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地下车库,盛慕琛侧过脸来扫了夏汐然一眼:“怎么?这就被人家收买了?”
“我不就这性子么?别人随便哄一哄就心软了,就傻傻地把对方当老好人了。”夏汐然暼了他一眼:“比起安迪你盛慕琛更可恨,我不一样被你的甜言蜜语给唬住了?”
盛慕琛点了点头:“也对,盛太太这一点挺好,不过……。”
他紧接着又添了一句:“不过也要看人看事,不能因为对谁都这么容易心软,否则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例如你这种人么?”
“不,我这种人是真心爱你的,你应该原谅。”盛慕琛伸出手掌在她的额头上抚摸了一下:“困的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还是不要了,睡着了被人弄醒更痛苦。”
盛慕琛又问:“饿了么?要不要吃宵夜?”
“不吃,减肥。”夏汐然侧过脸来看着他:“对了,你干嘛跑来接我,小洛呢?”
“我把他放老宅了。”似是怕她不开心,他紧接着又说:“你这么晚自己开车回家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只好亲自来接了。”
听到他这句话,夏汐然的心里自然是暖暖的,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被他欺骗的日子,她还是忍不住嘲弄了一句:“说的好像我没有这么晚过似的,你忘了这几个月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盛慕琛缓缓地将车子停在红灯前,拉好手刹,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其实每次你自己一个人晚归的时候我都很担心,并且都有派保镖在暗中保护你,真的。”
“我才不信。”
“嗯……”他道:“你不需要相信,你只需要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很不想你出现闪失就行了。”
“……”夏汐然感觉自己的鼻腔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酸涩难受。
她知道这是感动,她真的有点被感动到了。
“绿灯亮了,赶紧走吧。”她努力地用平静的语气催促道。
盛慕琛看了一眼信号灯,重新启动车子。
夜里,盛慕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夏汐然已经催躺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手机,白皙的小脸一片安翔。
刚刚安迪说夏汐然今天已经很累了,看来果然是累了。
录了那么久的节目,回到家又是卸妆洗头洗澡,不累才怪。
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一声轻微的幽叹从口中溢出,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中的手机抽掉放在床头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被子拉好,然后才在她身侧躺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清汤挂面地过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连夏汐然自己都觉得惊奇。
盛小洛被盛慕琛扔回老宅去了,而自己居然还能安安静静地睡一夜?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盛慕琛已经醒来了,正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她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很好笑吗?”
“不,你很可爱。”
“无聊。”夏汐然转了个身,继续抱着被子睡觉。
盛慕琛从后面靠了过来,帅脸贴着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际:“小然,等你身体调养好一些,咱们再重新造一个孩子怎么样?”
夏汐然:“……”
她狐疑地转过头去,扫视着他:“好好的干嘛提这个?”
“因为我想要个孩子啊。”
“虚伪。”夏汐然没好气地用手在他的脸上推了一记:“一个盛小洛你都容不下,恨不得天天把他扔老宅去,还想再生一下?”
“都说孩子是夫妻间的爱情纽带,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完整的。”盛慕琛在她的颈后吻了一记:“说通俗点就是有了孩子,至少你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不是么?”
夏汐然无语。
她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地扫视着他。
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盛大少爷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想嫁给他的女人拉起手来都可以绕地球一周了,他还需要担心没有老婆?
“盛慕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她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盛慕琛不解:“什么隐疾?”
“比如什么肝癌肺癌,爱滋病啥的。”她想了想,摇头:“不对,就算你有这些隐疾也不用非得娶个老婆回家跟亲儿子争财产啊,那是因为什么?”
盛慕琛看着她皱眉低低咕咕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放心,我没有癌症,也没有爱滋,如果有的话你早就被我传染了。”
也是,如果他有爱滋,连孩子都怀过的她还逃得掉吗?
“那是因为什么?”夏汐然又是认真地思索起来:“我知道我长得漂亮,身材好,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在这个世界上比我优秀的人也不是没有啊。”
盛慕琛显然早就习惯了她的自恋,附和道:“不,没人比我老婆更优秀了。”
他再度腻了上来,亲吻着她的额头:“所以,为了留住我这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老婆,生个孩子好不好?”
夏汐然突然想起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出生便已经逝去的孩子,狐疑地问了句:“你不怕我像上回一样,一不高兴就把孩子打掉了?”
盛慕琛抬头注视着她,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残忍的。”盛慕琛苦涩地笑了笑:“小然,上次那个孩子跟咱们有缘无份,就让他过去吧。”
“你不恨我私自将他打掉了?”
“早就不恨了。”盛慕琛摇了摇头,紧接着又道:“就算恨,那也是恨你遇到事情不找我一起承担,而是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
想到她蹲在走廊一角哭得肝肠寸断的场景,他就心疼得想狠狠地甩自己两巴掌。
当他的女人,怎能当得如此伤心欲绝?
“你都知道了?”
盛慕琛点了点头。
“那天在医院里听了你跟安迪的对话,我就让吴助理去查过了。”他抱住她,紧紧地抱着,温热的簿唇在她唇上亲吻低喃:“对不起小然,在你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我却没有陪在你身边。”
是啊,那一段时间是她最无助最痛苦的。