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悄悄给她使眼色,让她等下再吃,可果果像是看不见似的,自己一个人吃得很开心。
熊以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有席墨枭在场,她都有些想说这个孩子没教养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的孩子,看她这副饿死鬼的吃相,是八辈子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了吗?
可她的白眼还没有翻上去,刚到一半的路上,就突然察觉到席墨枭扫过来的冷锐视线。
熊以星的眼睛,就那样生生的停在原地,回不来也上不去,形同抽风的病人,眼睛望着天顶,只差嘴巴吐出来口吐白沫了。
果果哈哈的笑了出来,席墨枭也收回了冰冷的视线,叶清歌暗暗给果果使眼色让她不要太放肆,只有熊以星的脸,都快红成了猴屁股。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江晓月,也附和着果果笑了起来,气得熊以星想吐血三升,却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十几分钟后,席老夫人终于带着两个孩子下了楼,洗干净一身泥巴的孩子,一个肥嘟嘟的白净可爱,一个高高瘦瘦英俊漂亮,一高一矮,却又都乖巧的跟在席老夫人的左右,看上去格外的和谐。
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就是席墨枭的义子?熊以星不禁看得有些傻眼了,尤其是那孩子碧绿色的瞳孔,就像是带了美瞳般,将他的眼睛彰显得越发的好看迷人。
只是男孩至始至终都冷冷的,不仅眼神很冷,连身上释放出的气息都很冷。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微转过脸来时,就对上了熊以星那双发愣的双眼,碧绿的眼眸微眯,瞬间腾起的一股杀意,吓得熊以星急忙转回了头,呼吸急促。
天哪,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孩,身上的气势,只在席墨枭之下,连个大人都自叹不如!
听说,这个孩子是被姓叶的那个女人救下来的,后来就被席墨枭收在了席家,做他的义子。
姓叶的到底哪里来的好运气,随便捡到的一个孩子,都能被席墨枭如此看重,还将他收做义子。
要知道,多少人想见席墨枭一眼,都难于登天,而她随随便便捡来的孩子,就能做席墨枭的义子,这得让多少人记恨啊!
熊以星内心的嫉妒,越发的旺盛了起来,不过,她的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
毕竟是做演员的,多少还是有些底子的,刚才的白眼差点儿被席墨枭当场捉住,现在她可不能再有半点差错,否则给席墨枭留下了不好印象,那她还能有什么样的机会?
一顿晚饭,就在沉默中吃完,期间,何怜荔就在楼上的房间里不肯出来,只让佣人给她送了些吃的上去。
江晓月吃饱了饭,跟老夫人这里说:“老夫人,我上去看看孩子他姑姑,她年纪也不小了,别闷出个病来。”
席老夫人自然不会拦着,至于熊以星,就被江晓月留了下来。
“以星,你姑姑她心情不好,我上去看看就好,你就在下面,有什么需要就问墨枭,你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伙伴。”
说完,她又看向席墨枭:“墨枭,就算给舅妈一个面子,别冷落了以星,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之后,她也不管席墨枭答不答应,就自顾自的上了楼。
吃完饭的席老夫人带着果果和两个男孩子去洗手了,叶清歌帮佣人收拾东西,席墨枭站起身来,看向叶清歌:“晚上别回去了,留下来照顾果果,你昨晚不在,她都没有好好睡觉。”
叶清歌刚想说,她可以带孩子回去,席墨枭就已经转身,分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欲言又止的话最后还是吞进了肚子里。
“叶小姐,这些还是我来做吧。”佣人有些受宠若惊的将东西拿了回去,死活不肯让她帮忙。
身后,熊以星却追着席墨枭的身影跑了上去。
“墨枭哥哥,我可以去你的书房看看吗?”熊以星追上他,忐忑的问道。
她知道,她初来乍到就提出去他的书房看看,这样很没有规矩礼貌,但席墨枭要走,她总不能跟叶清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吧。
情急之下,她只好不过脑子的,提出这样的请求。
叶清歌闻言,将餐碗给了佣人,回过身来看向他们,席墨枭的脚步已经停下,宽厚的背部,背对着她们。
像是知道这句话有些突兀,熊以星赶紧解释道:“我……我就是……就是最近有个剧本找我,演的什么,三国,我对三国的历史不太熟悉,所以想借你的书房一用,可……可以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听着就像是在乞求似的,她的音质故意放得很轻,让她说的话听起来柔柔气气又很动听。
很多男人都喜欢她的声音,没道理他不喜欢的,何况在他的面前,她还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甜美得多。
席墨枭一直没有说话,她就一直的等着,心惊胆战,却也满心的期待欢喜,只要他答应,孤男寡女共处一间书房,就算他们之间不发生点什么,她也觉得够了,满足了,也更进一步的接近他了。
可是,她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因为一时的激动和忘乎所以,她好像漏掉了什么。
席墨枭转过身来,面色阴冷至极的盯着她,神态疏离淡漠的冷声道:“熊小姐,我的书房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书,还有,我并不认为,看历史书对你的演戏有帮助,我建议你最好去看看剧本。”
说完,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的,转身起步离开了。
熊以星站在那里,身体僵硬,面红耳赤,连旁边的佣人都不忍心再看她,低着头憋笑去了。
叶清歌微微勾了勾唇,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熊以星就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凌厉的瞪着她。
叶清歌一怔,这是……把怒火引到她身上了?
叶清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什么都没做,说她不看剧本就知道想些歪门邪道的人,是席墨枭,可不是她叶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