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席总……”熊丽还想说些什么,席墨枭突然抬起头来,不满的看着她。
熊丽一怔,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再敢说话。
她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席墨枭无意间抬头见她还没有离开,不禁皱眉:“你要是没事可做的话,下来帮忙把这些钢丝条拧结实。”
熊丽像是听错了般,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怎么,不愿意?”
“不不,我……我现在就下来。”熊丽最后还是踩着她的半高跟鞋,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等她在下面站稳了后,她从旁边拿起几根钢丝,就要朝着席墨枭这边走来。
“熊老师,那边我们已经弄好了,你就在旁边这里弄吧。”有人喊道。
熊丽动作一顿,恰好席墨枭这时抬起了头望了过来,叶清歌也好奇的转头去看,见她的动作正好是对着席墨枭这边来的,她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这个熊丽,该不会是想要借此,跟席墨枭靠得更近吧?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现在席墨枭站着的地方,离她那里还有还远呢,他们中间还绑好了很多海绵,她是不可能从上面直接踏过来的。
听到叶清歌的笑声,熊丽的脸都要绿了。
这个该死的叶清歌,她有什么资格嘲笑她?
“笑什么?”没等熊丽发话,叶清歌身后的席墨枭便低声问了句。
叶清歌以为他这是在为熊丽抱不平呢,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没有理他,继续埋头工作。
席墨枭皱眉,这个女人又怎么了?他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吗?难道是刚刚他搂住她的事?可若当时他不出手的话,她现在就被她身前的那根钢丝穿肠而过了。
一脸郁闷的席墨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继续做最后的扫尾工作。
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后,他们的工作终于完成。
上去的时候比较麻烦,尤其是叶清歌和席墨枭的位置,又不能踩到周围的海绵,还不能破坏他们刚才辛辛苦苦排好的钢丝条,叶清歌一时间有些犯愁。
“叶总,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帮帮你?”已经上去的员工们,全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他们的这个基本工作有些麻烦,如果她踩坏了一条钢丝的话,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要重新来一遍。
这可让叶清歌为难死了,但面对员工们问询问,她显得一派轻松的答道:“没事,我自己可以搞定。”
可以搞定什么呀,她这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难道她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身旁,席墨枭就没有她苦恼,他长得高,腿很长,长腿一伸,就那么轻松的一跨就跨了过去。
叶清歌一脸羡慕的看着他的大长腿,正挣扎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席墨枭却没有将另一条长腿也迈过去,而是冲她伸出了手。
叶清歌的脸,就那么不争气的红了。
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把手给我。”没有任何解释,他霸道的开口,没等叶清歌拒绝,他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纤腰被搂住,他的大手又大又稳的,直接将她从地面上拔了起来,隔空送到了另一侧的地面,待她站稳后,他才收回了脚,一步帅气又迅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面对面的站立,他离她离得很近,叶清歌眼睛不自然的眨了几下,想要后退几步,原先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经转身离她而去。
“哇,席总好帅啊,早知道我就先占领那个位置了!”
“天呐,席总好绅士,对我们叶总好体贴啊,我还在担心我们叶总回不来了呢!”
“为什么席总抱的不是我,男友力爆棚,好想要他抱抱啊!”
一道接着一道的议论的声音传来,叶清歌站在原地好半天不知动弹。
等席墨枭走远后,她身后的那些议论声也跟着远去。
叶清歌自我缓减的清咳了一声,好让自己刚才的不适应统统甩开不理会,然后整理了下裤腿和上衣,这才站起来准备跟上去。
“看来席总对叶总,真的很不一样唉!”叶清歌才走出两步,她的身前便出现一道身影。
抬头,她目光平静的与站在她前方的熊丽对视,哪怕此刻的熊丽站得比她高一些,她眼中也没有显示出半分怯场的紧张。
“熊小姐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嫉妒你刚才没有被席总抱?”叶清歌直言不讳的反问道,懒得跟她多废话。
这么多次的相处,哪怕她熊丽掩饰得再好,她也看得出来,她很在意席墨枭,无时无刻的在意。
熊丽被她说得一滞,涨红了脸,好半天才不屑的嗤笑道:“笑话,我会嫉妒你?”
“没错,席总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但凡是个女人,都想跟他更靠近一点。但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一个知名主持人,每天想抱我的男人多到从这里排到澳大利亚,我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跟你说的一样对你产生嫉妒,我熊丽也不是那种会嫉妒一个不如我自己的人。”
说了这么多,她想表达的,不就是她叶清歌不如她熊丽吗?
叶清歌不屑的嗤了声,点头:“没错,不仅想抱你的男人多到从这里排到澳大利亚,想睡你的男人更是多不胜数,你最漂亮最优秀,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得到你行了吧,赶紧去醒个觉吧,别再在我这个不如你的女人面前,尽说些梦话了行吗?”
叶清歌摇摇头,很快跟了上去,没再理会她身后气得直跺脚的熊丽。
“叶清歌,你给我等着!”熊丽的脸都快要气扭曲了。
在人前,她是和善友好美丽大方的公众人物,是所有男人的梦中老婆,是所有女人羡慕嫉妒却又纷纷效仿的最佳模范。
可人后,又有谁知道她内心扭曲的模样,知道她这些年为了追求一个男人,使尽浑身解数,却得不到他的一字一句,甚至一个回眸吗?
从前,她以为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感情,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个男人,似乎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