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恋的手触及那软塌塌的东西,吓得尖叫出声:“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死太监,你放开我,你要是再这样,席墨枭是不会放过你的,何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李思恋大声嚷着,邱亭遇说得没错,以前那东西是她最爱的,何北知都没他强,可现在她摸到软塌塌的一切,只觉得恶心。
“席墨枭?”邱亭遇将她的手用力摔在床沿上,手指冷硬的掐住她的下巴,“你觉得他凭什么帮你?他这次之所以会找人报复我,不过是因为叶清歌那个女人,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你吗?”
他说着,又怒又恨的用他坚硬的手肘,狠狠的砸在她的肚子上。
李思恋已经疼得有些发晕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犹如女鬼。
邱亭遇才不管她疼死没有,他自顾自的说:“还有何家,何家算什么东西,我邱家什么时候把他放在眼里?这几年要不是席墨枭暗中护着何家,老子早就把他给吞并了。就何北知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有他那个古板的不善于经商的老爹,真以为何家还是几十年前何老头子还在世时候的大家望族吗?他现在,没了席墨枭的庇护狗屁都不是!”
李思恋第一次觉得她身前的男人是个魔鬼,他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喘息,无处躲避。
“你到底想要什么,就算……就算何家对付不了你,可如果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李思恋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这个恶魔的手中逃脱。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期待着江晓月赶紧过来,赶紧将她救下。
这个邱亭遇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我想要什么?”邱亭遇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她鲜红一片的肚子上,“我现在没了命根子,我们邱家就只有我一个,你说我现在还能要什么?”
李思恋忍着痛,脑袋里晕乎乎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忽然,她想到什么,用力抓住了邱亭遇的手:“亭遇,你别冲动,还有办法的,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肯定还能有自己的孩子的,我……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医生,等我好起来,好起来我就带你去看他。”
邱亭遇冷笑了一声,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你觉得我可能还会相信你吗?我现在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李思恋被他掐得差点儿喘不过气,她双手拼命的推开他的手,声音极致暗哑的解释:“不是我,害我的人不是我,是叶清歌,你不是说了,席墨枭是为了她才会对你动手的吗?你先放开我,听我慢慢解释……”
因为闭气,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翻了又翻,好像随时都会死掉。
邱亭遇并不是要弄死她,这个贱人,她若是想耍他,他会慢慢的玩死她,让她救这么死了,他怎么能甘心?
邱亭遇依言松开了手。
李思恋痛苦的咳嗽了几声,每动一下,身体都会扯到肚子疼得她呲牙。
她的身上,冷汗已将她的身体打湿,可她不敢有半句怨言,将她心里刚刚想到的一切,娓娓道来:“亭遇,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们没有夫妻的缘分,但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所以……咳咳,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气息平顺了些,就继续说道:“上次我教你的办法,你说没用,可真的没用吗?你知不知道,叶清歌因为吴大志那一棍,差点儿半身不遂了。”
邱亭遇眼里划过一抹惊诧,嘴角随之高高扬起。
李思恋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这些事,也是江晓月说给她听的,想来也是假不了的。
“席墨枭有多爱那个女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李思恋接着道,他跟叶清歌的陈年往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邱亭遇一直找叶清歌的麻烦,而且多年前他们两家还是世交。
每当她在邱亭遇面前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神情都会变得很不一样,所以她猜测,叶清歌在邱亭遇的心里,一定有个不一样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就是她的赌资!
“你找人将席墨枭的女人打成重伤,让她差点儿半身不遂,如果你不是听了我的话,将这一切都推到手下人的身上,你觉得席墨枭他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到了现在,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手紧紧按住疼得要死的肚子,咬着牙声音阴冷:“他就算是要了你的命,让你们邱家从此在帝都甚至全世界消失,你也拿他没办法吧!”
邱亭遇浑身一震,眼底划过一丝后怕。
没错,他相信席墨枭那个人,为了那个贱人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上次他落在他的手里,不就吃了大亏吗?
看来,叶清歌那贱人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那他以后还要怎么报复?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不甘心!
那个贱女人本就该属于他,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手里的三家公司,全都是他的。
从小,她就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要不是因为席墨枭……
他握紧拳,狠狠地打在了床上,李思恋抱着肚子痛呼了一声,晕死了过去。
邱亭遇却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瘸着腿离开了病房。
他刚走,江晓月和何怜荔就回来了。
“墨枭也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你好歹是他妈妈,他怎么能那样说你,这要是我儿子,我非得……”
“你儿子又能怎样?”何怜荔有些不满的打断她的话,“你要是多管管你儿子一些,他外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了!思恋这孩子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些,气得早产呢?”
江晓月被她教训得抬不起头来,可她依然没觉得自己儿子哪里有错:“男孩子嘛,荷尔蒙本来就要强烈一点,思恋那孩子还怀着孩子,他那么年轻如果不去外面发泄发泄,早晚会憋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