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另一个历史轨迹里的司马懿,这个历史潮流里的司马懿活的是委屈的。
他本来是仰慕王廷的,也仰慕王廷的龙城学院。
如果他没有先来找他的大兄司马朗,没有遇到曹操,或许到了龙城去游学,并能改变了这一切。
但历史的轨迹还是改变了,他虽然因故而侍曹操,依旧默默无闻,或者说依旧潜身养性,但此时的司马懿完全被大兄司马朗的死而充斥,满心都被仇恨灌满。
不知谁说过,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可是这话反过来说呢,不怕有文化,就怕文化加流氓。
司马懿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司马朗的死设计王廷,到现在为止可以说没有一项是成功的,于是他改变了策略,用几年之功来设局,设个惊天大局,为的就是一击而中,把伤害他兄长的王廷打倒。
冢虎要动了,之所以他能成为冢虎,那可不是吹的。崔琰对司马朗的话评价他的才能一点也没有错:“君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非子所及也。”
他虽然不太出去,只守着一个河道的不大不小的官职,但世间的战况没有他不熟悉的,对王廷一方的丝毫动静都细无巨细的清楚,这都源于这几年他设下的暗探。
曹操心里隐隐知道司马懿的想法和做法,但曹操现在已经无心顾及了。
此刻的曹操早已经远赴海上,虽然他没有王廷那样的大船,不能到深海远洋,但他还是集合了三十几艘船只从幽州出发勉强上路了。
幽州是有船的,当初阎圃从益州在法正的帮助下换尸而逃,就和刘备献策说一定要联合袁、曹俩人加强军事抵抗,同时还要仿效王廷加强水上力量。
早在那个时候,刘备和袁、曹三人就开始了一系列的仿效之旅。
造纸也弄了,当然更重要的有那火药和信鸽,还有在幽州集三方之力建立了造船厂。
曹操的船只就是来自于此,这些船只不过不是铁质的,和王廷的远洋船只有根本上的区别,因为他们根本不具王廷那样的实力和技术造大海船。
不过还好,此时的造船技术虽然没有明朝郑和下西洋时候的集大成,但已经能在近海出使了。其实海船技术在秦始皇的时候是一个高阶段,这都是为了远赴海外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丹药催发的海航技术。到了大汉,虽然海航技术并没有多大的发展,但一些海航技术还是有所继承和提高的,在海中航行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只要熟悉了海上状况就没有阻挡住。
这里曹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外力,说到这些王廷知道了肯定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就是他在报纸上公布的世界堪舆图了。
曹操是枭雄,有雄心有壮志,当然更有临机决断的勇气。
谁也不能说曹操没有大才,否则他也写不出来‘青青子吟,悠悠我心’这样流传千古的汉赋来。曹操此时的枭雄之才就表现在勇于取舍来,这一点他绝对要比王廷知道的占据台湾的蒋先生要有祖性。
因为曹操这个时刻没有汉奸的概念,一统华夏永远是汉人心骨里的东西。
他知道王廷一统大汉是阻挡不住的,即使刘、袁、曹三家联合在一起也不行。
既然不行,他的兖州自然也保留不住,势必会王廷的大势而吞没。
要么投降,要么死。
可那世界堪舆图让曹操打开了另一扇窗,就是让他知道了世界何其之大,大到此生他可能都没有力量行遍每一个角落。
人家王廷在报纸都说了,什么南疆、归汉三州、夷洲,那都是荒野之在,现在竟然都归大汉所有所辖,这么大的区域完全比的上当初的大汉。
所以他看到了非洲。
为什么他看重非洲呢,因为那份报纸对于非洲的介绍非常少,除了高温就是沙漠,几乎没有人迹。
可对比区域面积,那就是另一个大汉的面积,甚至比大汉还要大许多。
这样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自己为何不去呢?
兖州没了,他的枭雄之梦也会破灭,如果此行能够到达,那么他不但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还可以建立另一个国度。
所以曹操安排好兖州之事就走了,而且分俩路走的,一路化为商贾从汉路西行,一路就是他所率领的海路。
不是说他走兖州就舍弃了,他不会这么傻的,行动在暗,明面里兖州还是他的,留守的人该怎么配合刘备和袁绍还是照旧。
所以司马懿的一切曹操真无心去了解了,其实司马懿这样做对他曹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是能更大程度上牵引王廷等人的注意力。
对外名曰跨海到扬州击打王廷,实则是远赴非洲去了。
世界在这一刻是最为动荡的时刻,西方诸大国也是,大汉也是,没有一个地方是平静的。
倭岛的战争已经打到了中心区域,只差卑弥呼和她弟弟的卑弥能所控制的三十几个小国没有平复了。
王廷家里的王笑和王夏也都会爬了,这一男一女到处爬,顽皮的了不得,让王廷洛阳的家里非常热闹。
“姐姐,不知夫君何时归来?”甘露看着俩个小家伙,无聊的问着。
今天是沐休日,几个夫人都在家休息。
“唉!夫君大事所托,行事可不是一年半载就了的,但愿夫君在外能诸事顺利!”糜菁叹息一声。
嫁给王廷不能说不幸福,夫君骨子里和传统有很多地方是反着的,家是家,没有传统的礼节限制,让家是一个自由的游乐场,创造了和旁人不一样的家庭,给家人一个更加自由、平等的场合。
家永远是温暖的,把这么多的姐妹娶进门,也没有往常人家那样嫡庶之出,也没有身份之争。即使出身皇室的刘绝和刘絮都忘却了皇宫内的勾心斗角一说,这就是自家夫君要的,当然也是她们到现在一直感到温暖的。
还有一点很重要,她们所有的夫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比如糜菁她就负责管理庞大的女子会所,甘露则去了商务司去任职,蔡昭姬则去了洛阳文学院的藏书馆,大小乔则在塾学里任教,其她姐妹也各有所司。
外面的精力被占用了大量的时间,回到家谁也没有心思在想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当然剩下的只是姐妹孩子间的亲热了。
“是啊,当初我跟着去就好了,现在也没有战事,呼图就老是念叨大个呢!”甘露和糜菁正唠着家常,祝飞彤和呼图姬竟然从外面进来。
“还说大个呢,呼图,你家大个尚欠我的麻将钱呢!他不在你是不是替他还了?”甘露一听典韦,就放下了王笑让孩子自顾的在炕上爬说道。
“这都是何事之事了,俺家大个从到洛阳后就没有打过麻将好不?”呼图姬粗声粗气都是说道。
她知道这是甘露的玩笑话,现在大家处的和一家似的,谁也不会在乎麻将桌上那点消遣。
“那还是在龙城输于我呢!大个老是说紧张,就紧张到现在!算了,看你也不像还的,就当我这个做婶娘的给典猛的零花钱吧!”甘露笑着让让,让俩人坐下。
“你啊你啊,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和孩子般斗嘴!”糜菁在一旁笑着说道。
“姐姐,你说夫君临走的时候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为何我的肚子就没有变化呢?”说到当娘的角色,毕竟甘露没有身生的孩子,立刻埋怨起来。
“我哪知道!”糜菁白了甘露一眼,这话题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研究,传出去怎生了得。
“好吧,就知道你不会说的,等王夏认我不认你姐姐可别羞恼啊!”甘露和糜菁一直最为密切,自然看王夏的时间多,王夏自然也愿意和甘露玩耍,至于谁是亲娘她这么小自然分不请的,在孩子眼里谁和亲谁就是亲生的。
“好,以后你可天天看,晚上也跟着你,尿床你也别恼啊!”糜菁听了也不吃紧,反正孩子都是家里的,都是孩子的娘亲。
“夫君说那澳洲是有人的,那肯定也有女娘了,不知道夫君回来是不是又有新人入家了?”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甘露猛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呸,就你嘴皮溅,夫君哪能随意往家领人的!”祝飞彤虽然不争这些,但也知道家里姐妹已经不少了。
“好吧,算我说错了,不过大个就呼图一人,这次肯定能领上几个回来,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孩子都会有好几十个!”甘露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见糜菁和祝飞彤因为刚才的话瞪眼看她,又把话题引到典韦身上。
“他敢!”呼图姬大眼一瞪,满房间里都充满了寒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