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让他出来,他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就休想出这道门!”
甄美美怒瞪着那个骗她身心的男人,他真的把她骗得好苦,如果她早知道他已经结婚有了妻子,妻子还在怀孕中,她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她被人骗了,难道还要躲在角落的祝福他们吗?她做不到,不论如何,今天这个男人,必须给她一个解释,否则的话,她宁愿跟他鱼死网破!
闹了半天,围观的人群也搞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那个渣男背着已经怀孕的妻子,到外面骗了那个女人,两个都是受伤害的女人,那个男人确实是该死!
“恶心的渣男,敢做不敢认,出了事还躲在原配身后当缩头乌龟,要是我也提着刀,先把他给物理阉割了,看他以后还拿什么去放荡!”
“是啊,这男人真贱,他怎么能这样伤害两个女人?最可怜的是他的老婆,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被渣男利用,可恨!”
“弄死这个渣男吧,把他阉割了挂在他家屋顶上,让他做一辈子太监!”
路人们统统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何北知的身上。
眼看大家说得越来越恶毒,越来越刺耳,何北知还是躲在肥女人的身后不敢出来,肥女人则阴沉了脸,怒瞪着那些说她老公坏话的人们。
“我们家的事,关你们几毛钱的事?赶紧给我滚,都看什么看,没见过免费的鸡找上门吗?她可怜?她算个什么东西?再说我老公,我诅咒你们,小心你们家男人个个都在外面沾花惹草,给你们带一身的病!”
肥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劈头盖脸的骂去,那一双铜铃眼瞪得死大,把那些好心为她说话的人,都诅咒了一遍。
“哎,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好歹是为你说话,你怎么诅咒起人来了呢?这要得病也是你得病,在外面乱搞的可是你自己家的男人,你说这话真是不怕遭雷劈啊!”
“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难怪自己家男人是这副鬼样子,也真是王八绿豆,一个比一个逗!”
“这个女人真是有病,我现在反倒不同情她了,她需要什么同情,说不定还是她主动提出让她家男人出去骗人家小姑娘的呢,哎,这女孩真是可怜,遇到这么一对奇葩夫妇,看来今天是讨不到什么解释了。”
“算了算了,咱们不看了,免得还被人诅咒,晦气!”
这一来二去的,围观的人都走了大半,还有小半在劝甄美美,小半在看好戏,人走了,戏还没完。
……
急诊室的病房里,两张病床上躺着一老一小两个人,果果已经醒了,但是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情绪也恹恹的,似乎不太想多说话。
另一张床上的席老夫人还没醒,因为她年纪大了,医生正在给她输液。
叶清歌看看左边的老人,又看看右边的孩子,心乱如麻。
若果果不是在席家晕倒的,席老夫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也就不会急火攻心了。
叶清歌现在很自责,她不应该把果果留下的,可是现在,她也没脸面对席墨枭了。
她把果果生下来,是为了给她妈妈治病,可是妈妈提前走了,他们的孩子也没能幸免,而现在,她才刚刚跟席家相认,就被他们知道了身上的这种病,席墨枭会不会怨她,恨她,离弃她?
一直沉默的席墨枭按照医生开的药方去拿了药回来,亲自给果果和席老夫人喂下。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跟叶清歌说一句话,这让她心里越发的没底。
本来,他们的感情就不够稳固,席墨枭会不会为了给果果治病,而将她从她身边带走?而又会不会因为迁怒于她,跟她分手将她抛弃让她永远都没有办法跟果果见面?
她现在很害怕,也在想要不要悄悄带孩子逃走。
她抓住果果的小手,眼泪已经干了,可她的心却还在一片一片的破碎。
“她们都会没事的。”席墨枭上前来,握紧了她的手背。
他的手一直温热,可此刻却格外的冰凉,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害怕,但很快,她胡思乱想的心,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他,便见他那潭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丝隐藏的痛意和情深。
她竟然还在动摇,和怀疑他的心。
叶清歌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尝到嘴里的腥甜,她依旧没有放开,此刻的内心全然是愧疚和自责。
她怎么能不相信他呢?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不是吗?
“别胡思乱想,现在有我了,我不会让你那么辛苦的,还有孩子,我会尽力为她找到合适的骨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席墨枭捧住她的脸,轻轻的揉捏,似想要把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干。
“这些年,辛苦你了。”他难以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们孤儿寡母,是怎么样在国外坚持生存下来的。
叶清歌的脸贴在他的手上,突然的泪腺又是一胀,她的心头又酸又痛。
“对不起。”她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说出这几个字,除此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怪你。”席墨枭将她瘦弱的身躯抱入怀中,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好像从他上次回来,她就瘦了一大圈,这一次,她更是瘦得脱了型。
她一定,很煎熬吧?
席墨枭的眉心里,又增了一分痛意,抱住她的手用力的箍紧。
床上的小家伙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嘴角偷偷的上扬了起来。
爸爸妈妈的感情,似乎很好了呢!
真希望妈咪能天天跟席爸爸在一起,这样他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以后再也没有小朋友说她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了。
病房里一片和谐温暖,然而病房外面则是吵闹不断,远远的,吵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越来越大,似乎闹得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