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的确是能隐忍的,这种情况表现在他本可以在曹操阵营里取的更高的职位,在认识到曹操的观念和自己不同的时候却甘愿自请当一个负责河道的属官。
黄河兖州段在司马懿的治理下这几年一直没有太大的洪灾,不过经过治理后的黄河已经和当初大不同了。这是因为司马懿一直不停的往黄河里填石垫土,同时还在加高河沿,这就使得黄河底床越抬越高,远远看去如同架在空中的河流。
司马懿的计策王廷没有发觉,当然荆州负责水利的韩暨也有奇怪之处,就是大河的水位一年要比一年高,但碍于兖州并不属于王廷管辖区域,他也只好根据每年的水位变化也在不停的加高河岸。
王廷已经出发了,他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众位妻女,只带了董白和孙尚香俩人跟随,带着孙尚香是因为王廷要在扬州上船,到时候孙尚香也可以和老爹家人团聚一下。至于董白是因为这娘子很少出门,这次也算是从侧面补偿她了。
典韦和许褚按照王廷规定的日期也从倭国率船从海上往扬州早已经建好的海军驻地而去,这个在毗陵郡和吴郡由孙坚出面偷偷买下的区域,当初就已经被列为禁区,最外有孙坚的军马驻扎,核心之地才是荆州的兵马接衔,不用说是孙坚的兵将都不能一窥驻地之貌,百姓等寻常之人更是想都不用想的。
这里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组数字,叫53街区。
53是根据龙城的前有51街区和52街区来的,是军事驻地的代号。
王廷要从洛阳过直接到扬州,和孙坚碰头后就直接汇合典韦和许褚,然后兵发澳洲。
王廷走了,王临也走了。
王临是往龙城去的,这次他可没有翻山越岭,而是带着他的从属正大光明的出发的。
从属也是莽沙一族的三百人,加上他当初一起讨饭的难兄难弟也有四十七名。
益州他来过的,当初是和她姐姐还有黄月英、甄宓和孙尚香几人一起来的。
就是在益州的汉中他才被王降暴打一顿使得他痛哭并解了汉中军营的大火。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天水郡,然后是武都,再是汉中。
莽余虽然知道王临的身份,不过他作为实际行动负责人,还是小心又小心的化作贩卖山货的商贾一路往天上郡走。
天水郡,又名汉阳,领十一县,这座因汉武帝而得名的小城,如今在王廷的治理下再次焕发出勃然生机。
天水的清晨雾气阵阵,但掩盖不住百姓商家的热情,街上人烟稠密,屋宇毗连,小贩半裸着上身大声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王临走在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寻找自己能感兴趣的东西。
“小主,莫四处闲逛了,当务乃是安顿下众人,吾听说一到城内行商之事须向郡衙备案才可!”莽沙大汉如今成了王临的护卫,边陪着王临到处晃悠边着急的劝他跟自己回去。
“急啥?好不易进一大城,总要四处看看!”说实话,这半年待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委实憋屈坏了,这好不容易进了城哪能不四处瞅瞅。
莽沙对于王临照实是无语,这家伙虽小,但主意很正,不是一般人就能做通工作的,他见王廷打定主意,也只好在后边跟着以免分散。
“爹爹吾等这是去天水湖否?听闻那湖春不涸,夏不溢,四季滢然,端的神奇,不知对也不对?”王临正无目的的逛着,就听得身旁一女孩子的声音清脆的传来。
一听有神奇的地方,王临立刻注意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
王临看到的是和自己相仿的一个女孩,正被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拉着从他身边超过往前走去,王临此刻想也未想,忙赶紧几步,待和刚才说话的女孩同肩之时问道:“真有如此四季不亏之水?”
“汝何人?”那女孩没想到自己和爹爹的一番对话竟然引来一个好奇仔,停下脚步不答反问道。
“吾名王临,汝刚才所言可为真?”王临进一步问道。
“自然不错,不过尽是传言,需见过才知真实!”那女孩看王临和自己一般大小,也不回避,真言相告。
“那吾能否随之一同见之?”王临罕见说的庄重,没有用他从他老爹哪里学来的白话和人家讲。
那女孩抬头看看他的爹爹,意思是他爹爹拿个主意。
那男子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莽沙,看莽沙虽然高大威猛,但不似不良之人,倒也同意了。
“小主,不能去了,恐误了事!”莽沙赶忙上前阻止。
“小猪?你不是名王临吗?怎又名小猪?”王临还没有答话,这小女孩到先笑了起来。
“英儿!莫要取笑旁人?”那男子见小姑娘的话,赶忙在旁制止,旁人不知,他可是对自己的女儿非常清楚,这丫头就是个鬼机灵。
“汝才是猪呢?汝叫何名?”王临一向哪里吃过亏,就是在家的时候也常常和王降拌嘴,唯一落下风的时候可能就是和徐峥那个小丫头在一起的时候。
“才不告知汝呢?”小丫头知道王临讨要自己的名字肯定没有好事,赶忙一拉自己的老爹的衣袖就要往前走。
“这位小哥,若才小女玩笑,莫放在心上,如小哥有意,可一同前往之!”那当老子的见自家闺女贸然取笑了人家,当即道歉,也正言邀请就当时赔罪了。
“莽沙,你回去告诉众人并过来寻吾!”王临虽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看人家大人示了好,当即扭头说道。
“小主!”莽沙着急的说道。
“就如此办了!”王临说完自顾的跟着往前走去。
王临这里如何玩耍,王廷这个当爹的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早已经从53登船起航了。
夏天的海上的景色还是异常美丽的,站在宽大的船舷上,远看海天一色,不时的有海鸟从眼前掠过,鸣叫声传至耳中仿佛融入心中,让心如海也容下这宽大。
王廷早就短衣短袖的了,用一根绳子沿着船舷顺到海里,然后就不用管了,到时候自然有鱼儿上钩。
典韦和许褚等那些粗野汉早就光了上身,浑身是汗的也学着王廷的样子在钓鱼,好在他们到过倭国,要不然这些就不见海的路鸭子早就被晃的晕了。
“我说大个你会钓鱼不,这都明显有鱼了你也不拽起鱼钩?”许褚的运气不错,不一会就起了一跳大鱼,他在忙着摘鱼的功夫还不忘提醒典韦。
“你知道个球,公子都是用小鱼吊大鱼的,我这也是用钓上来的鱼钓更大的鱼!”典韦和许褚俩人自从上了船和王廷汇合以来,早就忘记了文明,也学着王廷说话的大白和随意,根本看不到汉人的影子。
“主公是主公,你可有主公之巧?”许褚把鱼甩给帮忙的兵士,自己有取了饵重新挂上。
“公子说在海上钓鱼最没有技巧,反正这海上也要一两个月的光景,你自顾钓你的,莫要笑我,有你吃够这鱼的一天!”典韦不宵和许褚斗嘴,俩眼只顾死命盯着海面一动不动。
原来海里隐约间有几只大鱼的影子一直跟着船后面,时而快,时而慢,时而下沉,时而上升,典韦是关心这大鱼能不能被自己钓上一条来。
“是啊,恐怕还真是俩个多月才到那澳洲!”王廷此刻收回了眼光,听了典韦的话在旁说道。
梦想是兴奋的,可通往梦想的路上就有点漫长了,海上航行要这么长的时间是极其无聊的,现在也没有多少娱乐项目,除了打打牌外,也只有这钓鱼能略微一解苦闷之行了。
“主公,你说那澳洲如此之大,为何就没有人知道,倒是主公如看过一般如此熟悉?”许褚见王廷也发了话,赶紧没话找话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王廷真不好怎么回答,略一沉吟说道:“我龙城有一密卷,上面就记载此地也。盖因此地独在海中,之前又没有海船能远赴此地,故知道者甚少。
也当时这样,才有了吾大汉之福,土著之祸也!”
“土著?何为土著?”许褚对于土著这个词语不甚明白,追问了一句。
“这土著乃同土贮,贮,穿着也;意乃土生土长之人,同时也知未开教化之野民也!”王廷虽然是个见人说什么话的主,但到大汉这么多年,古文知识也不是一般的积累,略微一想也就有了联系,答案随即有了比较可靠的解释。
“主公这词甚是有新意,这么说那澳洲尽然都是土著一族了?”许褚一听王廷的话立刻来了兴趣。
“哈哈哈,应该如此,不过也不能小看,你知我等在洛阳演习丛林作战,就是防备对方久居丛林,身手敏捷,特别对澳洲草木虫鱼都异常熟悉,我们器虽利,但也不得小窥啊!”王廷哪里知道现在澳洲的情况,就是前世他也没有详细的了解过,不过知道那里许多天然海景罢了。
要说王廷是因为那海滩,非常希望看到浪花拍打细沙的海滩,海边上到处都是身穿什么比基尼的靓丽景色而惦记澳洲的话有点假,但有一点必须要承认,这些是让他始终记住的原因之一。
“澳洲的土著俺大个来了,希望你们能架住俺大个一行啊!”正当王廷和许褚聊的正欢的时候,典韦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大个,你疯了,能不能在吾和主公说话的时候不在旁边学驴叫,你知道这样会吓人一跳的!”许褚还真是被典韦猛然一嗓子吓了一跳,立即吆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