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回到房间,因为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她将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去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洗了个头,然后按照席墨枭的交代,将头发吹干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的她,想起今天跟席墨枭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切都像是幻境一样的不真实,席墨枭跟踪她去了厨房找吃的,席墨枭抱住她让她免于被钢铁刺中的危难,席墨枭救了她还替她打抱不平,席墨枭亲自给她找了药倒了水,还嘱咐她要早点睡觉。
虽然那个男人每次说话都能将人气得半死,可是有时候他还蛮可爱的。
叶清歌扬起唇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杂念太多,她又开始毫无防备的打起了喷嚏。
不敢再瞎想下去,叶清歌拉了拉身下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闭上眼睛,安慰自己已经吃了药,只要捂着出一身汗,第二天她就会好起来的。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到了后半夜后,她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了起来,连觉都没有办法再好好睡下去,全身酸痛得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嘴巴更是干燥得像是被火烤过一样。
好想喝水。
叶清歌掀开被子,虚软无力的翻爬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有力气找,光着脚丫在铺了绒毯的地上走,去客厅里倒水喝。
昏昏沉沉来到客厅,她没有开灯,就这窗外微弱的光线,看到客厅桌上摆着的水,她有些急切的走过去,脚却用力撞在了沙发上,疼得她咬牙切齿,闭着眼睛忍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脑袋似乎更加的迷迷糊糊了,叶清歌伸出手去拿起杯子,刚想要往里面倒水,手中的杯子一个不稳,“嘭”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瞬间摔成了碎片。
“啊——”她尖叫了一声,神志随着这尖锐的破裂声响,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眯着眼睛,低下头看着已经变成碎渣的水杯,周身的力气似随着那个水杯的破裂,而瞬间被抽走了一般,不知为何,她双眼突然一黑,整个人都晕倒了下去。
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身体接触大地的感觉,让她踏实得多,意识也很快迷失。
席墨枭躺在床上,还是怎么都睡不着,突然听到像是隔壁传来的叫声,他皱了皱眉,那个女人感冒了,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身体在床上赖了几秒钟,他还是没忍住摸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其他人应该早就睡着了。
他将手机重新放下,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知为何,今晚他总是觉得心烦意乱,困意一点点的消失,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入睡。
过了大概几分钟,外面静悄悄的,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踏实,最后他还是翻身坐了起来,带上手机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奶奶临离开前,将给她准备的叶清歌房间的门卡放在了他这里,席墨枭来到放着门卡的桌旁,手指拿过那张门卡,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只犹豫了几秒钟,他很快便拿着卡,起身来到了叶清歌的房间门前,刷卡进去,她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
席墨枭没有开灯,害怕惊扰了她,待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她房间的光线后,席墨枭的眼睛,突然就定在了不远处的桌子旁边的地上。
大手将旁边的灯都打开,他关上门大步走了过去,将躺在地上,已经晕得不省人事的叶清歌抱了起来,轻轻拍打她的脸:“叶清歌,叶清歌?醒醒,你怎么了?”
好半天,叶清歌都没有醒过来,席墨枭又试着掐她的人中穴。
女人的皮肤终究比男人的细嫩,席墨枭不敢太用力,就那么轻轻的掐了一下,叶清歌的眉就重重的皱了起来,手无力的抬起来,拍掉了席墨枭的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席墨枭有些紧张的问道。
叶清歌摇摇头,咳嗽了几声,喉咙里还是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指着桌上,嘴巴艰难的吐出“水”这个字。
她的声音太小,席墨枭只好凑过脑袋去仔细的听她在说什么。
“水……水……”她说得有些急切,生怕席墨枭听不清楚。
“我知道了,你好好躺在这里,我去给你倒水,乖,别乱动。”席墨枭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平躺下,然后在桌上倒了水,亲自喂到了她的嘴边。
叶清歌渴得就像干涸了许久的鱼,有送到嘴边的水,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喝光,结果太过用力了,牙齿碰在了水杯上,疼得她不停的哼哼喊疼。
“小心点,慢点。”席墨枭柔声喊着,脸上虽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动作还是很小心的,将水送进了她的嘴里。
干渴的嘴巴终于有水滋润,喉咙也不像之前那样干得说不出来话,叶清歌昏迷的神志,也在一点点的回归,只是沉重酸痛的身体,还是没有半点好转。
一大杯水就这样被她咕噜咕噜喝光了,席墨枭将杯子放回了桌上,从旁边拿来一个抱枕垫在了她的脑袋下,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问:“好些了吗?”
叶清歌听到声音,才将注意力转到她身前俯瞰着她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竟然像是看到了席墨枭,是她太思念他了吗?还是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她的心慢慢的沦陷了?
叶清歌慢慢的扬起唇来,笑着看向他。
男人有着浓密的眉毛,那双眼睛深沉得如同星辰大海,鼻子很高挺,嘴巴不薄不厚,自然的微红,像是擦了口红一样,竟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吻上去的感觉。
她笑着朝他伸出了手,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的力气,就那么蛮横不讲理的挽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居高临下的脑袋压了下来。
温凉的唇瓣贴在她烫得难受的唇上,叶清歌仿佛在炎热的沙漠里找到了一块千年凉玉般,不舍的紧紧抱着这块玉,用嘴巴,用脸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