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听了王廷的命令后就是一愣,为何卢悦将军的家人会列入如此重级别的措施。
“莫要有疑问了,他是我多年失散的妻子和儿子!”王廷见阿史虽然答应了,但从眼中还是看出有疑问。
“啊!”阿史跟着王廷可是不短的时间了,从来未曾听说过自家主公还有这样的一个妻子和儿子,也未曾见卢悦和王廷平日里走的多么近。
王廷的话说的虽然平平淡淡,可听在卢悦的耳中无异于钉锤雷一般,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王廷的话是肯定了卢悦心里所有的猜想,是对自家的姐姐和外甥一种肯定和认可,是为姐姐和外甥在家里确定了正统的地位。
“卢悦见过姐婿(姐夫)!”卢悦不但拜了下去,趴在地上浑身抽动。
他不能不激动,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可姐姐既是自己的父亲有是自己的母亲。
次从父母外出未归后,这个家都是姐姐才支撑到现在,没有姐姐的照顾,哪里有自己的现在。
现在终于看到了姐姐的幸福,他的心里怎么能不激动异常。
“快起来吧!”王廷上前把卢悦从地上搀起。
“苦了你的姐姐了!都是姐夫的疏忽啊!”看着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卢悦,王廷也是唏嘘不已。
人生真是充满了许多的意外,自己现在不但成了卢悦的姐夫,而她的姐姐因为报恩一举竟然成了自己的妻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些那是自己能想到的呢!
阿史现在终于明白了,卢悦真是主公的妻弟,而且真是久未寻找到的家人。
他悄悄的退了出去,这样的大事要抓紧安排。
他也是为自己的主公高兴,现在虽然没有什么金榜题名时、久别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四大喜之说,但如此重要的时刻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喜庆和温暖。
这是主人的喜庆,也是自己喜庆,更是龙城所有的人的喜庆。
随着从龙城飞去的信鸽,四天后,飞鸽落在了益州广汉郡的一坐宅院里。
上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俩个名字和几个字:“卢惠、卢悦妥善保护,一级任务!择机送往龙城!”
这是?
苗五接到这个任务后也是莫名其妙,看名字这俩人应该是一个女子和男子,就是不知道这俩人对龙城有何重要性,竟然一级任务来安排。
在看看地址,是益州的汶上郡的一个偏远的山村。
汶上是益州最西的一郡,那里是连绵的山区,虽然和广汉郡相邻,但算起路程来着实不近。
所谓的一级任务,就是要接收任务的人亲自去办理的任务。
苗五也不敢马虎,赶忙把手头上的工作进行了安排,第二日就带领家里一队人马往绵竹关而去。
到汶上郡是必须路过绵竹关的。
绵竹关控扼川陕古道,而且地势雄峻,易守难攻,是益州一坐重要的关隘。
是保卫益州首府最重要的北方门户。
苗五自然对绵竹关非常的熟悉,因为他自从归顺了王廷以来,就获得了大量的财物作为支撑,同时和武陵建立了明面上的商贸关系。
他已经迅速的成长为益州大商贾之一。
他挣来的钱自然不会积攒下,而是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
这些钱可不是白花的,哪里有百姓困难,哪里有军士的家人需要帮助,他都义无反顾的站出来进行帮助。
苗五本为少数民族,他家原本和上流社会没有多大的交集,为了主公的大业,这是从基层向上发展的一个过程。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积攒下自己的名声,才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那些官府要员。
这俩年的时间里,苗五虽然没有结交到如张松这帮的刘表的大员,但在基层的将士中还是积累了大量的人脉。
这绵竹的守将刘璝自然也是和苗五非常的熟悉。
“苗兄,不知今日往何往?”苗五路过绵竹关之时,刘璝自然迎了出来问道。
“哦,怎敢伯玉(刘璝的字)兄亲自相迎!吾乃去汶上,带些新购商品而贩,归时把百姓所采药材带回!”苗五抱拳说道。
“久未于苗兄相见了!今日苗兄路过我处,请盘旋几日为盼!”刘璝真心的说道。
刘璝这位将军在家里排行老大,他的弟弟自幼身体多病,多亏了苗五听说了后,派人送药送医才得以诊治,故苗五在刘璝的眼里是恩人一般。
原本刘璝也不是镇守绵竹的将军的,还是在阎圃来了后,刘匱和冷鲍、张任等人才得以重任的。
现在对他来说也算是政途一帆风顺之际。
“今日来到绵竹,怎大军审查过往甚严,不知何故!”苗五心里不想留下的,可不留下等回来的时候,肯定对方还会挽留自己,干脆先和刘璝聊聊,也省的接到人后再留下徒增麻烦。
“苗兄慎言!”刘璝见苗五问起,赶忙四顾,见四周无人,小声的说道:“前些月汉中大战益州归来后,就一病不起,恐无时日了!又怕病息外传,敌趁机乱之,故加强了审查之度!”
“哦!”苗五听了终于明白了,他早些日子也接到了龙城发来的密信,让他关注刘焉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刘焉在汉中大战后终于因为惊吓加上受伤奄奄一息了。
这可是一个重大的消息,刘焉如果一死,他的孩子当中应该是刘璋代替刘焉当益州刺史了。
苗五把这个重大的消息暗暗记在心中,跟着刘璝来到关内的府堂饮酒闲谈了一番,晚上留宿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通关而去。
“母亲,你看,今日我捉来一三只野兔!孩儿给你拷着吃吧!”汶上郡卢惠居住的小山村里,下午王卢手里拎着三只野兔回到了家中。
“我儿,还是娘亲给你做着吃吧,你莫要弄些麻烦之事了!”卢惠见王卢回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着对王卢说道。
“娘亲莫要如此看卢儿,今日先生言‘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奕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卢儿已经能为娘亲做些替代琐事,当为娘亲分担之!”王卢说着放下手中的野兔,跑到厨房里拿了刀子在院中扒起野兔来。
“我儿真的长大了!”卢惠看着懂事的孩子,心里充满了安慰和幸福。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呢!
“这里可是卢家?”正当卢惠站在院中看着王卢杀野兔的时候,突然门前出现一位身穿文士服的年青人来。
“正是,不知来客何事?”卢惠赶忙上前问道。
“哦,不是谁是卢惠?谁又是王卢?”来人正是来寻找卢惠二人的苗五。
“妾名卢惠,有子名卢也!不知客何曾知道妾身和子之名讳?”卢惠让这年青人的问话给弄的有点莫名起来。
自己和儿子身居这个僻静的小山村中,很少和外界有什么联系,别说自己的名字人家张口就来了。
此时王卢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站起来到卢惠的身前,盯着苗五上下打量着。
“哦,你叫王卢吧!”苗五终于看到了王卢,眼前的王卢已经有一米三左右的身高,眉清目秀,身体健朗,双目有神。
虽然穿着朴素,但掩饰不住他一身的精气。
苗五越看这王卢有自家主公的影子,就仿佛是见到了主公小时候的样子一般,他心中已经隐约的有了猜测。
“我是益州广汉郡名苗五,特来接夫人和公子到广汉而去!”苗五说话更加的客气,对着卢惠说道。
“这是为何?”卢惠哪里知道其中的缘由,问道。
苗五迟疑了一下,说实话,任务是这么安排的,他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况。
苗五的一迟疑,王卢立即把卢惠往后一拉,踏步上前说道:“我家久居在此,外祖和舅父未归,怎可擅自搬离故里,请回吧!”
苗五见王卢这家伙年龄虽小,但防范之心委实不小。
心里苦笑一声,赶忙说道:“我来委实是受人之托,非是公子所想乃为恶之人。敢问卢家在武陵可有亲人?”
苗五这一问,卢惠才明白人家的来的原因。
“有弟在武陵为将!”卢惠说道。
“娘亲!”王卢见自己的母亲说出此话,赶忙制止道。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现在自己还不了解对方的来历呢,怎么就把舅父在武陵当兵的事情说了出去。
“哈哈,无妨,我虽在益州,实也是武陵之人也!我受托之事便是则机把夫人和公子送往武陵龙城一地!”苗五笑着说道。
“何故如此?”卢惠可是没有收到自己的弟弟的信件,自然不肯轻易答应对方把自己母子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