失去彼此。
只要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坚定不移的找下去,他们一定能找到果果的。
“走吧,我们回去。”席墨枭弯下腰,将小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叶清歌的身体突然腾空,吓得她急忙抱住席墨枭的脖子,身体柔软的靠近他,声音却有些焦急:“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你现在还在发烧,万一踩滑了怎么办?”
席墨枭低头咬了咬她的鼻子,略施小惩:“怎么,你对你的男人,就这么不自信?”
叶清歌摸了摸被他咬的鼻子,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