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两个绑匪用刀刺进他身后时,还故意用刀尖绞了一圈,所以席墨枭的伤口,才会这么严重。
叶清歌有些鼻酸,都是她连累了他。
“我去帮你找医生来。”叶清歌转身要走,被席墨枭猛地拉了回来,坐在他的怀中,唇齿相接,他的吻温柔又狂戾,让她毫无准备,措手不及。
良久后,他才放开她,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而他看她的眸光里,却带着一丝缱绻的笑意。
叶清歌微愣,这才意识过来,原来他刚刚是骗她的。
“你这个坏蛋……”她伸手去锤他的胸口,却被席墨枭抓住,放在胸膛呵呵的笑。
“笨蛋,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怎么可能会痛?”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
叶清歌闻言,更是恼火:“所以这几天你都是在装虚弱?”
席墨枭笑得一脸的得意,叶清歌就知道,这家伙利用了她的心软,害得她每天中午都要抽出时间来亲自喂他吃东西。
“混蛋!”叶清歌用力挣脱他的双手站了起来,提着包包大步离开。
席墨枭在她背后大声喊:“我明天就要出院,记得来帮我收拾东西。”
说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叶清歌头也不回的,将包甩在肩上:“你没手还是没脚?自己收拾!”
席墨枭含着笑意看着她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后,脸上的笑才慢慢的淡了下来,最后消失不见,变成阴鸷的幽冷。
刑凡从外面走来,席墨枭冷着眼问:“还没有查到吗?”
刑凡躬身站在他的面前,脸色严肃:“席总,已经查到了,确实是叶博康买通的绑匪,不过……”
他停顿的话里面,另有玄机。
席墨枭微微眯眼,有些不耐烦的低吼:“不过什么?”
刑凡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的后退了一步:“不过,参与这次绑架案的还有一股势力……”
……
叶清歌回到公司后,发现很多人看到她,都有些闪躲不敢靠近。
她不明所以,回到楼上的办公室,叫来了陈晓舒。
“叶总,声明和开除通知我们已经发出去了,现在网上对你的流言少了一些,但好像有点治标不治本。”
叶博康是叶清歌的大伯,在媒体前说的那些话都言辞凿凿,所以这份声明发出来后,多少会显得有些无力。
而且,她的开除通知是跟声明一起发出去的,会让人觉得叶博康的采访伤害到了她的利益,所以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开除,永绝后患。
这些言论都在叶清歌的意料之中,倒是没有像陈晓舒那样的愤愤不平。
“还有,今天的声明发出来后,公司里的人对你很不满,说叶博康好歹跟你沾亲带故,你都这样毫不留情的将他辞退,那以后他们犯了错,你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今天中午,已经连续有好几个员工提出辞职的念头。”
一提到那些要辞职的员工,陈晓舒就一肚子的起,叶总来公司这么久,哪天亏待他们了?
一群没脑子的家伙,总是听风就是雨。
叶清歌埋首案中,边听陈晓舒的吐槽,边若无其事的“嗯”了几声。
“叶总,你真的不管吗?你看他们现在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
“会怎么样?”叶清歌抬起头来,“他们提出辞职的念头,有人提交了辞职信吗?”
陈晓舒被滞住,摇头:“这倒没有,他们就是嘴里说得厉害,真叫他们辞职,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胆量。”
叶清歌轻笑:“这不就得了,下一回,你再听到谁提辞职,就让他立刻写辞职报告。像这种连自己本职工作都做不好,整天在办公室煽风点火的人,没必要将他留下来,浪费公司的资源,也省得我再辛辛苦苦裁员了。”
陈晓舒眼睛一亮,觉得叶清歌说的没错:“我当时怎么没想到,早知道我这样说,我看谁还敢在办公室里乱嚼舌根!”
说完,陈晓舒忽然想到一件事,压低了声音对叶清歌说道:“对了叶总,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叶博康好像坐进了一个黑色小车里,不知道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有打来电话对你发的开除通知有任何的不满,你说他是不是要去见什么人,又在背后搞什么阴谋?”
自从得知叶清歌被绑架掉悬崖的事,可能跟叶博康有关系后,陈晓舒看这个叶博康越看越觉得阴险狡诈,时时刻刻的防着他,就怕他又在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她的话提醒了叶清歌,叶博康的采访表明了他对盛世的势在必得,就算这次的舆论没有成功让她让位,他肯定也会想出别的方法来对付她。
然叶清歌今天发出去的开除通知,彻底的断绝了他再回到盛世的可能,以他的性格,他此刻应该暴怒,应该气势汹汹的来找她算账。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新闻呢?还是另有算计?
叶清歌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就只是让陈晓舒随时注意他,一旦他出现任何异常,随时报告她。
然她没想到的是,叶博康三天都没有回过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叶清歌的大伯母李艳玲焦心不已,跑到公司质问叶清歌是不是把叶博康藏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
叶清歌的办公室里,叶清歌抬眸冷凝着站在她面前的李艳玲,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和同情。
“不是你还会有谁?要不是你把他从公司开除了,他会突然消失吗?叶清歌,你心肠怎么这么很毒?好歹他也是你的亲大伯,你的身上跟他的身上,还流着同样的血,你怎么能忍心把他开除了?”
叶清歌微微皱起眉,她知道他们早晚会找上门胡搅蛮缠,只是她还是低估了李艳玲不要脸的程度。
“李艳玲,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之所以将他开除,是因为他严重违反了公司的制度章程,如果不将他开除,我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跟他一样,那我还开什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