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品怎么说的来的,就算是失败也要摆出骄傲的姿态!
刚做完离子烫的头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倔强的弧线,我带着雨宁潇洒离去。
对于云一匪手臂里挽着的新女友莫安琪,我全然当做没看见。
“丧家之犬。”走出没几步,我就听见莫安琪的笑声,“那件裙子真丑,穿上就跟个大妈一样。”
“真tm晦气,出门随便一逛都有疯狗在哪里狂吠,小初,咱们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不等我说话,雨宁突然开口。
“雨宁啊,疯狗而已,和它一般见识干什么,容易拉低智商。”我喝了一口手里的珍珠奶茶,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很好,踹了我以后立刻找了个女朋友,还是个出了名的小富婆,云一匪,你很厉害啊。
“你!”莫安琪气急回头,却见我们两个脸上如出一辙地惊讶表情看着她。
“怎么了莫大小姐,不舒服?”雨宁开口,“出门吃药了没啊?”
“你们凭什么骂我是疯狗!”莫安琪拉紧了云一匪的胳膊,“一匪,你原来什么眼光啊!”
“原来莫大小姐以为自己是疯狗?”我拉过雨宁手上的冰激凌咬了一口,“还有啊,什么叫他什么眼光啊,要说……也是他现在的眼睛更渣一些吧!”
“晦气,小初,我们走吧,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玷污了我们的智商。”雨宁拉着我离开,“而且,这个冰激凌不好吃,我要重新买一个蛋卷的。”
“好好好,都依你。”我转头,和雨宁挽着手潇洒离去。
走出去好远,我和顾雨宁这才爆笑出声。
痛快!
我胸中一口浊气终于吐了出来,顾雨宁搭着我的肩膀,跟我说老兄啊,你以前的眼睛是瞎了吗居然看上了云一匪这么个玩意儿,这么渣你居然都没看出来。我笑得擦了擦眼泪,说他俩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以前我眼睛也是够瞎,不行不行得去买两盒眼药水。
这件事就算是翻过去了,日子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上个课,有事没事和雨宁侃大山,晚上做梦也是和苏闵大眼瞪小眼,偶尔会说两句话,但是两个人的对话时间也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一个月后,雨宁和我闲聊他们家除妖师那些事,她说,都市里不是不存在妖物,而是我们看不出来,我问不能吧,周围可都是人,雨宁冷笑,问我谁给我的自信,你周围有影子的就都是人?
我猛然间想起一个月前和苏闵冥婚的时候,苏闵也是这样,明明是只鬼却能拿起实物的秤杆,而且烛光打在他身上也是有影子的。
于是我闭嘴不言。
雨宁见我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开口继续说他在都市里见过哪些妖物,有昼伏夜出的吸血蝙蝠,还有像聊斋里那般妖媚的青狐妖,有情深义重的合欢树妖,还有能预见未来的黑猫妖。
她说不是所有的妖物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的妖物都是坏的。妖物和人一样,虽然你待它好它不一定会回报,但是它会记得,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它会按照他的方法来报恩。
我不禁想,苏闵这算报恩还是报仇?
雨宁说她曾经就被一只黑猫妖救过。猫有九条命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玩的。当时她在早市里救下一只因为偷吃差点没被店主砍死的黑猫,不几天自己过马路听音乐没有注意车,是一个黑头发的男子一脚把自己踹到了马路对面,自己却被车撞飞了。
当时她都吓呆了,结果只见那男子从马路中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走到马路对面她的面前,二话不说给了她一脚,说妈的,真不让人省心,害得本喵又丢了一条命。
这时候,雨宁才反应过来,这个男子就是当天从早市上救下来的黑猫。
我哑然失笑。
后来雨宁慢慢聊到了她叔叔身上。她说她叔叔是全家最富者没有之一,近期包下了一个楼盘,据说是市中心那边的好地方,只要建好,收益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但是!
他叔叔在接手的第一天,就受伤住进了医院。
这件事在整个玄门——也就是他们除妖师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因为顾家自古以来便是除妖师大家,哪怕是几岁的小孩子,对于除妖这件事都能说出来点道道,顾家的成年人也是没有一个弱手。结果顾雨宁的叔叔居然住进了医院,此事绝对没有偶然受伤那么简单!
我沉默不言,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叔叔的伤怎么样了。
雨宁说很不好,被砖头拍出了脑震荡,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没出来呢。
砖……砖头?
卧槽忍住忍住,不能笑,这个情况下要是笑出来雨宁绝逼会打死我。
雨宁叹了口气,抬头看天。天空碧蓝如洗,也没有几片白云。偶尔有几只鸟掠过,也不曾发出一声鸟鸣。
下午的时候雨宁请了假,说想回去看看他叔叔怎么样了。
于是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睡。
“苏闵,你在不在?”我抱紧了被子。
“嗯。”下铺传来苏闵的声音。
“你帮我守着夜啊,听说我们宿舍死过人的。”我道,“顺便,帮我关下灯啊。”
“确实是死过人的。”苏闵波澜不惊的声音,“而且是在你的床上。”
“啊!”我一激灵,结果一个不稳直接从上铺掉下来,摔在了地上。
“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余光看见苏闵的黑色衣角动了动,“我吓你的。”
我趴在地上默默咬了咬牙。
苏闵,你这个杀千刀的!
哎呦喂,可摔死老娘了……要不是老娘打不过你,看老娘不打死你丫的!
夜很长,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做梦正梦到撸小吃街呢,一双手突然把我拽住了。
我一回头,正对上一双墨黑色的双眼。
苏闵?
“你舍友要死了,你居然在这里吃得正欢。”苏闵勾勾唇角,“看在你是我娘子的面子上,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想救她就醒来跟我走。”
嗡地一声,我猛然睁开眼睛,眼前还是宿舍那惨白的顶棚,我猛然坐起身来,从上铺翻了下去。
我因为明天想要多赖一会儿床所以衣服也没怎么脱,顾不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拽过一件风衣就跟着苏闵出去了。
大晚上的,宿舍大妈是绝对不允许学生随意出入的,我抬起手腕,一长一短两根表针清楚地指向十一点钟的方向。
我看向苏闵。
苏闵挑了挑眉毛,嗤了一声,居然拉过我,直接从墙上穿了出去。
我一脸懵逼。
“不救了?”苏闵好笑地看着我。
“现在正门出不去,走,翻墙!”我小声道。
以前和雨宁中午饿了,逃课出去吃饭的时候经常从学校后面的那座矮墙上跳出去逃之夭夭,或许十点多还会有人来巡查,但是十一点多应该没什么人了。
苏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利落地从墙上翻过去,似是在怀疑我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个男人。
“喂!那边的同学!”一手电筒扫过来,我一愣,随后背过身撒腿就开始跑。
卧槽,这么晚了教导主任不需要回家睡觉的吗魂淡!
丫的,你老婆没有下达封门令吗!小心回去让你跪搓衣板子!
“师傅,去家乐福超市对面的工地,要快!”我跑到对面马路上,伸手叫停一辆出租车,而后迅速上了车。
“得嘞,坐稳喽!”司机师傅一脚油门踩到底,瞬间把教导主任落得老远。
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人,我一上车他就说他大学那点事,也是像我现在这样,半夜偷跑出来玩结果被教导主任罚站记过,吧啦吧啦说了一道。
下车时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多,我心里越发慌起来,刚想闯入工地就被苏闵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